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了。
夏安离开中原二十年,这二十年里除了侯冈玉蓦,没有人在夏安面前晃悠,侯冈玉蓦对夏安和紫醉之间的事情心知肚明,自然也就没问什么。回来的这段时间里,雷泰等一众世家老人也来过几番试探,结果自然都是无功而返。
“我与她早已分道扬镳,为这样一位······故人再入旋涡,你觉得我有这么傻吗?”
时光荏苒,现在的夏安已经可以坦然的提及紫醉,就好像她们之间真的就只是相识的故人。
“除此以外,晚辈再想不出还有什么缘由。”
夏安看着白茸思索的样子感觉好像坐在对面的人就是那人,忍不住喃喃道:“你真的很像她。”
“殿下说什么?”白茸抬头却见夏安的眼中闪过一丝动容,就好像一抹初升的朝阳突然出现在冰冻千年的昆仑山上。
“没什么。”夏安收敛心绪,淡淡地说道:“为了小楠。”
有多少人早已出局的人都用这一句话作为借口,在现今的局中推波助澜,而他们心中到底真是为了那人还是其他别的原因,大概只有他们自己心底清楚。
夏安似是看出白茸的忧虑,做出此生第二个最重的承诺,“你不用怀疑,我为小楠能做到的地步与你一般。”
夏安在南海决定回来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自己的退路,她也不想全身而退。
“小楠所行之道危机四伏,早些年我因故人缘故不愿参与其中,这两年看着小楠一步一步地走入深渊,甚至将自己的生路堵死,我感觉到了窒息。”
夏安的脸色逐渐凝重,她所言之事白茸心知肚明,其实夏安与白茸之间何其相似,只不过她们都过不了故人那道坎,所以都选择闭目塞听,可现在的局势已经不容许她们继续这样。
“为了小楠······”
白茸从未否认自己对傅隐的爱护是因为宇凌但二十年的光阴早就将爱屋及乌变成了习惯。
“即使小楠恨她?”夏安问道。
白茸泯然一笑道:“哪里有做父母的真的跟自己的孩子计较爱与恨。”
话刚说出来白茸便后悔了。
她抬头对上夏安落寞的眼神就知道她想到了轩辕肃。
白茸本想出言相慰但夏安却抢先一步说道:“人心似水,水势无常,这点我明白。”
可是明白和做到是两回事,就像轩辕浩他也明白,可他还是放不下心中的牵挂,就像他深知轩辕楠和羌令宣不可能走到最后,仍然要推波助澜,只是为了有人能在自己百年后弥补自己年少时放下的过错。
“他们搬出伯渊之死和刑砜谷之争,无非就是想利用前尘往事再掀波澜,可见他们早已穷途末路,无计可施。”
若还有筹码,谁都不想掀起这段说不清道不明的前尘往事,毕竟这件事牵扯到的人太多,身份也多是复杂的。
“与其步步紧逼,不如有的放矢。”
白子围困之路渐渐浮现出微末的生机,黑子趁势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