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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全)

花千骨同人文之晨光熹微

第七十二章 幽若拜师

这样令人拍案叫绝的做法也是没谁了,就连白子画都不由得感叹东华当真是个人才。既然门派友谊赛掌门不下场,那就以另一个身份下场来给执掌的门派找回面子,有问题吗?没有!真是妥妥的逻辑鬼才!

永玹是云隐的徒弟,不过鉴于蜀山掌门弟子的位置尚且空悬且蜀山掌门本人也无意在蜀山招收弟子,因此永玹很大程度上在将来会被过继到掌门门下继承蜀山,所以可以代表蜀山的后继实力。

俞枫是霓千丈的大弟子,不过霓千丈本身有一女,鉴于其对其女的珍爱程度,俞枫继任蓬莱的概率并不大,不过作为掌门首徒,即是无缘掌门之位,最差也能混到个长老之位,在一定程度上也算能代表蓬莱的后继实力。

得到掌门首肯的永玹自然要出战,却是无人料到即使永玹一直几乎被打的无还手之力,却执着者一张小脸不肯服输,而是以精妙的剑势和身法和俞枫拼命周旋,眼看永玹各方面即将透支就要有生命危险,笙萧默适时摇铃制止二人进一步比拼,只道是蜀山输掉比赛。

永玹下场时近乎于油尽灯枯,看到这一幕无论是花千骨还是云隐,心中都是怒意滔天,二人在顾不得什么其他,直接御风冲下看台,云隐心疼的把永玹小小的身躯护在身后,花千骨也紧绷着情绪问出一句“你这是何苦,蜀山还有你的师父师叔在啊……”

“掌门师叔……我……不能……给……蜀山……丢人……”永玹气喘吁吁断断续续的回复,才说完这句话,就累的脱力晕过去。一手托着永玹脑袋的花千骨紧咬牙关,把剑握了又握,这才好不容易忍住不让自己直接半分风度教养都不要的冲到蓬莱阵营把正在得意洋洋沾沾自喜的俞枫痛揍一顿。

当然,永玹的拼命并没有白费,各大仙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蜀山一区区宫铃级别的首座弟子,能够和蓬莱早已成名的宫石级别的掌门首徒周旋将近半个时辰,到底孰胜孰负孰强孰弱,大家心中的天平早已旗帜鲜明的倾斜,永玹其人更是自此成为仙界后辈的一大亮点。不过这都是后话,没什么提的必要了。

永玹惜败,东华果然如约定起身,以长留山的名义向蓬莱发起挑战,而且点名要掌门首徒俞枫下场,霓千丈心中还存着些侥幸心理,多嘴问了一句长留方面下场的人选。

他心中总估摸着落十一是小女师长,总不可能叫他和小女的师兄开打,否则不是恃强凌弱是什么?那个花千骨,虽然也是长留山的弟子吧,但毕竟还是蜀山的掌门人,蓬莱刚击败了蜀山,她这个掌门总要避避嫌。

剩下那几个,竹染闭关修炼根本没出现在仙剑大会的现场东华掌门之子东方彧卿虽然博览群书诡计多端,但是毕竟修为尚浅,儒尊那两个弟子不成气候根本不是俞枫对手……如果俞枫当真能够击败长留所派弟子,蓬莱岂不是要成为新一代的仙界霸主?

他心中做着反超长留的千秋大梦,东华却仿佛不知其所思所想一样露出个明知故问的表情“霓掌门派出掌门首徒出战,长留为表敬重自然也该来个位分相当的弟子,可惜本掌门尚无亲传弟子,当然要劳烦前掌门首徒云泽太子走一遭。”

一听此言,霓千丈瞬间炸了,他是拿他当傻子当他不知道传闻中花千骨那贱人修为已经将近六重天?恃强凌弱,妥妥的恃强凌弱没跑了!只是挑战是自己先发起的,方才又多嘴问了一句长留人选,如果自己现在表示不应战了,反倒显得自己输不起,可是如果应战,枫儿刚战败了她的师侄,那贱人怎么可能点到为止?

如此种种,只能由他出面质疑人选,最好能迫使长留换个人上场“东华掌门此举不妥吧,众仙皆知云泽太子乃是仙界杰出后辈,贸然出战只怕不妥,更何况小徒才战一场便要马上迎战云泽太子,恐怕不公平吧?”

