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大家打各种活动很累,清明决定带着大家出来玩玩散散心。
拖家带口的出来了,清明回身看了看后面跟着的一大批式神。
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美的丑的。
不知不觉寮里的式神都这么多了。
源博雅看他有点愣神,揽着他肩膀问:“怎么了。”
清明回过神,淡淡笑了一下:“就是有一种大家长的感觉。”
源博雅了然的点点头:“这里面省心的倒是没几个。”
可不是没几个,是基本上没有。
“好久没大家一起出来了,这感觉真好。”比丘尼四周看了看,心情很好,又看见源博雅和清明在咬耳朵,摇了摇头问雪女:“最近都不怎么见你出来了,怎么了。”
“懒得动。”雪女瞟了眼比丘尼:“你不是每天比我还闲,不是在寮里八卦就是在门口摆摊给人算命。”
“那不然呢。天天看他们这帮秀恩爱?”比丘尼说着眼神往那边一堆有家室的努努嘴。
雪女也没再说话,飘着就去找阎魔。
为什么?
因为阎魔身边最安静。
阎魔和孟婆在随意说着,时不时转头逗逗黑白童子。
“听说三途川最近不太安稳。”阎魔虽不太过问这类的事,平日里判官和鬼使黑白他们自是能解决的很好。
孟婆看着雪女过来了,给她让了个位置:“也没什么,大概是凡世间又有了动荡,三途川河边的灵魂多了很多,船夫来不及渡,有些心急想要投胎的想要涉水渡河。可那河水怎么是能过的,被河里的水鬼全抓了去。这河里的恶鬼多了,对在船上的灵魂又嫉妒就想都拉下来。好在前几天鬼使黑和鬼使白去看了看,才没让三途川河边的灵魂都闹起来。”
阎魔皱了皱眉:“这世间总是在纷乱,何时有过安分,罢了,没出大事就行。三途川的花都开了吧?”
看着阎魔问向自己,判官点点头:“开了些时候了。灵魂一多,三途川的花总会开的久些也艳丽些。”
鬼使黑听他们在那边讨论道:“别想着这些了,今天不是出来散散心的,左右这种事万八千年都是如此了。”
阎魔听了也就不再提了,就说了句回去之后再商量,然后跟判官说:“冰山你一会儿给我画张画像吧,你都多久没画我了。”
判官自然是答应。
姑获鸟自打把身上的育儿担子卸给了茨木和大天狗之后,轻松了不少,早就想出来各处走走,可一直又赶上各种活动也走不开。正好这次还是大家一起出来的,姑获鸟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以前的小孩子现在也都长大了,看着他们姑获鸟的成就感还是有的。
山兔闲不住,前后左右的蹦哒,还拉着跳妹和莹草她们一起,络新妇让她们晃的眼晕,快走了几步到前面去。
跳弟怕跳妹摔到,想要拉着跳妹让她慢慢走,可是跳妹却和觉把跳弟也拉了出来和她们一起疯。
大天狗摇着团扇走的自在,不过他倒是把面具带上了。妖狐看着大天狗带着面具不舒服,伸手想要给他摘下来,大天狗躲了躲:“别闹。”
妖狐看他躲着不让自己摘反倒更想给他拿下来。
大天狗让妖狐缠了几次,无法,只能道:“我要是摘了一会儿有别的小妖过来,与我说些有的没有你可不能生气。”
妖狐讪讪的收回手,想了想自己也把面具带上了。
大天狗在面具下面忍不住笑:“恩,你也带着吧,省的你到处招小丫头。”
妖狐哼了声:“招小姑娘怎么了,我还招你呢。”
“是招我,被招的开心着呢。”听大天狗说完妖狐也笑了。
青坊主觉醒之后夜叉总觉得他看起来和之前变化有点大。
怎么说呢。
就是感觉觉醒完的青坊主往自己身边一站都显得自己有点娘。
嘛的,什么事这叫。
夜叉想着咳了一声,引的青坊主转头看他,投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夜叉想着自己的小心思,模棱两可的问:“你觉得,大爷我......就是你看我...觉得我怎么样?”
青坊主看着夜叉有点莫名其妙:“这问的什么意思?”
“你就说,你看我怎么样。”
“...就...还挺正常的。”青坊主也不知道夜叉又要作什么妖。
夜叉又继续问:“那你觉着我帅不帅。”
青坊主无奈的点头:“还...还算帅。”
“那你觉得你帅不帅。”夜叉干脆不想要脸了:“这么说吧,你觉得咋俩谁更帅一点?”
青坊主真想问问他是不是今天早上吃多了闲的:“你...发什么疯。”
夜叉看着青坊主微微皱眉看自己,也觉得自己可能有病:“没事,当我吃多了瞎问的。”
“嗯。”
夜叉让青坊主这句嗯弄笑了:“你还嗯,学会笑我了是吧。”
青坊主没理他,夜叉看着他的样子就是各种喜欢,伸手摸了摸他发梢,没忍住在青坊主脖颈间蹭蹭,亲了一口。
闻着青坊主身上的檀香,夜叉就不想离开,还要再亲就让青坊主伸手推开了。
“你别闹,这么多人。”
夜叉也知道这么多人不好再闹。
看着脸上淡然其实嘴角微翘的青坊主,夜叉觉得就算大爷我看起来娘能怎么,床上不也不耽误事嘛。
童男童女就在飞着,飞一会就落在两面佛的身上歇一会儿。红叶说怎么还不到地方,酒吞跟她说前面就到了。
也的确没走太久,清明他们就停了下来,说就这吧。
樱花妖和桃花妖拿着从寮里带来的几块干净的布铺在地上,大家围着几个圈就坐下了。
海坊主把早就准备好的吃的拿出来,看着还不少,堆了好几堆。
源博雅问有没有酒,酒吞在旁边扔给他一壶:“这东西怎么会没有?”
吸血姬啃着果子,看着对面就剩个身子在这,头不知道飘哪去了的首无,和烟烟罗道:“时间过得可真快。
你瞅着现在这么多式神都快坐不下了,搁以前我来那会差不多也就现在一半人多。那时候你弟成天抱着个镜子问我们他美不美,成烦人了。”
烟烟罗抽了口烟:“那你们这就一直都是来,没有走的?”
吸血姬吃完了果子擦了擦手:“也不是,有走的,青行灯总得出去几个月去世间溜达,有的时候长了一两年也不回来,鬼使黑鬼使白走的最勤,之前夜叉还闹别扭跑出去过差不多一年,樱花妖也总回人间去看她相公转世,有时候桃花妖也陪她。还是那些天邪家的,赤舌他们。他们也不能算是走,但是一波一波的来,又一波一波的给我们升完星又走了。这么多年也没好好数过到底来了多少。不过也有熟的回来,给鬼使黑升六星的那个提灯小僧就是后来给我升五星的,当时又见了还挺开心。”
烟烟罗听她说了这么一大堆:“我可能自己飘惯了,之前我弟也说让我留下来,我还没考虑好呢,本来想着过完年就走的。”
吸血姬又拿了个果子:“走呗,反正有一天你也得回来,这些人你都认识了还能就这么忘了。总是念想。”
烟烟罗这回倒是笑的挺开心:“也是。”
大概是觉得这氛围还差点,樱花妖和桃花妖挥了下手,撒了些花瓣在周围飘着,又香又好看。
分别是为了相聚,相聚为了下一次的再会。
这世间,我们总是会长久的挂念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