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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全)

花千骨同人文之晨光熹微

“你来看这里,前两日我仔细看过你给我的手稿,虽然想法不错确实是好想法,不过多少还是有些投机取巧,以少胜多以弱胜强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确实不失为取胜的一大契机,不过始终不是正道更不能成为常态,欲长久立于不败之地,还是要修比敌人更高强的能力,犯比敌人更少的错误,你没有同门的兄弟姊妹可信任讨论,还是先莫要轻举妄动,等我和东华讨论一下是否可行。”

因为在几年前被围攻的事情上,花千骨组织对敌返攻的时候发现山中弟子虽然经过东华掌门改革后能力以有显著的提升比上不足不过比下有余,但配合起来显得很生疏,好一点的各自作战互不干涉,糟糕一点甚至乱作一团相互牵制,完全发挥不出本身原有的实力。

她当时以为是自己年纪尚轻无法服众,长老又不肯配合帮忙的缘故,这几年跟着师父他们理政才发现这种情况和长老从中作梗完全没有半点关系,完全是长留山一直以来比较偏重弟子个人作战的能力,疏忽了团队合作能力的培养。

虽然山中也有几个拿得出手的大规模法阵威力确实不错,不过她记得不错的话这类法阵主要依靠的还是个人纯法力的输出,和配合合作没啥关系,于是想到效法蜀山组建小规模的进行更侧重于团队配合事半功倍的阵法教学。

因为不知到底是否行的通,她根据自己的想法和计划写了一份手稿,想先问问师父的意见,免得说不定好心办了坏事不仅闹笑话不说还耽误了正事。

“其实如果十一师兄肯,我还是很愿意和他商量大事小情交换意见的,只可惜……也不知糖宝如今怎样了,她转了世后父母待她好不好,还有听在后山看守的弟子说霓漫天已经能下地走了,最近十一师兄去后山区的愈发频繁,不知他从哪弄来的上好补药不要钱似的流水般带到后山去,说不准再过几日霓漫天就能重新开始修炼,到时又是一番口舌。”

说到没个可信的人交流思想,花千骨思维一下子活跃起来,从这想到那又从那想到这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说的白子画甚至有些想笑她多思多虑,不过考虑到小骨的顾虑也不是空穴来风,他皱着眉头给,霓漫天下了个定论。

“补药八成是霓千丈弄来托付十一转交的,就算已是迫不得已放弃这个女儿,他到底还是舍不得彻底断了这条线,近来东华愈发限制十一的发展,十一自己的日子过的尚且不容易,哪里还有余力照看霓漫天?”

他早就猜测过的,霓千丈和他同为八大门派的掌门,能接触到的资源其实并不比他少,二人之间最大的差距还是个人实力,还有名声和威望。

如果他还是掌门,或许对于霓漫天的东山再起他会持公道态度,毕竟长留自始至终都没有一票否决一个人的事,即使犯下再如何不可饶恕的罪过,闯下如何难以弥补的祸事,只要承担相应的责任完全可以翻过这页去拥有一个新的不错的开始。

可是霓漫天如今偏偏落到了东华手里,他可无法肯定东华会不会做些什么不厚道的事儿坑霓漫天一把,毕竟理论是理论实际是实际,即使是板上钉钉的原则也还有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一说,东华向来看不惯师兄和师兄们下所有人的作风,霓漫天的命门把在东华手里,她没那么容易绝地重生再次起复。

“还有平淮,听说温姑娘到底还是缠着温掌门同意她和平淮的婚事了,其实这样也好,如果平淮真的复出无望,能娶了掌门的侄女以后依靠着妻子生活虽然确实有些好说不好听,但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发展去处,他是真的可惜了,最好能通过这门亲事迫得温掌门别放弃他,否则他未免太亏了,搭上自己半生前程给自己拼来一门婚事,最好的结果居然是做倒插门倚靠妻子,想想都替他觉得亏的慌。”

花千骨半靠在椅子扶手上,一脸惆怅的八卦别人私生活,完全没考虑到背后语人是非是多不妥的一件事。

“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想当初你不也是拼上性命只为救我,你是否也为自己觉得亏的慌过?

“我……这不挺好的吗?”小骨知道师父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如今不大想回想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干脆装傻充愣顾左右而言他,“我知道背后语人是非很不好啦,马上就去就抄书!”