迎战花千骨?笑话!且不说白子画有多宝贝那个徒儿,也不说传闻中六重天的修为,只提几年前能以一己之力集齐十方神器一条,仙界有几人能做到?他可不是那种没事给自己找不痛快的人!

“俞枫师侄亦是仙界杰出人才,小侄才受过重刑,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就要迎战师侄,长留都未担忧过胜负一事,难不成蓬莱一派原是怕战之人?”东华一句话把蓬莱,也把霓千丈捧到一个骑虎难下的高度,让他们想战也得战,不想战也得战!

霓千丈表面上还得维持一派掌门风度翩翩的气度,心中却是早就恨的咬碎一口银牙,东华此人不要脸,忒不要脸,分明打定了蓬莱必败的心思想给花千骨那贱人一个帮助蜀山搬回一局的机会,却要将话说的如此滴水不漏如此大义凛然,搞得自己若是不应战就是欺软怕硬一样,这样的暗箱操作,有意思吗?

“东华掌门说的是哪里话?长留山乃仙界第一大派可是公认的,我等门派不过只是相互之间稍加较量分个二三,长留山何必下场趟这趟浑水,平白耽误了师侄的时间?”

尹洪渊早就看不惯蓬莱欺软怕硬,再加上自家宝贝女儿早就撂下话来要拜长留太子为师,他当然要给自家闺女未来的师父撑撑场面,更何况分明是霓千丈先提出开始挑战赛的话来,长留一出人选又缩回去了,这做派简直不像个男人!

他这几句话表面看起来像是劝解长留放弃挑战,实际则是看准了霓千丈此人争强好胜,虽然实力不咋的又不服长留不服东华掌门师兄弟,于是火上浇油准备看蓬莱丢脸罢了。

冷哼一声,知道护短又爱记仇东华掌门和尊上他们一定会把这战打到底,就让他再来给蓬莱加点料“更何况千骨师侄才受过重刑没几年,可能连基本的元气都尚未恢复,这就让她匆匆出战于师侄而言也不公平,对吧,东华掌门是不是考虑一下换个下场人选。”

半个字不提花千骨蜀山掌门的另一重身份,这便是变通的艺术,更加坐实了花千骨下场的合理性,大谈特谈伤势未愈的可能性,看似旗帜鲜明,本质里乃两不得罪的说辞。

无论东华掌门他们同不同意换人,霓千丈都会记他一个直言的人情,若是东华掌门不同意换人更佳,直接将可能发生的蓬莱战败的丢脸性拉到最高,在不得罪人的前提下出自己一口恶气。

“尹掌门所言甚是,小云师侄伤重未愈,蓬莱也不想落得个苛待后辈的骂名,不如长留换个人选下场,也可保得两派体面。”俞枫对上花千骨,是霓千丈不想看到的,毕竟他可不敢保证即使俞枫能胜,那个不要脸又有个前科的东华会不会按着辈分排上去,让自己和白子画打一场,到时自己再不应战,那才是没有最丢人只有更丢人。

“各位掌门所言差异。”白子画冷冷开口,东华却听得出他言语间那叫一个自信加自豪“小徒既诏立为太子且未被废黜就该受些磨炼,长留自然也非输不起之人,只是并不清楚蓬莱掌门如何要求门下弟子。”

“如此……蓬莱只有迎战。”霓千丈再次咬碎一口后槽牙,一边咒骂东华白子画二人太阴险,几番话不是将蓬莱推上风口浪尖让蓬莱骑虎难下除非直接认输只能迎战又是什么?

一边红着眼给俞枫发去一道传音:销魂钉连仙者的气海丹元都能生生绞碎,我就不信那贱人能耐久战,你下场后只管拖时间,对战时长一长,那贱人真气定然无法接续!

想法是好想法,过往的无数个先例也能证实这一理论,只可惜霓千丈终究还是算漏了一点,更低估了花千骨的实力,高估了俞枫的本事。

这一边,东华向太子席位稍微点了点头示意,花千骨就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按捺不住把银华抽出一半,白子画倒也没给什么多余的提醒,只是缓声送上一句“小心”后不动声色的接过银华剑鞘放在身侧,示意小骨安心下场比试。

