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心下疑惑,她细细想着,听这语气,似是以前有过谁允诺她嫁于将军府一般,可她从未听唐令说过,莫不是弄错了人?
难道,是唐云?她微微皱了眉,否认了这个想法。唐云从小便一直倾心于南宫怀亭,为了他几次设计陷害他的仰慕者,所以这亲,断不可能是为唐云求的。
林鸿见她脸色变换的快,不禁问道:“丫头可是不舒服了?快些躺下,你现在的身子可是柔弱的紧。”
唐安回神,轻轻摇了摇头。
“听老将军这么说,可是之前两家有过婚约?父亲却从未与我提起过的。”
林鸿闻言,哈哈大笑。回道:“可不管那老东西什么事,是你的娘亲。当初我出征南越国,在临近京城的滑坡下见了倒在血泊的她,顺手救了她一命,她醒后记忆全失,只记得当初有一群黑衣人在追杀她,身受重伤滚落到草丛中。我见她可怜,就将她带回了大楚。”
似是又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他奋然道:“若不是唐令那老东西,酒后染了阿悠的清白,事后日日来将军府提亲,阿悠也不会哭的天昏地暗才勉强答应嫁给他。”
唐安忍俊不禁,听这口气,跟她爹怕也是很好的兄弟。
林鸿撇她一眼,猜透了她心中所想,幽幽的说道:“你爹自小爱习武弄枪,做不惯这日复一日的读书写字,便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上山摸鱼打野鸡,那次我随父亲出征,他甚至爬到了粮草堆里跟了我好几日。那运粮草的马车可算晃的厉害,也不知他那一个文绉绉的大少爷是怎么撑下来的。”
枯黄的叶卷轻飘飘的落在窗沿,院外日落西山,云倦云舒。夕阳下温热的风吻过脸颊,林鸿笑意黯然。
“后来我们两家提议,若阿悠怀的是个男儿,便结为兄弟。若是女儿,便结为亲家。”
过去往往一件件回忆,林鸿多了许些感伤。若是他的阿悠没有嫁给唐令,她是不是会和以前一样?在枫树下仰着头,大声唤着他:“鸿,你看,冬天要到了。”
……
唐安靠坐在床头,林鸿拖着林景辰早已走远。她闭眼,脑中尽然是梦中的情景,以及孟悠悠曾经那闭口不谈的往事。
每当她一遍遍的忆起,心口那浓浓的恐惧就怎么也平静不了。梦里那娟娟如水般的笑容真实的可怕,她紧了紧拳,舒了口气。
她只想和家人安稳的度完一生,轰轰烈烈的疼痛,她不想也不能再感受第二次了。
習日 清晨
路上早已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路边摆着的小摊扯着嗓子不留余地的叫卖,饭馆的伙计挥着搭到肩膀上的毛巾,掐起笑请着一位衣冠楚楚的大爷向里头走去。
她迈步上了轿子,略微迟疑了一下,回过头,对着林鸿浅浅一笑。刹那,风都停止了呼吸。
只是一瞬间,唐安又收起来笑容,进了轿中。
林鸿站在原地,有些发愣,真的是,太像了。
【呜呜呜真的抱歉,太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