白子画心中无语,他很清楚小徒弟知道自己问的并不是这事儿,却偏偏装傻充愣闭口不谈,况且他也不愿过分殷勤提起触及小骨痛处,干脆顺着小骨的意把话题岔开了事:“这些消息想来又是幽若那丫头告诉你的,这孩子也是,整天关注些有的没的,先不说这些,今日时辰尚早,你与我到桃林处的秘境里,我给你喂招。”

小骨如今一身的修为大半靠的是取巧,虽然经历了几年的磨合,但真遇上正经对敌,总是很难一击即中发挥出最强的实力,这种情况在境界法力骤然提升时很常见,因为身体和灵剑已经习惯了原来出招的力度,想要逐渐提升往往需要外力的引导。

比如服用单要调节体质,对灵剑进行重新锻造加持等,不过这些方法都是治标不治本,最根本的对策还是在不断的应战和对敌中提升自己,其中遇上的对手月难缠对本身的提升也就越大,这也是为何越是战乱年代越是屡出法力高强的奇才高手,和平年间太平盛世更利于培养基层力量。

如今的形式虽然不说大好但总体而言不算太差,因此只能弟子见相互比试切磋以求提升了,仙剑大会是一个很好的机缘,在此前后往往会有许多弟子从中有所收获,因此平时带班的师兄师姐也会不定时的组织比武切磋。

这种比试带班的师兄师姐通常是不参加的,想要切磋提升只能另寻他法,当同门的师兄弟都无法相互扶持切磋后,便只能放外任历练或者找自家师长喂招了,花千骨就是这么个情形,本来按照正常情况师父给徒弟喂招在哪个门派都不少见,不会引起什么误会所以没必要另辟蹊径,然而真操作起来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比如二人交起手来的破坏范围比较难以控制,真毁坏了房屋山林什么的反而不美,于是干脆效仿东华也在桃林处开辟一个秘境,专做二人实战对招所用。

进来因为学堂结业考在既山中也在忙活纳新之事,师徒二人很少有时间,今日公事谈的差不多基本可以定下来,二人也能轻松一阵子专注于自我提升。

“好,我给宁丫头留个纸条,如果考完试我还没去接她,让她就在学堂等一阵子把晚饭吃了,省的我总也不去她还以为我不要她了呢。”花千骨乐呵呵地写个纸条用法术传给宁丫头他们班的负责先生,然后亦步亦趋的跟着师父往桃林秘境走。

“嗯。”其实宁丫头早就偷偷学会了不少长留的初级入门法术,就算小骨不去接她自己也能回来,知道瞒不住自己干脆和盘托出,还请自己帮忙瞒着她姐姐,有一阵子宁丫头发现她姐姐有意向把她送回人界嫁了后还来找过自己,想请自己帮忙说项让小骨留下她。

当时他没答应,只劝了两句既来之则安之的话,他很清楚生在乡野长在仙门的小骨和绵宁很难接受普通人界女子的生存形式。

因为他的一句预言小骨父亲把小骨当做男孩培养其实遭到过不少的议论和阻力,虽说这一切随着小骨拜入仙门并逐渐学有所成化解,但绝不代表从来没存在出现过,绵宁能不能在故乡找到合适的夫婿成婚是一回事,婚后能不能融入人界女子的圈子更是一回事。

一个孩子从出生到培养成人要花费多少心血和人力物力,真正成才能为家里创造价值却又到了嫁人的年纪,有多少父母愿意眼睁睁看着倾尽一生心血培养出来的女儿嫁给他人为他家创造价值?与其如此为他人做嫁衣,还不如原样把女儿养大嫁出去,收回一笔不薄的聘礼。

归根到底孟玄朗的一道政令改变的不过是原本只能困在深闺内宅的高门甚至是明门贵女的处境,山野农户的女子从来和这到新政没什么关系,理想和现实总有难以逾越的差距,这点他很早就清楚,孟玄朗这毛头小皇帝却迟迟没有领悟。

其实只需稍加留意宁丫头也能想通这一点,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在仙界待不下去,她何时见过修得仙身的女子返回人界发展的,不过是当局者迷只缘身在此山中罢了。

况且倘若他去替宁丫头说项,小骨就是心中不愿意会听从自己的吩咐留下绵宁,如果宁丫头真能学有所成给她提供助益就罢,如若不然岂不是要坏了她和她妹子的情分,最后自己也是吃力不讨好反会落埋怨。