此时万里无云艳阳高照,不过将将早春日头却不毒辣,微风拂过海面泛起细小涟漪,如果不是在剑拔弩张的赛场上还真是一副难得令人心旷神怡的美景。

花千骨御风立于海面,紧紧握着银华的手骨节早已攥的泛白,方才永玹脱力昏迷的一幕久久萦绕在脑海间难以释怀,她只想速战速决为永玹讨一个公道。

对面的俞枫同样手握宝剑凌空而立,心中却慌乱无比,他不知道师父的指点到底是否有用,因为无论是人界断断续续传回的消息还是漫天亲口之言语,无不告诉他眼前之人乃是个不折不扣的六重天高手,若不是年资尚轻约莫早就够格受了太子册宝。

双双行礼,俞枫打定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主意,宝剑横扫出数道凌厉的剑气,直冲花千骨周身几处大穴。

此时的银华早已剑气暴涨,发出阵阵龙吟,想要冲将出去战个痛快,花千骨却强自镇定在剑身上连连抚摸,安抚银华的情绪,同时左手在胸前虚虚结印随后一掌推出,紧随而来俞枫的剑气顿时消散,化为虚无。

观礼台两侧的众仙连连点头,不疾不徐从容优雅,仿佛九天仙子下凡尘,不愧是长留上仙座下弟子,果真名不虚传。而脸上的冷肃则无时无刻提醒着一件事:冷静的女人最可怕!

倒也不是不能接招,花千骨选择优先化去俞枫剑气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对方占了先机,她要像师父一样把握节奏,而不是被动接受。

一招得手后,她立刻手腕一转倒转剑锋提剑向俞枫直冲而去,同时仗着熟练将早就练到精妙的招式,硬生生加速数倍不止。

四周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在这样的速度和这样高深莫测变化多端的剑招下,如果没有足够的了解,哪怕是白子画都很难找出剑式中的破绽,看来此战,俞枫必败无疑!

“镜花水月!” 笙箫默忽然惊叫出声,他能不能丢人的表示,他只在小花花的对招中认出白子画的绝学一招?绕过东华师兄瞟一眼掌门师兄,却看他神色平静,一只手不老实的在小花花的剑鞘上来回抚摸,再一看脸,分明是满满的“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

俞枫早知花千骨招式精妙,却并不知竟精妙至此,心下已有几分怯意,握剑的手更加不稳,使出的招式越来越不成章法。不多时,他的衣服上逐渐出现了无数大大小小的口子,虽然本体未受半点伤害,确实早就羞辱的几乎抬不起头:这女人着实可恶,如此只划破他衣服却不伤人的行径不是将他当玩物耍是什么?

见识了花千骨真本事的他稍微升起些许佩服的同时,也在心底疯狂吐槽:不是说好的那贱人打不了持久战,只要他坚持到底就能赢吗?谁能告诉他这女人为什么这么厉害,为什么还没真气不济?

因为直到现在已经打了将近一个时辰,他还要不时被迫接下花千骨毫无规律挥掌的真气攻击!

堪堪又过了数十招已过,俞枫终于力竭再无可避,再躲不过花千骨的击向他左肩的一掌。牵动心脉,“哇”地一声,一口鲜血喷出,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倒退数十米。

距离拉开花千骨也改变策略,她向上高高跃起,凌空将佩剑抛向师父的方向,凭着二人之间的高度默契将银华送回鞘中,同时一架七弦古琴出现在身前。

她又快又准的一个扫弦,数道白光如利箭般从琴上激射而出。俞枫躲避不及被白光直接掀飞,宝剑也就此脱手,他却并不知晓花千骨本意早不在他而在于他的剑。

终于得到机会,花千骨跟上一掌把俞枫击飞出老远,自己挺身上前飞起一脚把俞枫的剑踢入海里遍寻无踪。

先挑衅的人不但输得一败涂地被人按在地上摩擦甚至连仙剑都丢了无处可寻,这结果不可谓称不上一句大块人心,观礼台两侧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间或夹杂着几句尊上教徒有方当为仙界之首的溢美之词,不过这些话到底因何而起他们说出又到底是何目的,那就是个人尽皆知大家心知肚明的问题了。

霓千丈本来想指责花千骨几句下手没轻没重无有分寸简直恶毒至极,声音却早已淹没在众仙此起彼伏的对白子画的吹捧之中,他倒是想再以掌门身份约战一次蜀山掌门,就怕白子画或者是东华也学着他的样子非要下场,那样蓬莱只能从丢脸变成更丢脸。

再加上事情本就是他挑起来非要仗着永玹年龄小欺负一下泄愤,也难怪人家师叔会不满,如今他也只能苦笑一句自己纯属自作自受,气急败坏的召回俞枫指着鼻子骂他没用,然后甚至连掌门之间最基本的体面都不顾及,更不顾念自己的女儿尚且还在人家门下修行,直接拂袖而去。

