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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全)

花千骨同人文之晨光熹微

对眼前一群结党营私蝇营狗苟的长老,重霖也不多废话,只把掌门说过的话原样搬出来,二话不说一顶违抗圣意的大帽子扣下来,他到不信有人还敢和太子对峙呛声。

“重霖仙君您可有些判断吧!”尽管玖逸算是东华上任后意外得到长老之位的,但不知出于什么缘故,她一直不支持东华扶持的太子,反而是觉得在长留山已有不小根基的落十一更有前途些:“您是东华掌门身边执事数百年的,也当明白在仙界立足什么最重要,绝对不是纯实力,而是经验,对敌的经验!”

“在下倒是不知想要立足经验最重要,在下只知,对上位者尽忠最重要,东华掌门既然下过明旨,各位即不必过多烦扰,只管从命服从调度便是。如若不然,自可视作质疑掌门是否英明,众位请想好再做行动。”

重霖咬字清楚掷地有声,东华掌门出山一旦遇上险情,出现这样的局面定是必然,谁叫先头那位世尊掌权多时心腹遍地,他门下落十一更是早了太子殿下好几十年出道,积累了不少的人脉故旧,掌门留他在山中不叫他随身参战,自然是要给太子留个可信的忠臣,他不能辜负了掌门的殷切嘱托,是以早就做好了各种各样的设想,只防着出了状况能够第一时间解围。

“我等俱是清清白白的修行之人,重霖仙君如今竟叫我们听命于一个……”玖逸本就是个没甚心机的,否则也不会叫同门算计的失去首座长老之位多年,自然是想到哪说到哪,冲动之下什么话都有可能说出来,导致多多少少有点不过脑子。

“长老慎言!莫要忘了当初尊上下的严令!”强出头的玖逸话还没说完就被重霖厉声呵斥住,现在到了什么时候了,大敌当前怎能内耗?可不能叫个没分寸的长老胡乱言语坏了长留的团结。

当初白子画下令的时候花千骨早都不知道晕到哪朵云后面去了,自然是不晓得师父还有这么一出留下来,不过情形总归不难猜,两相对话下来用脚趾都能猜出个大半,总归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罢了。

“算了。”她把剑鞘横在重霖身前,示意他不用再说下去,并小声解释自己如此作为的原因“上位者的名声多是毁誉参半,左右师父都被人议论过迂腐刻薄冷血无情什么的,我若真在乎几句流言蜚语的中伤,日后也不用站在人前了,当务之急是抽调可用的弟子随我一道出门迎敌,其他别的都先放一放。”

听完这一番话,重霖默默地感叹一句太子殿下的觉悟果然提高不少,眼界也开阔不少,只是殿下大人啊,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些传你师父坏话的,十成里有七八成是些恋爱脑,还是你的脑残粉,剩下的才是闲极无聊见风使舵的好事者和一向和你师父不对付想要搞臭他名声以此牟利的政敌!

他自有记忆起便跟着东华掌门理事,犹记得千余年前,老掌门带领东华掌门师兄弟四人下山悟道,途径一方朝堂时有过一番感悟,那时大家都当是听来做个消遣,到也不知哪位真得听得入了耳,进了心:

那些个站在万人之上无人之巅的当权者,任他们如何挑动一番风云,如何光风霁月一呼百应,始终不能有无法拆掉的软肋叫人晓得,更不能有难以辩驳的把柄被人攥在手里,否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争权夺利的人,永远会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会以一种你都想象不到的出人意料的方式,往你这块最脆弱的地方狠狠地扎下去,这样的伤害远比明刀暗枪来的阴损,一旦被缠上,就似块甩不脱的牛皮糖,是不是的出来恶心你一下,叫你坐也不安,卧也不宁,甚至死了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生。

就好像唐太宗李世民,无论他生前如何的英明神武风光无限,无论他的贞观之治有多伟大圣明,后人提起他,总归绕不过玄武门之变弑兄屠弟逼退君父的“壮举”,基本上算这个人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去的黑料了。

努力清空脑中莫名其妙的思绪,重霖也是低声回复这位很是有主见又十分豁达的太子:“殿下尽可安心,掌门临出山前给殿下留有可用的人手,殿下是也知道的,殿下如今尽管传出来调用,无需顾忌这些长老。”

东华从来都不是会被人欺负到头上都不吭一声的,他早就防着甚至是想要换掉这些不听话的长老,只是一直苦于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和机会,因此早就留了不少后手随时准备着拿出来用或者是发难呢!

