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方傲迪一听是曾经万分熟悉的声音,传来的是当兵时的班长雄气十足的命令(不过,这是捉弄人的喝令),立马机械反应似地昂首挺胸地立正后,转头向左望去,只见严立手拿盒饭和一方便袋五香千层饼,开玩笑似地说道:“呵呵,兄弟,你来此干啥?要来此打工么?找我就行了,在部队你做我的部下,在这里仍然当我的兵,一切行动听指挥。”
“哎呦,严兄从什么时候到这里工作的?跟着严兄干,当然一切行动听指挥了。”
“三年前我退了伍就来此工作了,我严立到哪里都阳光,现在混得有轿车,住楼房,还娶到了美貌娇娘。你放心,跟着我干,找美妻不愁,能永葆青春,精力充沛如老虎,心思越来越敏捷,像机器高速运转一样,你信吗?你回答我。”
严立身高一米七二,双目炯炯有神,一双桃花眼里闪烁着狡黠的神光,眉宇间有一种特有的坚毅,鼻直口阔,嘴角上翘,笑起来嘴唇呈上弯月形的弧度,让人一看就觉得是乐观者。他心灵手巧,有超人的智慧,任何活儿在他细长的手指下都会做的得心应手,稍一熟悉就会游刃有余,而且他是个色胆包天的人物,在部队就是因为作风问题而被开除的,但是只啦过五关斩六将,别啦夜走麦城。
“我信。”方傲迪晓得他的话不能反驳,只好这么回道。
方傲迪万没想到这是他苦B的开始,这强者赢铺板车间里,几乎每一个铺案组里都有一个恶妇,新来的学手大多都会被凶得苦B不堪,能坚持下来的都是能屈能伸的精英,大概连五分之一都不到。
“走,跟我到我的宿舍里一同用过午餐后,跟着我去学铺案,我教你。”
“我还是到伙房里去吃去吧,不麻烦你了。”
“你不听我的是吧?!不听我的就别在这里混!”
“我算服了你了,我听,去你那。”
方傲迪已经交了押金,又遇上了战友严立,只有前进的路,没有后退的路,他可不愿意被战友看作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懦夫。
“这就对了,来找我,我不管你一顿午餐,还有半点战友之情吗?”
方傲迪在严立面前,严立的话就像皇帝下圣旨,只能服从。
方傲迪跟着严立来到宿舍楼前,进了有楼梯口的门,沿着东西走廊走到了最东边,来到一楼一号房间前,严立掏出钥匙开了门,走进房间里,方傲迪看到房间里收拾得很结晶,一套柔软舒适的沙发前摆着一张方桌,沙发后还有一张专供换衣服用的床。
严立随手拿起遥控打开了对面条机上的电视,指指沙发说:“兄弟,你先坐在这里看电视稍候,我炒肉丝辣椒咱们俩喝一气。”
“厂里不是不叫喝酒吗?”
“NIAO,像我这么牛,喝点啤酒算啥。”
电视上播放的是足球赛厮杀场面,方傲迪爱看这风风火火的争夺场面
严立说着就进了后厨房,一阵刀剁案板响后,就是吱吱啦啦的烹炒声传来,大约有十五六分钟后,严立端着一大盘热气腾腾、清香四溢的肉丝辣椒走了出来放在了方桌上。
严立招呼方傲迪道:“兄弟,过来,咱们俩面对面的坐着,一人一瓶啤酒。”严立说着就拿来了两瓶啤酒放到了桌子上。
“严哥,我初来乍到,必须遵守厂规,啤酒也不能喝,还是给我点饮料代替啤酒陪你对饮吧。”
“你真没脾气,也难怪,如果初来乍到就被驱逐出厂,就给我脸上抹灰了。既然这样,那就喝可乐吧。”严立拿来了一瓶可乐递给了方傲迪。
接着严立倒了一杯啤酒,方傲迪倒了一杯可乐后,严立叫道:“兄弟,干!”
“干!”
二人“啪”地碰了杯,一干而净。
干了杯后,严立豪爽地叫道:“兄弟,拿筷子夹菜吃,尝尝我的手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才叫痛快!”
方傲迪吃了口菜说:“棒,严哥做的菜,香辣可口、味道鲜美,太好吃了。跟严哥在一块真开心。”
“牛B不是吹的,泰山不是垒的,我招待亲密战友使出了高招。呵呵,开心就好,快乐就好,痛快淋漓地大吃大喝就好。”
一杯啤酒下了肚,几筷子佳肴入了口后,严立说:”兄弟,来这里是你的选择,选择了就无退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有干好。人生就似这轰轰烈烈的足球赛,只有玩强地拼搏才能赢,像我样能蹦能跳的猛男,天天像生龙、似活虎,人送美号牛神机长,就会有美女青睐。”
“嗯,你厉害,我羡慕。”方傲迪回道。方傲迪心中对自己的恋爱婚姻一直四面楚歌感到十分郁闷,总纳闷为什么自己看上的美女一个个离去,不知道有只黑手在不择手段地败坏他,拆散他的恋爱对象。
“你心中有事是吧?”严立用遥控关闭了电视,锐利的目光盯着他问道。
“没有事啊,我在听你说话。”
“你瞒不了我,思想开小差了。要集中精力听我讲,不要口是心非地回答我。”
“行。”
“你我都曾是军人,都是响当当的汉子,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豪杰,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都是历经无数次摸爬滚百炼成钢的人,都是连死都不怕的人。一个人要是连死都不怕了,就会战无不胜。既然找到我这里来了,在我的手下不要给我丢了人,要做到最棒,如果干不好就会被厂里排挤到笨人堆里干些挣钱少的活,或者退押金驱逐回家,脸都丢尽了。你有信心干好么,回答我!”
“有!”方傲迪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好,回答得十分干脆,我喜欢。”
二人吃罢了饭,方傲迪掏出二十元钱递向严立说:“喏,严哥,我得给你饭账钱,不能白吃你的。”
严立大手一推,瞪眼怒嗔道:“鸟!给啥饭账钱!你初来这里,我不做东,谁做东?装回你的钱去!”
方傲迪没想到严立这是收买他的人心,在这里他只有跟着严立干,跟着别人不行。
方傲迪将钱装回衣袋里后,严立说:“走,跟我见主任去,主任不是别人,是咱们的老排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