转身之前看到的最后一眼,是白子画也召回了所谓“学有所成”的小徒,唇角弯弯的把剑还给她,花千骨则是随随意意一手接了剑然后转身就在原本的位置上坐下。

仿佛之间他好像听到了白子画颇具慧眼的指出小徒弟表现中的基础不足,花千骨给出的回应是“是,师父,小骨回去这就重练。”

接下来依然是挑战赛,只不过已经没了什么看点,有了先前花千骨一场过分出彩的表现,剩下的比赛无论如何激烈看起来都只是那样平平无奇。

太白山挑战韶白门,太白胜。

松历山挑战天山,天山胜。

转眼所有参赛弟子的总成绩均已得出,整个门派的大排名也排好,只余下一些负责人的仙导如果关注自己所带班级成绩,便会单独去书香阁考试院递了名册后生成一份排名出来;同理如果参赛弟子关注自己在本班中的名次,也可以自行去考试院查。

如此本届仙剑大会便算是完美落幕,接下来按照程序是拜师大典,然而在东华的改革下,本届的拜师大典绝对可以称得上一句空前盛大。

往届拜师大典只有新招收入门的应届弟子在参与人选中,可是本届不一样了,东华的理念是活到老,学到老,所以将拜师大典的入门门槛做了很大的调整:凡是符合以下三种情况的,都可以参加大典拜师。

其一是应届入门参与了本届仙剑大会在考试院有成绩的自身有意向拜师的弟子

其二是往届入门未拜师且有拜师意向,参与了本届仙剑大会且在考试院有成绩的弟子。

其三是已经拜过师父在征得师父同意的情况下无论是否参加本届比赛都可以在师父的推荐下再拜一到两个师父。

因为门槛降低了,不可避免的造成参加了拜师大典的弟子比往届也多出许多,最终导致大典场地从原定的长留大殿内转移到了大广场上。

值得一提的是第三条,如果东华不事先说明,一定没有人知道他特意把这种情况指出,是为了和白子画抢徒弟!

因为这种情况在以往多的是,比如外派选送弟子选送前再母派拜过师父入门以后在长留再拜一个,再比如两个长老本来就有些私交,门下弟子互换着教学管几方都叫师父之类。

东华之所以动了把子画家的小娘子也在自己名下记个徒弟的念头,倒也不是因为无人可选或恶趣味爆发,只是单纯的觉得没个心腹的高阶弟子使唤很不方便。

他这个人本身就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再加上改革工作正处在关键时期,笙萧默已经帮不了他太多,很多事情都要他一个人来处理,一天到晚忙得不可开交,收个白纸一样的徒弟还得费心思去教,倒不如直接挑个培养的差不多的招过来就直接用!

而且他还很有把握自己的计划一定能顺利实施,因为他替子画完成了一件他烂尾很久的工作——为他家小娘子的太子之位正名!

说到正名就不得不提一下长留山储君的培养流程。首先是下诏确立,确立后要安排长老进行九阁相关知识教学,初步教学完成后要在最近一次的拜师大典前重新下诏正名,然后就算进入到能力考察期,考察期通过则额外选定吉日准备正式的册立大典,大典现场对储君进行试炼,如果失败就重新挑选吉日来过,试炼成功就授册宝金印正式礼成。

这样复杂的一个流程走下来,少说也得百八十年,当然不会是整个流程出了问题,出了问题的,就只能出现在正名阶段。

到也不能因此就认定白子画对这个弟子的前程不重视,因为从头到尾就是个意外!

以外每年都举行的仙剑大会就是本门的小打小闹测试一下,真的跟了拜师大典的大会五年才有一次,错过了这次就只能再等五年。

白子画确立小骨为储后的初步培养很顺利,可是初步培养还没结束就出了战书推迟这档子事儿,结果那个时候白子画光顾着想如何帮自己和小骨应劫,就把正名这茬给忘了!