“好,你速去传景埕和卢仝,叫他们带着门下弟子第一时间到大殿来,至于长老这边……”看情况她也没人能指望了,长留主要守备力量都集中在封魔阁,封魔阁的长老却不愿意听自己调遣,也不知刚才的分配到底落实到什么程度,能不能守住偌大一个山门。

瞬间一种莫名的荒凉涌上心头,令她整个人全身上下都感觉酸酸的涩涩的,然而此时绝不是伤春悲秋的时机,她要定心,要沉气,绝对不能轻易就退让了!

“老师,请你再帮我一次……”单向的传音是传给周寒锐的,他虽说早已沉寂了多年,但毕竟有个阁老的身份压着,即使底下的弟子已经有了实质的领导,再如何不服他,占着名分多多少少终究会有用的,最重要的是,她能肯定,这位长老事向着自己,愿意帮自己的。

不用多说额外的话,周寒锐便心知肚明她需要自己帮什么忙,当然他有理由相信也必须承认,如果不是需要自己这个戒律阁首座帮太子撑场面,在未知的环境中稳定局面,东华掌门估计永远都不会在放他这个背叛过他的东山再起,罢了罢了,就这样吧!

随即立刻起身,虽说早无了当初那股子不怒自威,却依旧是掷地有声:“经验这种东西,难道是一辈子躲在后面看前头的行事就能积累出来的?那是要一步一个脚印自己积累的!在其位谋其政,上头的既然依旧肯以太子为储,当时各位也并无异议,总归是叫她必要时刻担责任的而不是龟缩在师兄师姐身后安享太平!如今掌门有话在前,各位就该好生听着太子的安排,否则皆以抗命论处!如若因为太子的指示无法彻底贯彻,而耽误了长留应敌大事,各位也是要担一个怠慢的责任的!”

这几句话算是说在点子上,总有那些长老喜欢表态时含糊其辞,一旦行动落到实处上又要跳出来指手画脚体现一番自己的精明强干,甚至还要阳奉阴违或者背后使个绊子什么的,一旦出了岔子事后还免不了要深刻表示一下自己最初的想法有多先进,果是一出精彩的马后炮,这些事虽说并不是什么大事,也很难什么太大的恶劣影响,却委实叫人厌恶的很。

周寒锐这几句话正说在了这些面前一套背后一套的长老的软肋上,毕竟他做为戒律阁首座,本职工作就是总领山中大小刑狱之事,顺便加一个思想教育的工作,他作为这帮人的老大有责监察有权弹劾包括但不限于九阁长老在内的一干长老,虽然最终有没有反响还是要看掌门,不过想来东华很有兴趣配合着唱一下双簧,把不听话的首座长老换成自己人。

(明代官场有一个三法司,由大理寺,都察院和刑部组成,大理寺负责审判,都察院负责监察,刑部负责执行。我怕麻烦图省事,干脆让老周同志一个人干了三个人的活,不过工资是没翻三倍)

周寒锐这话说的很有力度,毕竟都是经验不菲的人精,他们尚且不用刻意去探听就知晓东华掌门对他们早就不满已久,更加心知肚明如果在这时候叫周寒锐揪到自己的错处一纸劾书递到东华掌门手上,他们一定没好果子吃,毕竟东华掌门想动他们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

各长老面面相觑只得四处散开,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执行太子做好的调度,留得青山在不怕柴火不够烧,他们可不希望自己站队后半点好处都还没捞到就被掌门不声不响处理掉,这可未免太冤!

“丫头,那些人的无状之言你可莫要放在心上,时间长了事情总会过去的……”周寒锐从来都不是个擅长安慰人的,话能说到这地步已是十分不易,其实说实话他还是比较希望这些长老真出点小小的不至于影响大局但却能被他揪住的纰漏,然后他一纸劾书递上去和东华掌门唱个双簧把这些长老换掉,太子又改了名字,时间一长自然就不会有人再提起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污糟事。

“算了,长老,我都不放在心上你耿耿于怀个什么劲?”很大度的翻个小白眼,然后很是惆怅的感慨一句“得亏的当初把功过是非说清楚了,事情也彻底结了,要不然今天那些个长老废话还得更多,他们本就是或许自家妻儿老小命在旦夕都依旧畏首畏尾的人物,我却是与他们不同的,我能豁出去!”