还不如等小骨看明白人界普通女子的生存到底有多不易,自己想通一切水到渠成留下绵宁。

大约小骨过几日便要再次下山,自己只需为她准备好行装后全力支持。

桃林秘境之所以得名,是因为其入口在陶华宫后山山坡上的一处桃林内,进了入口以后里面平坦无比,和桃林二字没有半点关系,而是平坦的广阔广场,二人进入以后,小骨习惯性的把宽袍广袖和腰间挂的乱七八糟一大堆配饰一起收回自己的墟鼎,然后某小骨头就悲剧了。

她还在仔细检查有没有贵重物品遗漏的时候,师父冷不丁的一剑刺过来,她侧身倒在地上就势一滚,虽说堪堪躲过却仍是弄得一身灰头土脸好不狼狈,闪的离师父远了一点自觉到达安全距离后她也像模像样抽出佩剑,然后跳着脚的大喊控诉:“师父你偷袭!”

白子画嘴角上扬成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有些好笑为何小骨总是如此天真,真正两军对垒战机转瞬即逝,哪里会给她整理随身物品的时间,只低声回了句专心应战就没了别的言语继续出招。

发现师父对自己的控诉无有其余回应,小骨心下也是了然,师父就是这样一个对于万事万物都认真负责的人,她早就习惯甚至预料到了师父的回应,这会儿也不慌乱了,一闪一躲仗着自己身形灵巧闪避的很是得心应手。

白子画有些无语,每次他和小骨对招只要不逼到份上小骨永远不会主动进攻,反而防守躲避叫她练的愈发得心应手,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虽说精通防守之道有助于自保,和自己练的次数多了遇上再厉害的难缠对手都能全身而退,可这未免不是领军大将该有的风格。

他心中急却想不到好的解决方法,不知是不是自己的路数小骨了解的太透彻的缘故,不论他出招如何又险又快总能让小丫头看出从中的破绽并精巧的躲避过去,他为这事犯愁了许久。

有两回甚至还专门去找了负责弟子训练的长老取经,结果不但无功而返反而搞得授课长老门下弟子人心惶惶,他走的时候留心听了一耳朵,大约是那些弟子觉得有些遭到了忽视。同为日理万机的长老仙首,如果他们师父能有他对小骨一半上心就好了。

他承认对小骨的事上有时他有些过分紧张了,但他心甘情愿而且有这个时间精力自己更不觉得有什么,就算哪天师父他老人家忽然回来,他也是有理有据能让人无话可说的。

陪小骨练了半个多时辰的功夫,他觉得自己哪天或许应该去找东华问问对策,小骨只知道躲避攻击武功实力很难得到有效的提升,不能一直这么下去了。

把小骨拉回自己身边,和她讲了讲这次对战中发现她的问题,臂力不足的问题还是要靠每日倒立抄书日复一日地练,主要还是多把精力放在“有所累”的情况下实力的输出。

“有所累”的对象可以是人可以是物,真正大战一触即发是随时随地碰上就开战,她和时见过自己拖家带口打架时还整理着装安顿家眷的?

还有就是几招剑势走向有些偏,重心不稳力气再用大点当心会摔个仰翻,一一纠正过小骨表现出来的不足后,不知是偶然还是必然东华居然自己找了进来,白子画颇有种被冒犯的感觉。

“你又在给小骨喂招?”东华向来耳聪目明,如何看不出子画额头那层薄薄的细汗,要知道给人喂招比正儿八经和人打架累多了,要把出招的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力道不足起不到锻炼的效果,大了又能一招把对方打趴下没了锻炼的余地何必要,真正对敌哪有那么多顾忌,还不是怎么厉害怎么来生怕发挥不出自己最好的水平。

“我有些倦了,出去说吧。”他这话说的多少有些无赖,妥妥的把人支开带走的意思,如果这点强度的对峙他都真正感到累的话,那他这个上仙也可以收拾收拾包袱准备退休回家养老了。

“小气。”东华毫不客气地拆穿他的摆谱,结果未曾想到小骨居然很捧子画的臭脚!