再然后白子画中毒小骨盗神器救人受了重刑沉睡过去想正名也没法,更何况大家也不太可能接受一个刚闯下祸事被判了刑的罪徒,刚好又碰上东华新官上任停了那一年的精招连带着仙剑大会也好几年没办,于是早该正名的花千骨就这样被硬生生耽误了十年。

如果延误没导致废储的流言四起甚至引发新一轮的“九王夺嫡”之乱,估计东华都没注意到花千骨这个早就确立的太子直到现在都还没正名,不过既然发现了,现任掌门的他当然要站出来拨乱反正。

而当东华把这一漏洞告知到白子面前时,白子画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终于想起来自己确实把这事给忘了的反应令东华着实无语,他气急败坏的抱怨:“我还以为你早就给小骨正了名前段时间才直接让她入钦安殿帮着我主事,你忽然闹这么一出不是故意让我陷入破坏祖制的泥潭中?”

东华原以为自己的抱怨能让子画生出一些类似于愧疚之类的情绪,谁曾想白子画竟是半点不好意思都没的直接来了句“左右你也不是拘泥于成规的人,长留山的祖制你坏的也在不是一条两条,这点小事你至于放在心上?”

东华被白子画大言不惭的态度第若干次气个倒仰,最后也只化作一句自己着实命苦就着手安排给花千骨正名的事。

因为这次等候拜师的弟子实在太多,地点只能从大殿转移到长留广场,可是太子正名却并没有那么多的讲究。无非是相较于以往议事时禁闭殿门不得打扰,那扇很多弟子可能穷尽一生都看不到打开一次的殿门被敞开。

大殿内左侧依旧一如既往的坐了本门的九阁长老,右侧则是除了蓬莱蜀山两派以外的六位掌门加上檀凡无垢紫薰浅夏三位上仙。

钟声敲响,这意味着拜师大典即将开始,正式开始拜师之前的正名也该进行,首席上,三尊同时收敛起之前相互讨论后辈弟子时的热火朝天毫无形象可言整装肃穆正襟危坐,注视着仪式按部就班的进行。

一直站在东华身后的重霖从后面绕到殿前,虚虚向笙萧默行了一礼后站在其右前方,咬字清晰语速平和的开场“正值拜师大典开始之际,再次耽搁各位掌门各位仙友些许时间,为我长留山只储位云泽太子正名,以示第一阶段培养顺利完成,定其大道正统之位。”

重霖话音未落之前,花千骨已经从师父下首的位置上站起,不声不响的从侧门溜出后等在了大殿门口,只等重霖话音落就进入大殿。因为只是正名并不是正式带了试炼的册立大典,倒是难得的没了仪仗弟子引路,花千骨也难得的在个不算小的场合独来独往一次。

独独跪在大殿正中间,再一次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只盼着这仪式早些完成能得解脱。

一切都准备就绪,东华和白子画对看一眼后点头示意重霖宣读诏书。

“绝情殿属陶华宫座下首徒云辈云泽,勤敏谦善,资优尚学,视事端慎,品正恪担。今以诏令立尔为储,主钦安殿,领藏经、书香、内务、封魔、锻造、戒律六阁执事,摄太子事,望尔日后守初如一精进修为,担责蜀山辅佐师长,斩妖除魔振兴本门,堂堂正正无愧于心。”

花千骨双手接过东华掌门金印的诏书,行过跪拜大礼后起身,稍加整理过仪容抬头回话“弟子领命,今后定为师门分忧,为平辈表率,不负师长重托,斩妖除魔振兴本门,堂堂正正无愧于心。”

东华很满意但也稍微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遗憾小骨没在今日正名仪式失态出乱子,他单手一挥,象征太子身份的玉令赫然挂在了小骨腰间,和白子画为她亲手雕刻那枚玉令对称的位置,如此遥相呼应,远远看上去还颇为好看。

正式授予玉令,正名这一关这就算完成,这意味着这位新晋太子可以正式跟着三尊学习处理关键政务并适当入手。

仪式结束当然是拜师大典,因为凡修仙者皆耳从目明,殿中宣布拜师大典正式开始和殿外宣布的差别并不大,加上他也不想看子画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小骨拉手,干脆一鼓作气在大殿中下了令。

因为东华不甚赞成位高权重者仗着权势强行收徒,更希望每名弟子拜的师父都能发自内心的去选择,于是干脆废除了从上至下收徒的秩序,下令过后便算是自由活动时间,大家出行都可以三三两两显得更加自由。

白子画也拉着小骨的手走出大殿,花千骨这才发现广场中早就密密麻麻跪满了等待拜师的弟子,远远看去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宫铃香草在其中不断穿梭,显得尤为热闹,只是并不知晓他们中到底有几成能够真正得偿所愿。

东华不知何时站到了白子画身旁,神态自若的语出惊人:“子画,你考不考虑把你徒弟也在我座下记个名?”

