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迈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气势逼人。
“一个贼子说的话,竟能让你起了害人之心。怎么,是觉得本小姐离开了许久必然失宠死了也无妨,还是觉得,皇上这立的法,该改改了?”
堂内众人皆是一惊,涉及皇权,这相当于直接给那小丫鬟扣上了个意图谋反的帽子。
唐令看着自己那寒气通身的女儿,面上尽是欣赏。
南宫郁脸色难看的紧,这唐安的嘴怎的那么厉害。
小丫鬟吓痴了,她什么时候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张了张嘴,却是不能说什么了。
在被其他下人拉走前,她哀求的看了南宫郁一眼。
南宫郁依旧端着高高在上的态度优雅的喝茶。
唐安勾勾唇,也不拆穿。不急,来日方长。
…
事情便这样结束了。唐安被唐令单独留了下来。无视掉唐云临走时那要吃人的眼神,款款坐到他身边。
“父亲留安儿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唐令慈爱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不得不说,这三年她变了太多,从一个拉着他衣角要糖吃的小娃娃蜕变成如今心机深沉的大姑娘,也是经历了不少的。
突然眼眶就红了,他一手将唐安搂进怀里,梗塞道:“都怪爹,保护不了你。”
唐安愣了,片刻,拍了拍唐令的背,安慰道:“爹,女儿很好,不必自责。”
见她终于肯叫爹,唐令也不矫情,豪爽一笑,像小时候那样刮了下她的鼻子:“不跟爹置气了?”
唐安重新腻回他怀里,道:“安儿才未曾和爹置气,爹一直都是安儿最好的爹爹。”
便是有些孩子气了,果然哄的唐令哈哈大笑。
窗外的树杈上,蹲着一个十七八岁的蒙面少年,他做贼似的看着屋内的父女情深,摸了摸下巴,啧啧咋舌。
…
半刻钟后,唐安终于安全的回到了闺房,一路上唐云那个弃妇一般看着她的眼神人让她一阵恶寒。
她揉了揉肩,落了水本就身子虚,经过刚刚那么一闹,更是累人。
伸手推开房门,正想好好歇歇。却见桌旁坐着一人,那人偏头,沐浴晨阳着对她微微一笑,心神荡漾,一眼沉沦。
唐安:……
看着那仿佛痴傻了一般陶醉在自己美貌中的少年,她淡定的转头,卯足了气力,大喊:“有刺客啊!”
惊的那男子身型一晃,险些从凳子上摔下去。
他抬头,深深的看了唐安一眼,起身跳窗逃走。
迅速的,唐令带着身后那拿棍子的抡斧头的抄擀面丈的气势汹汹的奔来。
唐安撇头指指身后,唐令了然,大手一挥,一行人又去追那刺客了。
唐安回身进屋,意味深长的拾起那少年匆匆逃走时不慎遗落的玉牌。
那玉牌镶了金,看着便是达官贵族家的少爷能拥有的东西。
唐安将它翻了个面,晶莹剔透的玉石上洒脱的刻着几个大字。
将军府 林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