他觉得自己还是比子画高明一些的:子画在任时期,但凡摩严或十一少吼了两句他们就都一个二个不知跑哪儿躲清闲去了,哪里比得上现在的前后一致?
忽然走着走着,他在树后面发现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仔细看看身量,可以判断得出是个女子,他心中倒也没什么波澜,只猜是哪个班女弟子混水摸鱼趁着带班的导师不注意躲清闲。
他原想隐了身形和气息装作没听见没看见就这样把这件事儿翻片儿了,忽然一声桀骜不驯又尖锐刺耳的女生大呼小叫起来,那叫声简直不要太有存在感,竟把他原本有的不闻不问的心思都生生叫没了去。
“凭什么?她凭什么?她不过是个功力全失灵脉已废的废人,甚至是天下苍生的罪人,竟然还大言不惭的占着长留大弟子的位置,不过就是仗着那娼妓有几分姿色勾引了一个二个仙尊失了魂去,还真是个祸国殃民的狐媚玩意儿。以我看,这样的人别说留在长留,就算活在这个世上,都是对世间资源的浪费!”歹毒的话语脱口而出,极度的嫉妒与怨恨几乎让他失去了一切教养,更甚者说,她就没什么教养可言。
“漫天,你慎言。”另一个女弟子不温不火的说。“殿下是两大仙尊嫡系弟子,就算被废去太子之位,也依旧是长留山的嫡系,她的身份根本不是我们这样普通的大弟子可以比拟的,更何况掌门和仙尊根本就没有半点废储之意。你不要老是口无遮拦,胡言乱语,当心有朝一日会招致祸端。”
“我口无遮拦?我胡言乱语?素练,我告诉你,你不用拿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在我面前装腔作势,我告诉你,这里是长留,不是你家!招致祸端?我就说!我就说!我就说!我倒要看看最后招致祸端的是谁?!你看着吧,下次仙剑大会,我一定会亲手宰了那娼妓,夺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霓漫天不讲道理的上去就扇了素练一耳光,然而素练也不是好惹的,方才被打到,也只是一时没想到这没有礼数没有教养的女人会忽然发狂打人。
她运足真气,一脚踹在霓漫天小腹,直接把对方踹的飞出好几米远,重重摔在地上,然后又一脚踩住霓漫天的头发,让她动弹不得,随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霓漫天,我还想警告你呢,你也不想想,该看清楚现实的到底是谁。你还以为你是那个炙手可热的世尊徒孙蓬莱少主吗?别做梦了,我告诉你,你不过就是个师门失势的丧家之犬!你以后要还想在长留山混,就最好好好收敛你的心性,免得哪日不知不觉得罪了什么人,暗地里被宰了都没人知道,没人给你发丧!”
眼看着这俩小辈越说越来劲儿,东华终于认为自己不能再继续置身事外了,他原以为三年前因为冒犯掌门自己判处霓漫天的刑罚能让她好生反思谨言慎行,想不到竟然是半点效果也没,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自己心中更是懊悔,当时怎么就一念之差将这心术不正不端的人又排进了他亲授的甲上班。
“咳咳!”他颇有威严的咳嗽两声,提示这两女弟子自己的存在。
“拜见掌门!”素练立刻收了踩着霓漫天头发的脚,身手敏捷的迅速跪了下去,霓漫天摆脱这疯女人的桎梏后也迅速跪了下去,说实话,东华这个掌门,在山中还是令人很畏惧的,说一不二自是自然,但是平胸无奇,与他无甚交集的最普通小弟子,对他也是多有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