周寒锐表示,自己很想回一句你还是不要能豁出去比较好,跌个跟头总要长点教训,难道上次吃的苦头还不足够你刻骨铭心吗?不过终究是大敌当前,说什么废话都无用,当务之急是无论如何都要守住山门,否则二尊回来说不准又要被问责,瞧着小丫头瘦小的身子骨,很有见地的觉得还是拼尽全力努力护山来的妥当些。

身着一袭纯白暗纹织银贴里,外罩一件银光闪闪的直身甲,青锋出鞘一尺昂然挺立于大殿门口,眼看前方黑压压一大片敌军,情形确实很危急,气势看起来也很迫人,不知怎的心中全然一片光明,竟是半点惧意都没有。

这身行头全都是师父在凡间给她买的,保护效果嘛……在凡间自然是不错的上品,只是对上仙门法器就很鸡肋了,远远看上去银光闪闪威风凛凛的,一道剑气甩过去准立刻碎成两半,穿了也没啥用,可是架不住它好看呀,精神,有气势,她第一次全权统御全局,本来就没啥威势,自然要靠着衣着打扮给他添些分数。

景埕和卢仝各带着一百精锐中的精锐站在她的身侧,显然这两位师兄师弟对她的安排很是配合,又有执事弟子上前禀报各位长老已按照她的吩咐做好了部署稳定住长留山军心,只是态度中明显透露出想要的增援和支持,是想都不要想了。

颇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味道,不过没办法嘛!谁让她入门晚,十一师兄已经攒足了威望和心腹;谁让她有黑料,十一师兄确是清清白白一身家,不过没关系,这些她都不怕,也都认。

师父曾经和她说过,她总有一天要像他一样站在这里,依靠自己的智慧和才干统御整派,不过就是早了些,不过就是没人听她的,有什么大不了的!她要让天下人都知道,都清清楚楚地看着,她花千骨,不怕事!

和偷袭的贼兵自然没什么好讲,一言不合打起来才是常态,对面那个面戴一张牙舞爪狰狞面具的将领一挥手,底下的乌鸦兵立刻从四面八方疯狂进攻起长留结界。

此时,分兵多路守山的决策就显得格外有先见之明且格外重要起来。

她从来不是个喜欢好胜斗狠强出头的,在东华掌门处也学了不少借力打力事半功倍的小手段,她基本可以拍着胸脯保证,往后再不会做那种被枪打的出头鸟,绝不会不自量力的非要做些自己办不到的事。不过,师父的事除外!

七处山门纷纷传来敌方过于强大结界即将失守的求助,她又狠狠心把景埕和卢仝带来的精锐中的精锐各派了二十五个请各处山门支援。

倒不是有多相信自己的实力,只因她心知肚明,即便两百人全留在正门把正门守得的死严死严的,其他山门被攻破敌军涌进来自己还是要腹背受敌,倒不如把不在自己视线范围内的山门守严实了,自己只用安心对付一方敌人来的妥当。

门太多,也有门太多的坏处啊!

她还还不够资格学习加固总结界的法术,至于自己再设一层……不现实啊!长留山那么大,且不说自己能不能把结界范围那扩大到那个地步,就算能,她又能支撑多久,况且仙力受损反伤其主,搞不好她在正面战场的战斗非但得不到帮助反要受影响。这样看来最好的守山方法依然只是派人增援固守山门。

至于其他处……她还是很相信师父亲手设下的没那么容易被攻破的,且一旦被攻击师父就会在第一时间内察觉立刻返回救援他们,师父的赫赫威名摆在那,那些抱着侥幸心理进攻长留的蟊贼,可没那么蠢。

就像大军进攻一座守备精良的城池,即使城内将官意见不甚统一,在兵马粮草充足的前提下,难度可是很大的,而且城门被攻破的概率元比城墙被攻破的概率较高的多。敌众我寡悬殊的不止一星半点,城内守将都不喜欢总指挥朱文正的情况下,洪都保卫战尚且能够坚守数十天,她不信自己连那个酒色财气的花花公子朱文正都不如,她可是长留上仙白子画的唯一的亲传弟子!

