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谢亦安,现在正在和慕情风信以及被拉着的谢怜奔跑。
我也是被拉着的,本来我是呈完全看戏的态度,不知道为何慕情一把抓住我衣领,和风信一人一边把太子殿下架跑了。
我比较娇小,也就是矮,还轻,慕情一只手就把我提起来带着我跑了。
回神只见慕情道:“我看你是真傻了,他浑身上下写满了古怪这两个大字,就你瞎了看不到!”
风信吼道:“别说了快跑!!!妈的好像有死灵蝶追上来了!”
谢亦安完完全全是看戏状态,时不时的还操控魄穗击打死灵蝶。
风信:……
慕情:……
谢怜:……
谢亦安:啊??
于是谢亦安等人一路跑一路打,不少洞口都被落下的大石堵住了。两人拉扯着谢怜和谢亦安穿过九曲回肠的地下长廊,谢怜简直要被这路绕晕了,而谢亦安完全看戏玩儿。好半晌,三人才停下喘了口气,趁这间隙,谢怜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道:“不是,你们,到底为什么突然拉着我跑啊?你们是发现什么了吗?”
风信道:“你让他再跟你说一遍吧。”
谢亦安有点不耐烦,收起魄穗托腮瞧着,淡淡开口道:“神武大街,太子悦神,荧惑守心,圣人出世,红珊瑚珠。或者换句话说,殿下可还记得红红儿与丢失的红珊瑚珠?”
“那么不一定是我的啊,三郎喜欢收集奇珍异宝,几千年的都有呢!”谢怜为花城辩解。
谢亦安微微叹气,殿下啊殿下,我说你傻还是什么。
谢亦安伸手阻止了慕情的动作,将谢怜推过去,让他自己掀开面纱。
“不好吧,三郎说会有危险。”
“太子殿下,有三个武神怕什么。”谢亦安温声道。
慕情猛地拉下石窟里其中一尊神像脸上的面纱,道:“太子殿下,你别总是优柔寡断的好不好!”
面纱被除下的一刹那,谢怜睁大了眼。那神像的脸,居然和他一模一样!他头皮阵阵发麻,道:“这……”
谢亦安微微叹气,不知他如何想,她改变不了一切……
一连扯下了五六尊神像脸上的面纱,慕情道:“这里的确是一个万神窟,但其实,这里只供了一尊神!”
没错,只供了太子谢怜!
除了细致入微,她再也想不到什么词汇来表达她的震撼了。
谢亦安微微叹气。
的确,仙乐国最厉害的工匠也做不到这种程度,仿佛这人心里眼里只有他谢怜一人。
也确实是。
谢亦安抬头,看到了密密麻麻的蛛丝,仿佛在遮挡些什么。
是壁画。
石壁上,被蛛丝重重遮住的,是壁画。和那些神像一般,画风各不相同,有的粗犷,有的优美,有的精致,有的诡异,整面石壁上都密密麻麻挤满了线条、色彩和小人。
她已经暗示了太子,红红儿是花城,花城是红红儿,绝境鬼王血雨探花。
慕情喃喃道:“是他吗?是他吗?上元祭天游那个掉下来的小孩儿?怎么会是他?居然?血雨探花?是他???”
风信指着旁边道:“后面还有!”
谢怜走过去,只见另一幅画上,一座破落的小观里,神台上供着一尊神像,眉眼温好,周身也是白光淡淡一层晕染,一手仗剑,另一手执了一把红伞,递向下方。而下方有一个红色的小人,也向他递上了一束小花。
先是红红儿,后是无名,再是花城。
太子啊太子,你知不知道花城有多爱你。
谢亦安回头,入眼的是不堪入目的画面。
风信和慕情都站在一片石壁前,似乎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见他要过去,风信连忙转身把他拦住推了回去,道:“我操别看!”
谢亦安叹气,不就是温柔乡吗,有什么不可以看的,或者还是……他的春梦?
谢亦安轻笑声,在山洞里回荡着,伴随着这笑声的是风信慕情拉着谢怜狂奔,顺便带上谢亦安。
前方忽然传来了一个森冷冷的声音,道:“我不是说过,到了别人的地盘上,不要乱动东西吗。否则,下场会变成什么样,这可难说啊。”
谢亦安抱着魄穗看戏,眨眨眼睛看着几人僵持。
她有十足把握,她也是能与花城战平手的神官。
虽然表面上花城在笑,可那眼神里却没有半点笑意,反而黑沉沉的看不清。他抱着一条手臂,另一只手则在玩弄着一样小小的东西。
正是束着那一缕细细发丝的深红珊瑚珠。珊瑚宛转流光的红色和他苍白指间的红线缘结一般夺目明艳。
谢亦安看着一出闹剧,风信慕情两人故技重施跑路,定住谢怜。
谢亦安又看着花城战风信慕情二人,伸手偷偷解开了谢怜后背的符咒。
笑眯眯的眨眨眼睛。
谢怜:!!
命正经打架的样子是弯刀修长,冷艳肃杀,银光夺命——是一把不折不扣、邪气四溢的妖刀!
“恶心!”
谢亦安猛然回神,看着慕情被摁在地上使劲打。
谢亦安气的大吼道:“慕情!你赶他出军营是为什么!你心思我还不知道吗!花城有什么不好的你阻拦他喜欢太子!?喜欢男人又怎样?喜欢女人又怎样?喜欢的人性别相同就不该去相爱吗?”谢亦安似乎是想起来什么,眼眶有些红,“你知道心中的神倒塌的感觉吗,你知道最爱的人被欺负的感受吗?你知道最爱的人就在面前你还保护不了他的感受吗!?慕情!你没资格说出这种话!”
戚容,她的戚容,她的阿容,她没有实力的时候护不住他,她有实力了想护住他却找不到了,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却要死去了。
她还不知道戚容的心意呢啊……
慕情哑然的看着眼眶通红泪眼汪汪的谢亦安。
慕情不是傻子,他知道在说谁。
她想起来了后面的剧情。
白无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