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想要触碰却又收回了手]
她挣脱开吴世勋的怀抱,再也没有说一句的朝屋里走去。后面的吴世勋用极小的声音,仿佛是在给自己说:“是边伯贤。”
当她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吴世爱在那里小声啜泣,她正准备离开,就看到角落里站着的温如恒看着地上哭的小心翼翼的吴世爱,她一眼就看出了里面的感情。
因为,她从用这种眼神看过一个人,像是无法割舍,但也不能触碰。原来,温如恒也有这样的时候,这才是温如恒的弱点。
所以感情这种东西,在政治家庭最好不要有,害人害己。
吴世爱从来就有着公主般的骄傲,不管走在哪里所有人看到的她都是焦点,她本该骄傲,完美的身世,全身上下的才华,吴世爱的一生本该都是那最耀眼的,可是,那都不是她想要的。
边伯贤从楼上下来时,站在温如恒的背后,他抬起头来就与她对视,那是怎样的眼神,那是她曾经最珍惜的眼神,却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温如初没有心情在看下去,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手机正好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名字,整理了一下心情,按下了接听键。
“喂,暻秀。”对面的人听到她这样的声音就知道她心情不好,毕竟都是这么多年的朋友。
“怎么样?见到他们了?”
都暻秀好听的声线通过手机到达她的耳里,他和她就是这样,多年之间的相互取暖,更是在这一片恶心的世界里,唯一的两个人互相舔舐伤口,更可以说是她自己一个人活在阴影。
“恩,你能过来一趟吗?带我离开这里。”没有过多的语言,只是想离开这里。她只是想离开这里,即便温如初自己知道这样对都暻秀来说有些无理取闹,一个远在A市色都暻秀怎么可能会来接她。
“好。”他没有过多的疑问,在离开B市这么久,这么多年他们两个人的互相陪伴,就像之前都暻秀所说的:“咱们两个人在一起,才是最合适。”
的确最合适,这么长时间他对于她提出的要求从不反对,而她对于他的一切也从不多问,这就是合适,适合一起相伴一生,平平淡淡。
“你注意身体,我现在就去,大概明天能到。”说完之后他就匆匆挂断了电话,温如初看着屏幕上挂断的电话,微微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不该回来。
“你现在和他在一起?”温如恒的声音从她的背后传来。
“我和谁现在在一起好像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温如恒听到她这么说也不在多说什么,毕竟现在这样的情况的确也不该说些什么。
温如恒在两人是在没有话题的时候,硬生生的插入了几句有的没的:“这几年生活的怎么样?”
“吃得好睡得好一切都好,没有你们会更好。”
这一次两个人都沉默了,都没有再多说些什么,边伯贤站在楼梯的拐角处看着一切,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沉默了。
温如初在边伯贤的心里认知只是太自卑了,她本不该自卑,她可有着温家这个温字的庇佑,可以靠这个温字像吴世爱一样,走在哪里哪里就会是焦点。
自从边伯贤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就一直活的小心翼翼,仿佛是在为了迎合别人而活,她怕在温家得不到温老的爱护得不到温母的宠爱,拥有的一切都化为泡影。她每走一步,都是在为了现在所有的一切而活,但她从来没有想过有很多的事情也是她自己间接性造成的结果。
就在这时,边伯贤的声音从温如恒的背后传来:“如初,很多的事情不是你所看到表面上的样子,你要知道所有人所做的决定都有他们道理,但是这个决定可能会伤害到很多人,但是我们都没有办法都没有避免,这就是现实,你要做的不是一味地装傻,因为你的这场大戏演够了,我也看够了。打小我就知道,你没有表面上所谓的什么都不懂,你的心思细腻的可怕,甚至于超出你所谓的年龄的枷锁,有很多的时候我都觉得你懂的太多,多其必伤。”
温如初看着边伯贤从阴影处走了出来,对自己说的这么一大段话,再也没有说出话来。就如他所说,很多的事情看的太明白,多其必伤。
“阿初,放下吧。”边伯贤的声音里多了一抹哀求,因为他知道她一向吃软不吃硬,这么多年边伯贤把她摸得一清二楚。
有很多的事情,边伯贤也不想说的清楚,因为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只是九牛一毛,以后让她承受不住的事情还有很多,如果现在这点伤痛她还承受不住,那么他根本不敢想象接下来的事情,她还能不能有理智。
当她第二次离开温家离开B市的时候,他有想过既然离开了就不要再回来,永远不要在回来了。可是他的阿初又怎么能这么狠心,直到这么久,这么久才来找他。
就当所有人都在面面相觑的时候,她慢慢感到头晕,渐渐的面前模糊,直到她终于站不住倒下去的时候,她听到耳边的一声大喊:“阿初——!”紧接着就晕死了过去。
温如初看着眼前是一间没有门窗的屋子,她坐在椅子上,看着周围空无一人,就她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那里。过了一会儿,一个人影出现在她的面前,是温老。紧接着温母、温如恒、吴世爱、吴世勋、边老,所有人将她围成了一个圈。
所有人都在朝她质问着,她的耳边充满了斥责的声音。
“你有什么资格?” “何必在这里装着无辜?” “你有什么脸面做我们温家的女儿?” “温如初,你配不上这个温字。” “所有的事情都是你间接造成的,何必在这里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我对你很失望。”
直到她看到边伯贤站在她的远处,此时的他面无表情。她看着他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脚步声稳健的传到她的耳里,像是临时处死一般,最后一个也是最后给她致命一击的人。
“温如初,你有什么资格?你有什么资格说爱我?!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放弃爱我?!”
她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自己的双耳,使劲的摇头对着我所有人大喊道:“不是我和我没有关系,不是我!不是我!都不是我!我什么都没有干!!!”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大,她觉得方圆十里的人都是骂声,她强迫自己不要听不要看,可是她控制不住,她只能受着。
“阿初,醒醒……阿初?”她听到头顶上有人在叫着她,随后看到头顶的光束越来越亮,一个刺眼,她猛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白色的墙壁,耳旁是边伯贤的呼唤声。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