对方似乎很精通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又似乎是早就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在一连接到几次各处攻击山门的兵士受阻严重的消息后,倒也没有继续分兵的行动而是长剑一扬,远足劲道朝结界上狠狠一戳,戳出个只容他一人闪身进入的小洞。

“云泽太子,本座这厢讨教了!”风驰电掣般杀进来,挥剑直指对面白衣银甲的主将,就是从始至终蒙着面具,不叫对方看出自己的真实来历。

有点类似于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打法,正名之后花千骨就像个活靶子样立在仙界,且占据了个绝不能算低的席位,但凡有心和仙界,和长留作对的势力,但凡分析主要首领的实力和常用战术,总是绕不过去要被详详细细调查一番,因此她的基本信息在仙界甚至整个六界都不算是什么秘密。

一门心思和他们做对的人早就心知肚明甚至一早做好了对付她的各种打算准备,可她姓名对方到底姓甚名谁都不知晓,更别说有针对性的提前做好预备的打算!

敌暗我明,这样的打法其实他们很吃亏。

花千骨剑法其实练得很精妙,哪怕出剑速度极快都能做到招招到位,只要他与对方实力相差不要太悬殊,她基本上不会吃亏,只要稍加周旋甚至还能取得胜利。这是她当初害怕自己一旦打持久战,时间一长会真气接续不上而想出的笨办法,还下了好一番苦工练到极致,虽说后来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过她,轮番得苦练却始终令她受益良多。

不过倘若遇上师父那种顶尖高手……她还是快溜快溜,洗洗睡吧,在绝对的实力前什么战术都是不值一提的。

敌方主帅对她的情况很是门清,也知道她的速度早就属于本能不是不耐久战的表现,他却依旧不愿对方掌握战斗的主动权,原因无他,他无法长时间制程高强度的战斗尔尔。

景埕和卢仝已经分配好了到各处山门支援的弟子,眼看太子与敌方主将苦战,也抽出仙剑迎上去支援,这边厢以三打一不知为何竟战斗的愈发艰难起来,不知是不是三人之间配合不够默契不足相互拖了后腿的缘故。

落十一和几个大弟子一起站在广场上,即不说上前帮忙也不到个处山门们支援,反倒一副作壁上观的架势等着看好戏。

敌方主将仿佛猜想云泽太子应该很怕灵怨之气,右手一挥一道怨气极速冲向云泽太子。

作壁上观的一群大弟子中有个名叫卓安的少年有些沉不住气,提剑就要上前助阵,被落十一稳稳拦在地上。

“十一师兄!”卓安果然很沉不住气“太子殿下受过刑罚,最怕这些灵怨之气的,仙身一旦被怨气侵蚀后果不堪设想!”

“你急什么?师傅闭了那么长时间的关,也是时候该出来了!”落十一依旧一脸憨厚老实的微笑“她素来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哼,见了棺材也未必掉泪,吃点苦头也好,吃了亏,才会学乖,才知道遇事要求助长辈。”

小少年似乎不太认可落十一的主张,难道仅仅因为这个就要见死不救吗?怎奈身子被牢牢定住无法挣脱,只能迫不得已的继续看戏。

直到那股怨气即将近了花千骨的身,是态陡然生变。

只见太子殿下双手同时掐诀在胸前重重一合,金色的光晕立即暴涨,又因为激战中使出的效果格外好的惊人,敌方主将似乎是杀手锏级别的的一道怨气立刻消弭于无形。几乎无人知晓她还会这么一招,也算是她的半个杀手锏了,危急时刻拿来用用效果显然很好。

“东华掌门的绝学纯阳印?!”落十一瞬间大惊失色,他好像……误判了形式“这都教给她了?”

“走!”放开对小少年的禁锢,落十一连战友都不等头一个把剑出鞘一阵风冲上天支援去了。

“好干脆的投降……”小少年显然没想到十一师兄的反应竟然是这样的,这跟还在目瞪口呆,那边几个伙伴已经纷纷拔剑上天和敌方主将打斗起来。

大量帮手赶到花千骨这边压力骤减,她转身看向拼杀的很卖力的落十一,似乎并不知晓刚才这位师兄还在准备看自己的好戏一般,一脸真诚的微笑说道:“十一师兄,你终于领着人支援来了,你来了,我就放心了。”

