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隐之前还一直相信轩辕瀚和轩辕浩不一样,他是一个正常的父亲,至少对轩辕杳他是有怜惜的,可是现实一次又一次的打破了她的计划。
“小楠,那个时候阿杳年纪已经不小,她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也有权知道这些事。”
轩辕瀚并不认为隐瞒就可以保护,相反你越是隐瞒她想知道的欲望就越大,若这欲望被有心人利用,谁都无法料到会发生什么。
“她知道多少?”
事已至此,说再多都是无用的废话,弄清楚轩辕杳了解的程度,傅隐才能做下一步安排。
“她只是知道有这个计划,具体的内容并不清楚。”
轩辕瀚虽然没有像傅隐那么极端的把轩辕杳推开但没让她知道太多,毕竟轩辕杳那个性子实在是让人无话可说······
“那就好。”傅隐闻言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傅隐转而看向被邬少湫和雷泰灌醉的轩辕肃,对身边的轩辕瀚问道:“叔父是何时知晓的?”
轩辕瀚顺着傅隐的目光看过去,自嘲一笑道:“苍翼灭国的时候他自己跟我讲的。”
轩辕瀚刚听说的时候都快崩溃了,在此之前他根本就无法想象一个父亲竟然能这么嫉妒自己的儿子,甚至不惜通敌叛国也要杀了他。
时过境迁,轩辕瀚每每想起那日和轩辕肃的相处就毛骨悚然,所以那一年安排完吞日他就去了平居庄和邬少湫一起醉生梦死。
“叔父,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你相信我,先把你的人撤了。”
琅峄城沦陷至今吞日都没有再出现什么踪迹,直到轩辕杳和文泽成亲的那日,在鬼窟狼壕和冤路都发现了吞日杀手的行迹,而且夕伪的住地也有不少陌生面孔出现,傅隐一查也是吞日。
“小楠,叔父没想跟你争什么,说实话我这个年纪争有什么用?”
轩辕瀚本来就是和邬少湫一个性子,若不是轩辕浩出事,轩辕瀚根本就不会想着去做这些事情。
“叔父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把您和阿杳卷进来,婶婶的死我已经查清楚,您看什么时候合适跟阿杳说一声,要不然她老惦记。”
轩辕楠适时的把话头转移,提及雷夫人,轩辕瀚的眼中就浮现了久违的茫然,明明只是两个家族的利益联姻,之前根本就没有见过,可是她嫁过来的这些年操持伧葭山上大小事务,还负责司马府的宴席,可以说比之三位嫂嫂做的都要到位。
“好。”
轩辕楠见轩辕瀚脸色不对就没再说下去,走到邬少湫身边说道:“湫叔,您和雷老陪我叔父出去一趟,我跟他聊聊。”
邬少湫摇了摇头,说:“他喝醉了,我不可能让你和他独处。”
邬少湫想起轩辕拓的事情至今还有点后怕。
轩辕楠看了一眼雷泰,后者若无其事的把头转开,轩辕楠不耐烦道:“湫叔,你觉得他现在这个样子能干什么?”
轩辕楠指了指醉醺醺的轩辕肃,邬少湫点了点头道:“他现在这样也说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