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永远包不住火

深夜，边氏集团顶层的私人办公室灯火通明。

边伯贤站在整面墙的电子屏前，上面显示着复杂的国际航线图和几张模糊的监控截图。裴自玄的脸被红圈标注，箭头指向几个东南亚港口。

张艺兴"确认他用了假护照入境。"

张艺兴将平板电脑放在桌上。

张艺兴"但海关摄像头拍到的背影匹配度87%。"

边伯贤捏了捏眉心，伤疤在冷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边伯贤"目标是我还是蜜儿？"

张艺兴"不确定。"

张艺兴调出一份档案。

张艺兴"但他在曼谷见了这个人——陈国坤，当年负责袁婧案的队长。"

边伯贤不以为然看了眼档案。起身走向窗外。

边伯贤“让他查去吧。”

张艺兴欲言又止，似乎想到了什么，最终只是点点头。

张艺兴“我还有事，先走了”

抬脚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被边伯贤喊住。

边伯贤“等等，帮我换下药。”

话落走向办公室另一侧的安全门。虹膜识别后，门无声滑开，露出一个小型军械库和医疗站。

他脱下T恤，露出后背一道狰狞的新伤——那不是枪伤或刀伤，而是某种腐蚀性化学物质造成的灼痕。

张艺兴倒吸一口冷气。

张艺兴"什么时候的事？"

边伯贤"纽约最后那晚。"

边伯贤咬牙忍痛。

边伯贤"裴自玄的'小礼物'。"

张艺兴熟练地取出医疗包，消毒动作干净利落。

张艺兴"为什么不告诉她？"

边伯贤"告诉她什么？"

边伯贤肌肉绷紧。

边伯贤"告诉她我背上的伤？还是告诉她，她为什么会被裴自玄抓？"

医用酒精淋在伤口上，边伯贤的拳头攥得发白，却没发出一声呻吟。

张艺兴"她会知道的，迟早。"

张艺兴缠上绷带。

张艺兴"纸永远包不住火。"

边伯贤沉默地穿上干净衬衫，遮住层层绷带。

边伯贤"慢慢来吧"

窗外，东方既白。上海在晨光中苏醒，车流如血管般开始流动。张艺兴站在窗边，看着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张艺兴"过去看看吧。"

他突然说。

张艺兴"她的药该换了。"

边伯贤摇头，调出手机监控画面——公寓里，顾蜜儿正蜷缩在沙发上沉睡，额头还贴着纱布。他将画面放大，指尖轻轻拂过屏幕中她的脸。

边伯贤"让她再睡会儿。"

他轻声说。

边伯贤"现在我去，只会吓到她。"

——

顾蜜儿从噩梦中惊醒时，冷汗已经浸透睡衣。梦中裴自玄的刀再次划过她的脸，而边伯贤站在远处冷眼旁观。

窗外天光大亮，手机显示上午十点十七分。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冲了个澡，发现药盒旁多了张便签：「每日两次，忌辛辣。——B.X」是边伯贤的字迹。

证明他偷偷来过了。

细心让她心头一暖，随即又为自己想与他结束的想法感到愧疚。

此时，门铃响起，她抬脚走去。

监控显示是一张熟悉的脸。

裴珠泫，正抱着一大束郁金香玫瑰站在门外。

裴珠泫"蜜儿！惊喜吗？"

门一开，裴珠泫就给了她一个结实的拥抱，花香瞬间冲散了房间里的压抑气氛。

裴珠泫"刚下课，我就立刻杀过来了！"

顾蜜儿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顾蜜儿"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住这儿？"

裴珠泫"你猜啊。"

裴珠泫脱掉高跟鞋，熟门熟路地走向客厅。

裴珠泫"你男人说你最近心情不好，需要闺蜜陪伴。"

她突然转身，眯起眼睛。

裴珠泫"你们又吵架了？"

顾蜜儿接过花束，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花瓣。

顾蜜儿"不是吵架...是..."

她不知该如何解释这半个月发生的一切。

裴珠泫敏锐地注意到天额角的伤疤和消瘦的脸颊。

裴珠泫"哇靠，发生什么事了？"

她拉着顾蜜儿坐到沙发上。

裴珠泫"边伯贤对你动手了？"

顾蜜儿"不是他。"

顾蜜儿摇头，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坦白。

顾蜜儿"我在纽约被绑架了。"

裴珠泫"什么？！”

她尖叫一声，随即压低声音。

裴珠泫"谁干的？为什么？"

顾蜜儿"一个叫裴自玄的毒枭，边伯贤的仇家。"

顾蜜儿苦笑。

顾蜜儿“就跟张祁珺一块那个。”

裴珠泫“没有吧，跟毒枭这一起。”

顾蜜儿眼眸暗了暗，脸上不开心的表情很明显。

顾蜜儿"他变了。"

顾蜜儿轻声说。

顾蜜儿"或者说，我从未看清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