“师父你辛苦了,小骨这就去给师父和东华掌门去泡茶!”小丫头很有活力的提起裙子就要跑,仿佛不知疲累一般。

“得了,你师父蒙你呢,你也回去自己用功吧。”东华好笑的使个法术定住她,语气又是揶揄又是调侃的拆白子画的台。“对了,记得去学堂把你妹子接回来,别再像上回把她忘在学堂一整夜。”

他有些相中绵宁那丫头的资质,预备小骨乐意的话五年后收她为弟子。

“哦,知道了。”她难道看不出师父是在蒙她?要他跑来多这句嘴!还有这家伙对阿宁如此上心做什么,如果让她知道这家伙对自己的妹子有什么想法,她一定撺掇师父和这家伙打架,打的他打消了念头为止。

出了秘境几人还是去往正殿会客厅,花千骨去接宁丫头回来,留下两兄弟自管自的说话。

“你想收绵宁做徒弟?”白子画不是在疑问,是很肯定。

“他化世之前的灵体不错,这一世底细又干净,将她培养出息不用担忧那丫头反戈一击伤害小骨,早早给她培养个左膀右臂也还不错。”在绵宁的问题上,这两兄弟算是想到一处去了,如果没有大的突发情况和变故,亲妹妹总不会害到亲姐姐头上去,在这一点上虽然师兄弟间相处的时间更长,还是没有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更稳定。

“小骨眼下不愿意绵宁修仙,是否会把她留下还未可知,若是留下也不会愿意把绵宁托付给你,多半会给她选个不上不下的师门一生安稳度日。”小骨到底眼下为何不绵宁留下修仙他多多少少能猜到一点,十有八九是这些年来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压力过大,不愿意绵宁走上她的道路继续辛苦操劳的缘故,这种情况下如果东华站出来把绵宁捆到他的阵营,宁丫头多半要和她同样操劳甚至更甚于她,小骨心疼妹子不会愿意的。

“可惜若是小骨同意孩子留下,要么没名没分一辈子带在身边做个附属,要么只能托给你我之流,否则不论托给谁对方都会有所顾忌缩手缩脚,这样只会耽误了她。”东华奸诈狡猾的笑笑,表示对自己的预估和判断很有信心。

“……”

白子画无语,东华,你是否忘记了咱们还有个师弟,师弟门下弟子太多,责任平分到每一个头上就不是很大,绵宁照样可以躲在姐姐的庇护下自在逍遥一世快活。

“如果她把绵宁托给老四,那我就动用掌门权限把她抢过来,反正自小到大我和老四不少互掐,他不会在乎我当众落他面子,只会为我替他分担了一个大麻烦而感到轻松,搞不好还要谢我。”看着白子画一言难尽的表情,东华剑眉一挑,他好歹也是掌门,这点特权总是有的,而且老四门下五六个弟子烦都来不及,如果谁再逼着他收徒真是要他命了。

“我劝你行事最好有些分寸,否则就算小骨迫于你的压力应了收徒之事,我也是不允的。”他不会迫着小骨,也不愿意这任何人靠着任何事迫着她,他总觉得自己亏欠小骨甚多,她想留下自己妹子给她一个安稳的人生,哪怕真的得罪同窗得罪同僚他也要替她守住。

“你……”东华被噎的上不来气,自己放下旧日的恩怨旧事跑来给他收拾烂摊子他容易吗他,这家伙居然莲河都还没过就打算拆桥了?简直岂有此理。

“你提到小骨我得问你一句,我怎么觉得她近来武功修行的造诣一直在原地打转没有半点儿提升呢?你不是时时一有空就给他喂招,由你引导提升就算无法做到突飞猛进也不该如此吧?”白子画还没就这件事儿去找,东华就敏锐地发现并找上门了。

“这些日子她的突破确实愈发的慢,我每每和她对招交手她总是不肯出全力,躲闪的功夫倒是愈发精进了。”白子画把近来给小骨喂招的发现和盘托出,希望能得到东华的帮衬和助力。

“这就对了,不肯出全力,自然进益缓慢,否则那些大仙名士为何都是在一场一场的战争厮杀中脱颖而出的,你没说过她?”

