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隐在司马府看了琅峄城分舵最近的情况,对候在一旁的天驷说道:“雷老、湫殿和荼蘼先后都去过伧葭山但除了荼蘼,另外两位至今没有下山的动向,朝云城那边雷老离开后就发现了一批来历不明的商贩,属下调查过这帮人不是中原人,而且年前就入关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傅隐莫名想到了东樾,虽然她不觉得这件事跟他有关系但稳妥起见,傅隐还是决定去云府走一趟。
傅隐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云府的时候和云极对峙,那个时候确实不知天高地厚,说出来的话她自己现在想想都觉得幼稚,傅隐进到前院就闻到一阵浓烈的酒香,觥筹交错的动静连路过的鸟儿都不愿多做停留。
傅隐微微颦了颦眉,压抑住内心的怒火,推开了那扇与世隔绝的门。
里面的少年少女看见来人的刹那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
“母亲!”
东樾和成尚不约而同的跪下,只有简兮还愣在那儿。
“简兮和成尚出去冷静冷静。”
成尚听到这话当即就拉着简兮溜走,独留东樾和傅隐。
东樾见状,心中已有猜测,问道:“母亲找儿子有事?”
傅隐直截了当的问道:“你进中原的时候有没有尾巴跟着?”
东樾听傅隐这话就猜测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试探性说道:“应该······没有罢?”
傅隐斩钉截铁道:“不要应该!”
东樾被傅隐吼得一颤,“母亲,发生了什么事?”
傅隐不语,只是继续瞪着他。
东樾一和傅隐对视就心虚,刚低下头就被傅隐强行抬了起来,“你现在不说,我就把你交给浣溪沙,你知道他什么手段。”
江湖中人只知浣溪沙擅使长刀却不知他祖上是做狱卒的,凡是家中超过两代干这一行,一般都会有手法传承,后代即使不是这行,跟那些门外汉比,刑讯的手段也会别出心裁。
东樾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他不相信过了这么多年傅隐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傅隐面对东樾质问的眼神,淡定道:“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你年纪比较大又是你们这一辈里涉局最早的,你比你的弟妹都更了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越是这么云淡风轻,东樾就越生气。
“你就非得这么嘴硬吗?”东樾说这句话可以说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傅隐并没有对东樾的无礼表示不满,只是淡淡地说道:“你要怎么想我是你自己的事情,但现在先回答我的问题。”
在傅隐看来无名计划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就算是三域都要往后靠。
东樾看了傅隐良久,叹气道:“我入境中原的时候确实遇见过很多商队,但这些年出现的中原的异邦商人本来就不少,所以当时也没怎么留意。”
现在想来或许真的有什么人混在商队中入境,傅隐想,如果真的是沧海桑田在外邦的势力,那如今的局面就不能太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