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波站在办公桌前，看着对面坐着的中年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吗？”教导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大概是因为小树林的事。”林波直言不讳。
“看来你心里清楚。”主任放下手中的茶杯，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
林波依言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包带。
“赵宇在学校里的名声，你应该有所耳闻。”主任缓缓开口，“他家和学校关系不一般，但这不是他能在学校里拉帮结派、寻衅滋事的理由。”
林波有些意外，没想到主任会先说赵宇。
“不过你也一样。”主任话锋一转，“据我所知，你这学期已经惹了不少麻烦。先是王道，再是许平，现在又轮到赵宇。林波，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没主动惹事。”林波抬头迎上主任的目光，“都是他们来找我的。”
“那你就不能避开？”主任皱起眉，“你是来上学的，不是来打架的。真出了什么事，对谁都没好处。”
林波沉默了。他知道主任说的是实话，但有些事不是想避就能避开的。
“我知道你在找曹灵灵。”主任忽然提起这个名字，林波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学校里不少人都知道你们的事。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不能因为这个就荒废学业，更不能用暴力解决问题。”
“您认识灵灵？”林波忍不住问道。
“她是个好姑娘，成绩好，性格也好。”主任叹了口气，“她突然转学，我也觉得可惜。但林波，你得往前走。就算是为了她，你也该好好待在学校里，不是吗？”
林波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是啊，灵灵肯定也不希望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
“赵宇那边，我会敲打他。”主任站起身，“但你也得答应我，以后不准再跟人打架。有什么事，直接来找我，或者找其他老师，明白吗？”
“谢谢您，主任。”林波也跟着站起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走出办公室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林波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心里那块紧绷的石头忽然松动了些。他掏出手机，翻出曹灵灵的号码，犹豫了很久，还是没能按下拨号键。
“林波！”身后传来陈佳怡的声音。
他转过身，看到张曼和陈佳怡正朝他跑来。张曼的脸颊有些红，大概是跑急了。
“你没事吧？”张曼喘着气问道，眼神里带着关切。
“没事，主任就是跟我聊了几句。”林波笑了笑。
“太好了！”陈佳怡拍了下手，“我就知道主任不会为难你的。对了，刚才是我给主任打的电话，我实在放心不下……”
林波有些惊讶地看向她：“谢谢你，佳怡。”
“谢什么呀，大家都是同学。”陈佳怡摆摆手，又看了眼张曼，“其实……曼曼也很担心你。”
张曼的脸一下子红了，嗔怪地瞪了陈佳怡一眼：“别瞎说。”
林波看着她们，心里忽然暖暖的。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人在战斗，却没想到还有人在默默关心着他。
“走吧，一起去食堂吃饭？”陈佳怡提议道。
林波看了看张曼，见她没反对，便点了点头：“好啊。”
三个人并肩往食堂走去，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林波知道，麻烦或许还没结束，但他好像有了些不一样的东西——不是四大少的名头，也不是打架的力气，而是一种更温暖、也更坚定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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