落十一专心对敌,显然不想分心的样子嗯了一声,也不怪他不想好好回话,一方面毕竟是对着敌呢不好分心嘛,她刚驳了自己放出师父重新理政的提议,就要自己带人支援,还是在用东华掌门的绝学给了他个下马威,迫得他不得不支援的情况下,难怪他心情不好只想打架不想理人了。

N打一还是N个实力都不熟的大弟子打一,哪怕对方是个再悍勇如何的,都很难战一星半点儿的便宜,眼看主将渐渐落了下风即将败北甚至被擒,对方的几个副将有些沉不住气。也分分学着主将的样子钻进结界和长留几大主力弟子缠斗起来,这样一来长留方面的优势又逐渐落了下去。

忽然,一个衣着散乱的弟子连滚带爬的扑倒在广场上,对着空中正在苦战的云泽太子急急哀嚎“请太子殿下救命,有几个贼人不知走的怎的路子忽然闯进来四处作怪,山中现下已然全乱了!弟子斗胆揣测……”

“住口!”花千骨厉声断喝,打断那个小弟子的话头,要知道,有些话可是不能宣至于口的,否则给自己惹来麻烦事小,引起更大的动乱甚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那可就事大了“你速去封魔阁找梵天长老,不用多说旁的废话,直接叫他派人清理闯进来的贼人。”

这时候根本就不是时候追究那些贼人是从哪摸进来是怎么摸进来的,当务之急是抓紧把他们处理掉,然后能多拖一刻是一刻等着师父和掌门回来主持大局,她知道被那几个主将副将在结界上一扎一闯,师父一定会第一时间有所感应并立刻回山,他们现在需要的只是时间。

落十一一时之间对这小丫头颇有些刮目相看,果然不再是七年前那个弱不禁风的孩子,原来早非掌中之物,池中之鱼!尽管真正给她成长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四年,难道果是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之力?

——眼下的长留山大约分为两股势力,一股是以东华掌门为首的掌门党,下一代是那个小丫头;另一派是以他师父为首的长老党,下一代是他十一。

很可惜,自从东华掌门上任后,长老党遭到全方位打击,如今的势力早就大不如前,无非是仗着丰厚的班底苟延残喘,如果不尽快迅速作出反扑,他们迟早有一天会都被东华掌门彻底清理干净。

这次三尊都不在,长留被强攻其实是个很好的反扑机会,可是谁都不曾想到那小丫头实力竟然如此强悍,不过短短几年竟连他都不是对手,居然还能学到东华掌门的绝学,真是好笑至极,也讽刺至极。

七年前明明无疑是她错了,哪怕情有可原哪怕是一时糊涂做下错事,终归是错了,本就合该受罚,就是干脆处死了都算轻的,法外开恩留她一命已是很稀奇,他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也很难理解那些长老们总是一副对不起她的心态是从何而来,非但未曾遵着礼制将她废黜,也未晾她些时候让她清醒清醒,培养起来反而更加上心更加谨慎。

这些日子起来她的行事是越来越老到越来越伶俐了,规束弟子时手段既有理有据又威势十足,让她结结实实好生立了次威,当年他出道时师父第一次让他总领一班新晋弟子,他甚至还茫然无助手足无措,让那帮子新晋弟子搞得头疼不已过,那小丫头却只是在个长老上课,长老被气跑了她就站出来发落那些同窗,果然像极了尊上的行事风格!

如今有强敌来犯,那小丫头一没手足无措二没病急乱投医任人摆布,甚至连个意见都没征询就把布防迎战都安排好了,指挥起比她资历更高的长老师兄那叫一个顺手,想当初他几次奉命带队下山历练,就是最晚入门的小师弟他都好言好语对待,哪像她呀,拿着鸡毛当令箭,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更厉害的是,只用一招纯阳印就告诉自己还想在东华掌门手底下讨生活最好还是乖乖听话,逼着自己不得不出手相帮,谁问起来,甚至连实话都不用说,只用回一句危及情况下的本能,没有人会不信,而他,只能默默吃了这个眼前亏。

——他现在是长老党的中流砥柱。现在师父被软禁起来,支持师父的长老们都开始支持他,他出了第一手帮着太子打敌军主将,那支持他的长老我们一定会出手帮忙清理掉偷偷摸进来的贼人,唉,真是好厉害的手段。

果不出所料,这次连解释都没有,一句生硬至极的调遣,反而二话不说就动了,不多时,又有一个弟子前来报信,果是潜入山中的贼人已被完全清理干净,封魔阁的弟子正在帮各处恢复秩序。

果然是吃硬不吃软?

