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DUST.

红色的花丛上躺着什么白茫茫模糊一片的东西，挡住了frisk的去路。

那是只幽灵，它在哭泣着。

frisk蹲在它面前，试图用手触碰它的泪水，但它马上挪了挪身体避开了frisk的动作。

“哦....孩子，我可不想伤害到你。”

frisk沉默了一会，干脆躺在它身边，花丛迎来了第二个闯入者，花与花，茎与叶互相碰撞摇曳，窸窸窣窣，他们在低语。

幽灵也配合地向旁边靠了一点。

* （它看起来没什么幽默感。）

* 我叫frisk，这是furry。

frisk主动出击，抬手指了指自己，又将怀里的小鼠露出一点皮毛展示给幽灵看。

幽灵凝望着上空。

“Napstablook，”

它的视线转移到frisk身上，

“为什么你的头上缠着藤蔓？”

* 嗯...这是我的朋友——小花——做的，我受了很严重的伤，只有这样，我才能活下去。

“哦...那真是太糟糕了，我以前也希望自己头上有点什么。”

* 唔..

frisk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衣角。

* Napstablook,你应该尝试一下，我是说，

* 一顶帽子。

* （你屈起手指轻轻敲了敲头顶，比了一个帽子的形状。）

Napstaplook稍稍看了frisk一眼，frisk从那空洞的眼眶中什么也感受不到，或许他在惊讶。

“让我试试....”

一滴滴泪水逆流，汇成了一顶帽子的模样。

* （喔，天哪，不可思议。）

“我叫它‘dapper biook’，...你喜欢吗？”

看起来Napstaplook迫不及待地等着frisk的回应。

* 是的，我很喜欢，你很棒，Naps。

“噢天.....”幽灵稍稍转了个身，面对frisk。

“我经常来RUINS，因为这里没有什么人，但..但有一天，这里变了，之后全世界都变了。”

他口中的全世界大概是这个幽灵的小小活动范围，或是整个地底。

* ？

“哦...对不起frisk，我只是太长时间没见过活着的怪物了。请别介意我的嘟囔。”

frisk摇摇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frisk，你知道的吧，幽灵不会消亡。

但其他怪物会，他们的生命很长，是那些人类的好几倍长，但怪物也会痛苦，也会悲伤，也会死掉..”

frisk沉默着认真倾听，幽灵好像更悲伤了。

“我曾经..也是躺在这，知道有个人类把我叫醒。哦，事实上，曾经来过很多人类，人类真的很喜欢打扰别人...”

Napstaplook小心翼翼地观察着frisk的脸色，希望他没有露出什么不耐的表情。

“你是我新交的朋友，所以我可能比较啰嗦...哦..”

幽灵的眼泪再一次出现。

* 没关系的，Naps，你继续说，我很喜欢听朋友说话。

“好的，谢谢你，frisk。

直到有一天，这里变了，RUINS虽然没什么人，但和没有人是有区别的，这些花也没有人照顾了。

这样子已经持续很久了，久到我这个幽灵都厌烦了。虽然我不知道曾经发生了什么，但这种时候，遇到了你这么好的人，我很开心。”

* （笑。）

“呃..我不能教你笑，对不起，我听说别的怪物笑的时候嘴角，嘴角是上扬的，大概吧。

或许你应该试试，而不是...把笑这个词读出来.”

frisk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改变，但他失败了。

Napstaplook试图转移话题。

“你看起来不像个怪物的小孩，但又不是个人类。”

frisk闻言将自己的灵魂展示给幽灵看。

“......我的天，说实话frisk，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灵魂。

但你可以拿给她看，那位RUINS的守护者，但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她了。”

* 谢谢。

frisk翻了个身双手撑地爬起，示意了一下Napstaplook。

他看起来有点不舍。

“已经过了很久了吗？

那么，再见...frisk，看来你有非前行不可的理由。”

幽灵扭动着为frisk让了一条路，

“再见，记得回来找我，....哦，不，不用找我也可以，呃，我、”

frisk将食指放在唇上，幽灵立刻噤声。

* 再见，我的朋友。

frisk挥了挥手，临走前弯腰拾起一片艳色的花瓣揣入兜中。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