“说过的,只是她总也不放在心上,我觉得小骨是那种平时稀里糊涂不吃大亏就不会长记性的性格,这样其实很不好。”

“……”

这次轮到东华无语了,好像这种问题只要是个人就有,不过是大是小的区分罢了,小骨表现出来的问题未免有些大了点。

“下次再给她喂招你叫我来试试。”他忽然想到自己还是子画都应该推小骨一把,人在危难情况下才能将潜能激发得淋漓尽致,子画有所顾虑无法使出全力,可他不一样,他是能够的。

“大约是她本能的觉得你不会真的伤了她,换个人大约就能有所改变了。”

白子画默然。

这是实话,是他和小骨之间早就公认的的默契,他自知自己往后绝对不会再伤她,这一点,一向机灵的她也很清楚。

“那你呢,她就不会这样想你?”哪有真和晚辈一般见识的长辈,大约是个人都会认准一直以来无冤无仇的长辈不会出手伤人吧。

“又不是没伤过。”东华已经放弃挣扎了,自己在小骨处形象有多糟糕他是清楚的,也不在乎更糟糕一点。

“你悠着点。”白子画用一种近乎于警告的眼神狠狠瞪着东华,言下之意大约是同意了他的提议,不过需要提醒这家伙一下要记得不能太过火真伤了小骨。

“哼!”东华鼻孔出气,又是腹诽又是控诉这个好友的重色轻友,麻烦搞清楚好不好,他出手是帮谁呀。

又过了两日,绵宁的毕业考终于顺利结束,和她同窗的崽子们要么回人界参加科举为入朝为官,要么报名准备接下来长留山的入学考试,回家的回家报名入山的报名入山,学堂寄宿的弟子居一下子空了大半,同时空下来的还有绵宁那颗一直悬着的心。

对于她的去向姐姐一直没发话,按照她的意愿她当然想留下,如今她也不是小孩子,她有信心和把握一定能成为姐姐的左膀右臂臂而不是她的拖累,可是姐姐一直不肯松口留下她,她去求姐父帮忙说项,姐父只是告诉她你姐姐会答应就没了后文,她理解姐父的心思,不愿意以师父的名义强迫姐姐,可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她从来都不知道姐夫的信心是哪来的,她没有这样的信心只知道姐姐这两天一直很忙,等忙过了这阵子闲暇下来就要带自己回人界了,她不想回去,不想过那种依附于人的日子,如果再不做出努力就真的来不及了。

或许她可以去求东华掌门,东华掌门一定能发话把自己留下,不过多半还是要过姐姐那一关的,否则搞不好姐姐会撺掇姐父搅黄此事,到时别说她们姐妹俩,恐怕东华掌门和姐父也要因此生出隔阂。

又过了几天,终于完成师父安排的阶段性学习任务的花千骨总算彻底闲暇下来,于是向师父大人提出告假几日回一趟老家。

“你给宁丫头选好相配的对象了?”白子画漫不经心地问一句,如果不是托孟玄朗用圣旨压人,按理来说应该没这么快,挑好人选查看家世人品,每件事都不容易,小骨最近忙得很,没那么多闲暇时间做这件事。

“我先带她回去一趟,给小时的朋友看看,托付她帮忙寻门婚事,既然要把宁丫头托付一生,还是要仔细思索考量的,我得了解男孩子的品行,对方也得对宁丫头有一定的了解。”花千骨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若有所思的回答,先看好了人把亲事说定,免得山中正式开学,自己又要修行又要理事忙的脚不沾地再把妹妹真耽误成个老姑娘嫁不出去。

“你不考虑让孟玄朗直接给她指一个金龟婿?”白子画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过问一下这件事的,免得小骨没有经验走了弯路。

“算了,那种高门大户,规矩又大,宁丫头自小长在乡野又被我带了这么些年,受不了那种约束的。”这话说的有点敷衍推诿的意味,她是知道自孟玄朗新政颁布以后大批高门女子出将入相登堂入室的,她只是希望宁丫头能自在单纯的过完一生,不希望她搅入政局的浑水里面。

况且,孟玄朗已经定下来日后是要回山的,要把皇位传给女儿孟婷,如果宁丫头真的嫁入高门大户同时登堂入室出将入相。岂不是往后在山里孟玄朗向自己这个太子行礼,在朝中自己妹子反要跪拜他的闺女,这是什么事哟,不是胡闹吗!还不如远远隔开,让小丫头离朝廷越远越好。

“也好,那你去吧,你的事务我扔给东华,蜀山的要紧事云隐直接传信给你,你也处理得过来。”看着小骨一脸高深莫测故弄玄虚的表情,白子画知道这丫头心里是怎么想的,觉得小骨多少有些幼稚,仔细再想到也是这么个理,反正了解了乡野女子真实的处境后,小骨多半还是会把宁丫头带回来留下修仙,就算叫她和妹妹出去玩一玩儿吧,左右一张一弛放松一下也好。

“把幽若也带着,免得她觉得你一个人出去玩不带她,又要闹。”