花千骨嘴角抽搐,心里那叫一个悲哀。

她本是不愿仗势欺人或者如戏本子里写的那样和同门师兄弟争个你死我活,左右大家都是同们,聚集到这里的目的都是安安心心修仙,谁得势些谁当掌门其实并没有那么要紧。

可是如果有人欺负到她头上,或是以旁的师兄弟为由先算计她甚至折腾消遣她,那她就不得不采取手段自保,甚至是先下手为强了。

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正是这么个道理。

长留山的大弟子和敌军的主将副将缠斗在一起,久久难以分出胜负,一直从艳阳高照斗到了金乌西斜,双方参战的将领甚至换了好几个轮回,对方仍无撤走之意,当然也没有进一步的进展,甚至是人动作都没有。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花千骨心头久久难以想清楚。

长留山的结界如同个铁桶般把门派牢牢罩在里面,只要守好了各处山门,除非衰到刚好碰上个实力和师父不相上下的顶级高手,结界基本不可能被大面积攻破,正门的结界不是刚好佐证了这一点吗,群里高强的主将可以破坏出一个仅容自己钻进的小洞进来挑衅,却无法讲直接打的粉碎让所有手下一起涌进来。

对于仙界门派而言,除非是是抓捕逃犯,否则从来没有关门打狗是市场存在,弟子入门后第一件事通常是学习门规和辟谷,学习门规是为了让弟子们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学习辟谷是为了让弟子尽快掌握一门实用技能,毕竟有时候出门在外,饿上一两顿甚至是一两天都是常事。这样一来食堂的存在很多时候只是为了一种仪式感 或是成全部分从凡间来的弟子的习惯,哪怕真的断了粮,固有的习惯被打破,形势危急也未必会在门派引起太大的轩然大波,更不足以动摇门派的军心。

她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进攻长留这种一眼看上去就无利可图,半点好处都捞不到的事,为什么要做呢?

不对,羽族之人最是唯利是图,他们不可能做无利可图的事儿,可到底有什么能图呢,她一时之间有些想不到,记得师父曾与她说过一句话,想不到是因为疏忽,而疏忽是因为懒惰,自己到底是哪里懒惰了疏忽了没考虑到呢?真是让人费解极了。

对战中最忌讳的就是分神,就是短短这么思索分神的一瞬间,便叫敌方主将抓住了机会,又狠又准的一剑极速向花千骨刺来。

“小骨!”一声又惊又急的呼喝远远传来,和呼喝一道传来的还有一个救急的法阵。法阵的运动速度快到什么程度呢,花千骨凭本能展开的护盾都还没发挥其该发挥的作用,救急的法阵已经打在了敌方的主将和几个身上,只把他们打的气血翻涌,几乎立即毙命当场。

白子画赶回来,长留的困局自然迎刃而解,敌兵眼看自己的主将副将被打成重伤小命难保,立刻展现出好汉不吃眼前亏的识趣一面作鸟兽散,仿佛没有半点组织纪律,就连核心的凝聚力都没有。

主将眼看形式不对从怀中摸出个传送符自己逃之夭夭,几个副将就没这么幸运了,叫一记法阵打倒在地后北前后脚赶回的笙萧默和东华指挥底下的执事弟子捆了个结实。

三三两两按下云头降落到地上,花千骨头一个也不顾形象了,蹲在地上以手抚松不停的喘粗气,俨然一副累的半死的样子。

白子画同样,也是一副劫后余生的风尘仆仆模样,仿佛是失而复得一般把小骨从地上拉起来仔细上下打量:“小骨,这段日子你吃没吃亏?身上的伤没复发吧?现下感觉如何?”

连珠炮般一连问出好几个问题,叫花千骨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好。

“回师父,弟子无事,只是打了好久,累得很。”她倒是很想扑到还师父怀里使劲儿撒娇一番,可现在下毕竟时在大庭广众之下,自知还没有东华掌门那么厚到无敌的脸皮。

“嗯,你回去好好休息。”确定了小骨确实平安无事连根头发丝儿都没少,白子画总算安下心来,用最严肃的表情说出最温暖的话。“我与你师伯师叔先去处理善后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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