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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烬无声(短)

澄之曦念

以下是三小只的小短文哈,因为作者不知道从哪发这种小剧场啦

寒潭倒映着金子念苍白的脸,她将浸透血渍的抹额按在伤口处。蓝曦臣赠的安神玉在怀中发烫,像极了他昨夜渡灵力时掌心温度。

"你娘最爱这株并蒂莲。"江澄突然出现在回廊转角,紫电在他指间泛着冷光。他踢开脚边碎石,露出被掩埋的莲花石雕,"我娘说当年江家祠堂着火,是你娘拼死抢出半卷江氏族谱。"

金子念指尖颤了颤。母亲模糊的面容突然清晰一瞬——女子抱着襁褓在火海中疾奔,襁褓里婴孩的哭声与此刻远处金子涵的讥笑重叠:"姐姐又在装可怜?父亲让你去试祭舞服呢。"

金麟台祭坛下埋着三百根噬魂钉。金子念抚过绣满金星雪浪的祭服,在衣领夹层摸到细微凸起。金夫人给的翡翠步摇突然断裂,尖锐玉片划破指尖的刹那,她看见十三岁那年的暴雨夜——金光善捏着她下巴说:"你这双眼睛,真该跟你娘一起埋了。"

"小心!"

蓝曦臣的朔月剑挑飞暗处射来的毒针时,江澄的紫电已缠住黑影咽喉。尸体腰间的金麟台令牌尚带余温,金子念却盯着他耳后朱砂痣怔住——这是当年护送母亲去姑苏的车夫。

"祭舞不能跳。"蓝曦臣忽然握住她渗血的手,"你体内有蓝氏封印,噬魂钉会......"

"曦臣哥是要违抗仙督之令?"金子涵提着灯笼款款而来,烛光映亮她手中婚书,"父亲刚为我与泽芜君定下婚期,姐姐这祭舞,可是为我们大婚祈福呢。"

江澄的紫电劈碎灯笼那瞬,金子念听见自己骨骼深处传来冰裂声。母亲留下的血书在怀中发烫,那夜蓝启仁咳着血说:"你周岁时,曦臣偷塞了块桂花糕在你襁褓里。"

蓝氏祠堂的牌位第三次炸裂时,金子念正跪在雪地里抄家规。蓝启仁砸过来的茶盏擦过额角,血珠滴在"不可疾行"的墨字上,晕开成母亲临终前咳在帕子上的梅。

"当年我送阿蘅去琅琊,马车里备了三十种保胎药。"蓝启仁枯瘦的手突然抓住她腕间抹额,"金光善的箭射穿车帘时,她第一反应是把你塞进江夫人怀里。"

祠堂暗格弹出的画像泛着尸蜡香。画中女子抱着婴孩坐在莲花坞船头,身后江枫眠执伞的手上戴着蓝氏玉戒。金子念突然记起五岁那年,金夫人掐着她脖子骂:"江家的野种也配戴金星雪浪?"

蓝曦臣就是在这时闯进来的。他外袍结着血冰,怀里却护着从金麟台抢来的襁褓——那方染着蓝氏药香的锦缎里,裹着母亲写给蓝启仁的绝笔信。

"当年送亲队伍里有三十八名蓝氏精锐。"他剑尖挑开信笺火漆,"全死在金家刀下,唯独江夫人......"

"阿离!"

江澄的嘶吼穿透窗纸。金子念冲出去时,正看见江厌离倒在祭坛血泊中,腹间插着本该刺向她的噬魂钉。金子轩抱着妻子嘶吼,他腰间玉佩裂开,露出里面江厌离绣的莲花纹——与金子念襁褓里的一模一样。

"你以为换命蛊只下一处?"金子涵踩着江厌离染血的裙裾娇笑,"好姐姐,你每夜喝的安神汤里......"

蓝曦臣的剑比魏无羡的鬼笛快了一步。当陈情催动万鬼啃噬金子涵神魂时,金子念终于捏碎腕间玉镯——母亲用魂飞魄散换来的禁术,此刻化作漫天莲火,将金麟台百年罪孽烧成灰烬。

蓝曦臣找到金子念时,她正泡在云深不知处的冷泉里。蓝启仁亲手刻的玉簪斜插发间,簪头莲花映着锁骨处新烙的蓝氏家纹——昨夜这老头咳着血说:"阿蘅的女儿,本该姓蓝。"

"江澄在莲花坞种了新荷。"蓝曦臣将药碗放在青石上,袖口龙胆草香与当年塞进襁褓的桂花糕重叠,"他说......"

"说等我回去喝排骨汤?"金子念掬起水泼他,"还是说要把紫电熔了给我打首饰?"

水面突然泛起涟漪。江澄的怒吼混着紫电破空声传来:"金子念!你再敢逃药试试!"

蓝曦臣的抹额飘落泉中时,魏无羡正蹲在墙头吹《凤求凰》。鬼火化作的莲灯照亮暗格里的婚书——江厌离临终前攥着的,除了给金凌的长命锁,还有张被血浸透的庚帖。

金子念忽然想起母亲血书最后那句:"阿念周岁礼,曦臣偷喂她吃桂花糕,呛得直哭。"原来有些缘分,早在她不记得的岁月里,就悄悄开成了渡口的并蒂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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