“嗯。”花千骨轻轻答道,幽若这丫头近年来愈发粘着她了,要是丢下她自己一个人下山,她十有八九要来和自己理论的。

“刚才有封你的信件被你扫到我这了,是孟玄朗写给你的,他准备立嫡长女孟婷为储君了,央你去一趟皇宫给孟婷镇镇场子,说是你之前和他商量好,要对那小丫头教导一番的。”

“哦,是这事呀,我还说他怎么一直不给我消息,原来是不小心扫到师父那儿了,对了,信是什么时候来的,我得给他回一封免得他等急了。”

“一年多前吧。”白子画语出惊人“我已经回复过了,就说你事忙教导不必,十五岁及笄立储的时候自会派你去观礼,并给那丫头撑腰的。”

花千骨:“……”

“一年多以前收到的消息师父你到现在才告诉我,是否有些不好啊?”花千骨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师父,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自己要帮忙教导孟婷是和玄郎商量好的,自己如此忽然变卦岂不是不守信用,师父你老人家实在太有个性了,竟让我无言以对。

“并没有。”白子画脸不红心不跳的大言不惭。“你和玄郎关系尴尬,非必要还是越少接触越好,他们夫妇二人都是心思深重心机深沉之人你当心被卖了还替他们数钱。”

虽然当年的事多少是大局使然,他到底还是记恨上了不顾同门友人情谊推波助澜的轻水和孟玄朗夫妇二人,当然更多的还是自己的自责和懊悔。

“不会的吧。”花千骨摸摸鼻尖,师父就是太喜欢用恶意揣测别人,轻水怎样她不知道理以后少来往就是,不过她还是很肯定玄朗不会故意害了自己的。

“左右耽误了都已经耽误完了,反正消息是我拦截下的,他若质疑你,你大可把事情全都推到我头上。”白子画是私心的不想孟玄朗和小骨有更多交集,有些是他觉得孟玄朗这人不值得交,有些是他醋了,总之就是以后小骨和他来往越少越好。“玄朗立储在及,你还是按照约定去给他撑撑场子,早去早回。”

“哦。”白子画成功用自己的言语和理论打败了小徒弟,花千骨哦了一声点点头转身带上妹妹和徒弟就跑了,因为可能要在人界盘桓几日,她特意带足了数的银子,免得准备不充分到时候手忙脚乱。

姊妹二人重新踏上回乡之路,一个是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的忐忑,一个是对这片土地深深的排斥和抵触。绵宁不是对故乡没有感情,只是故乡给她的印象实在算不上好。

父母双亡无依无靠,长姐获罪生死未卜,几乎所有人看向她的眼神都是一种浓浓的同情加厌恶,她很讨厌这种眼神这种感觉,她和姐姐在故乡的名声本来就好不到哪去,立足都难何况嫁个好人家?她不明白为何姐姐是仙人却不愿妹妹修仙,更无法理解姐姐一再拒绝她留在长留修仙日后做她的左膀右臂的请求。

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幼时收养照顾过她几日那个妇人,最好能用极其糟糕的表现打消姐姐送她回人界的念头。那位夫人人品其实并不坏,不过是人界村妇的典型代表而已,这些年来姐姐对那位夫人也没多少旧情了,尤其是成为仙门仙首眼界放开以后愈发看不惯村子里重男轻女那一套,可她却要把自己变成这样一个女子。

幽若第一次到自家师父的故乡,很期待到底是怎样一个风水宝地居然能养育出师父这样高级别的仙人,师祖信重和师父自己争气当然是很重要的因素,只不过养育她的水土也不能太差就是。

“幽若,你要么就去附近驻点呆着,要么就在村镇里随便逛逛吧,我家的故居老宅早就破败的不成样子,这次回来是把你师叔托付给旧日玩伴帮忙什么婚事的,交代完就走不用住店了。”花千骨觉得自己既然是有事相求就不好太倨傲,把徒弟也带上去拜访旧日姐妹多少有些仗势欺人的味道,干脆给幽若放个假让他自己到处逛逛,自己带着宁丫头去办正事。

“好,幽若自己四处走走,师父你忙完传音给我我去找你。”幽若巴不得师父赶快把自己丢开,她出身仙门大家,从来没逛过市集正经领略一下人间的繁华,在长留又早就被拘束的不成样子,师父肯放她独自行动她求之不得。

放走了徒弟一手牵着妹妹,花千骨单手叩响了凌霜家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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