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天晚上夜叉翻的第十二次身
夜叉睁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儿,抬起手看了看自己有点掉了颜色的紫色指甲油,肯定自己今晚是失眠了。
大概都要怪他那个老不正经的爹。
……
应该是两个老不正经的爹。
也不排除他今晚上多喝了一碗海坊主的鱼汤。
夜叉叹了口,反正也是睡不着了,还不如起来到院子里走走,消化一下肚子里的鱼汤。
懒散的穿上衣服,半摸着黑到了院子里,走了两圈就只看到跳跳家的那只狗趴在那睡觉。犹豫了一下夜叉还是走过去在跳跳犬旁边蹲下,戳了戳:“狗哥,咱醒醒,跟你说点事。”
回应他的只有跳跳犬的鼾声。
他也没真的指望跳跳犬起来对他说句:“咋了,有啥事跟哥说。”那个场面太惊悚,太刺激。他单纯就想找个能听他排遣一下苦闷的东西,是妖是鬼什么不重要。
夜叉在边上坐下来,伸手摸着跳跳犬的头,心里感慨了一下手感还是不错。听跳跳妹妹说妖狐的尾巴手感还要更好些,不过他没摸过,没法比较。毕竟想要摸妖狐的尾巴要先想想自己能不能打得过大天狗这个事。为了摸一个妖怪的尾巴就要付出那么大代价,尤其还是个男妖的尾巴,夜叉觉得不值当,大不了他可以去摸摸三尾狐的尾巴,都是狐狸估计手感也都差不多。
而且,他要是真的和大天狗打起来,输的惨点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爹一定会说:“小子你怎么被打得这么惨,一点身为平安京最强妖怪的儿子的觉悟都没有。”然后他另一个爹也肯定是一脸的深以为然。
没办法,谁让他那个痴汉爹眼里除了酒吞童子其他人都相当于没有。
想到这夜叉不得不叹口气,看着跳跳犬道:“我总觉得我是他们俩买黑蛋送的,还是迎宾大促销的时候和黑蛋粘在一起被他们不小心带回来的。”
从小的时候,夜叉就觉得自己家就和别人家不太一样。
隔壁的姑获鸟总是带着童男童女,座敷童子还有山兔前前后后一帮子小式神出去打打八岐大蛇,溜溜章鱼,怼怼麒麟四兄弟。每天开心快乐不要再多。
跳跳一家总是同进同出,排成一排跳着出去,再一起跳着回来,偶尔谁跳的的快了撞到前面一个,他们就会一溜倒下去,半天也起不来。他们却也不生气,倒在地下笑,后来跳弟慢慢练出了“鲤鱼打挺”这种本事,一下就从地下起来了。夜叉有问过是谁教他的,跳弟告诉他是咸鱼王。
原来是荒川教他的。
跳弟却摇了摇头说:“不是,是海坊主……你这么说荒川你不怕他告诉你爹吗?”
夜叉看了看跳弟,伸脚绊倒了跳弟然后跑走了。
夜叉也想要去打打大蛇和麒麟,他去找了痴汉爹。痴汉爹说他要和他爹喝酒,去不了,让他问问大天狗有没有时间带他去。
但大天狗又不是我爹。夜叉想。他拽了下他痴汉爹那一半空袖子说:“我重要还是我爹重要,我可是你儿子。”
他痴汉爹认真的看了看他道:“别多想,当然是你爹。”然后他就被茨木怼去了大天狗那里。
今天下午的时候,夜叉在酒馆里喝酒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妖僧,明明是妖怪却打扮的像个得道的僧人。
夜叉觉得自己别的也许没遗传到,但是他爹那一身骚气大概在他这里还翻了倍。被那个妖僧追了一路要度化他。
好不容易甩脱了那个妖僧,回来看到他爹酒吞正好在家,也不知道脑子里哪里抽筋,就跑到他爹跟前说:“爹,刚刚有个妖僧想收了我,让我给甩丢了。”
酒吞看了他一眼:“然后呢?”
夜叉摸摸下巴问:“然后?然后我就回家了啊。”
酒吞啧了一声道:“你被追着跑回家有什么好说的,不丢人吗?”
酒吞丢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就走了。
夜叉很郁闷,本大爷上辈子是偷酒吞的葫芦了还是砍了茨木的手了,我为啥是他俩儿子。
鬼生能重来一次吗。
正在做鱼的海坊主路过看到一脸纠结的夜叉,分了一碗鱼汤给他道:“没有什么是一碗鱼汤解决不了的,一碗不行那就两碗。”
夜叉接过鱼汤喝了,觉得味道还不错,就又喝了一碗。
多喝了一碗鱼汤的夜叉在黑夜的院子里摸着跳跳犬的头在感慨人生。
夜叉觉得鱼汤消化的差不多了,就起身想要回去,刚要起来发现跳跳犬身上有根白毛,他就揪了下去,揪得睡梦中的跳跳犬一个激灵。
跳跳犬茫然的站起来看着眼前这个手里还拿着一根他的狗毛的恶鬼,一口咬了上去。
早上夜叉比平时起来的要晚一些,但不也是懒床。
他看了看昨天被跳跳犬咬坏了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另一件凉爽的衣服,在光屁股和破衣服之间他还是选择了光屁股。
反正天生骚气,爹妈给的,羡慕不来。
夜叉一点也不绝望。
一会让姑姑帮我把衣服补补吧。
想着夜叉出了门,正好在回廊里看见了他痴汉爹。
他痴汉爹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不解道:“你屁股不冷吗?”
夜叉发誓他没有想用他的叉子戳他爹。
我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夜叉光着屁股看着鬼使黑白对着自家两儿子的样子不由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