听到东华大言不惭的意见,花千骨吓的浑身一激灵,浑身汗毛倒竖冷汗直流,她一步窜到白子画高大的身后,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同时下意识的攥紧了和师父牵住的手,生怕师父一个激动就应承下来。

“想我徒儿当你的免费劳动力?你做梦!”明显感知到小骨的抗拒,白子画斜睨东华一眼,不动声色的避重就轻转移话题,然后不动声色的将重霖从殿中召出。面向重霖指了指东华的身影,语气中听不出半点情绪的开口。

“跪下磕头,叫师父。”

白子画这意思再清楚不过,你座下分明有堪当大任的仙君,是你自己不愿收他为徒给他铺路,结果导致如今无位份高的心腹弟子可用怪我咯?想把我的小骨骗去帮你干活,你想都不要想!

“你——”东华被白子画的举动搞得气结,恨不得把他问候个千遍万遍,却要碍于大庭广众之下不能发作,他恨恨得扭过头去不接受重霖的礼数,用一种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向白子画表达自己心中的极致不满:

“稍后校场,你我决一高低!”

一言不合就约架是东华一贯的风格,接任掌门这些年来被他到校场约过架的本派外派仙人加起来能挤满整个长留大殿,更何况他从来都是个吃不得亏的性子,哪里受过白子画这样的闲气,于是近乎于本能反应的向白子画了约架。

竟然要到约架的地步?花千骨表示自己很难理解师父和东华掌门的友谊。

虽然明知师父和东华掌门闹到这一步她的责任也不小,不过鉴于自己还是很期待这一场神仙打架,她干脆也不违心的规劝,只振奋精神准备好小本本打算将那精彩一幕记录下来。

——天晓得当她知晓自己无意间错过了师父和师伯师叔们那一场决斗时她有多遗憾?今时今日好容易有了亲眼一见的机会,她怎能不好生珍惜?

白子画本是有理一方,毕竟是东华先动了收他门下弟子为徒的心思,他小心眼的不同意东华也没有不满的立场,因此他不是很想应东华的战书,怎料自己还没给出个确切回复,自家小徒儿就表现非同寻常的期待,最终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奉陪”就算应下这番挑衅然后拉起小骨头也不回的出去看拜师大典去了。

广场中密密麻麻按照名次跪了一地的等候拜师的弟子,从高处往下看这场面还颇为壮观,宫铃香草穿梭其间,每个人都对自己的未来充满期待。

——忽然,弟子群中一个笑容明媚的少女站起身向高台走来,直直在花千骨面前跪了下去,开门见山的表明来意“弟子尹幽若,仙剑大会第一百四十六名,愿拜在太子殿下门下潜心修行侍奉左右,求太子殿下成全!”

幽若忽然来这一出震惊了现场众仙,心中有想拜师的对象实属常事,可当众说出就未免太惊世骇俗,弟子们看着幽若勇敢的身影报以星星眼致敬,众仙则是连连感叹天山果然门风坦荡,尹掌门更是教女有方。自此天山弟子成为坦荡君子的代名词,幽若也意外的得到无数赞赏好评。

对于这样意外走红幽若则是表示自己也很无辜,一直以来师父心结不浅,总是不愿意正式收她为徒,只用“受了太多重刑留有案底,前途未料对你而言不是优选。”之类的理由拒绝,幽若此举也算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不成功,便成仁!

花千骨被这突如其来没有半点演练的一出搞得手足无措,她一脸茫然的看向师父,然后不知所措的有转头看了看尹掌门,似乎是想能有个人来给她出个主意。

白子画勾勾唇角给了小骨一个安心的眼神,双手不断地抚摸小骨手背以示安慰,不动声色的表明自己鼓励小骨收下幽若的态度。

相较于白子画的内敛,尹洪渊的表现则更加公开直接:“云泽太子师侄前途大好,虽有过往但不可否认瑕不掩瑜,小女能拜在太子门下,也是一大幸事。”

开玩笑,它怎会不支持?幽若拜师云泽太子,就相当于搭上了陶华宫甚至是绝情殿这一脉,甚至可谓是依靠上了尊上这颗大树,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可无人不懂,他怎会出言反对女儿如此有眼力见的请求?

“如此,好吧。”师父和尹掌门都希望自己收下这个徒弟,那她只能硬着头皮赶鸭子上架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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