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会有人喜欢孤独，不过是不喜欢失望罢了
——村上春树
Click双臂将段卓研紧紧搂在怀中，支撑她瘫倒的身体，也防止她再冲动。“你冷静一点，她早就设想好了这些，现在你进去也是无能为力了。”
“我知道，但我怎么舍得眼睁睁看着她去死。”段卓研死死盯着熊熊烈火中的后台，泪如雨下。
Click低头看着段卓研精致的脸挂满了泪，心揪得难受。“乖，别哭了。时思她也不会想看着你哭的。”说着伸手擦去了段卓研眼角的泪。
“如果我不来，是不是她也不会死。”段卓研眼中神伤。
“你真是哭傻了。她很重情义，卡特尔的救命之恩她一定要报，所以不能放弃任务。”Click一顿，“她喜欢你，所以也不能杀你。”
“我以为，我可以改变这一切的。”段卓研闭眼，脑海里全是火光里映出的时思的笑。
“有些事情，注定改变不了。重情就要承受两难的代价。”Click看着怀里的段卓研，淡言。
沉寂良久，火势却一直蔓延。一群人涌进来灭火，Click不得不带段卓研离开春光歌舞厅。
两个人临时到一个茶楼落脚，坐在二楼一个包房里。段卓研还是一言不发，面如冰霜。
“你还要这样多久？”Click扶额，有些头疼。
段卓研长叹一口气，睁眼，眼中已无泪。但当Click细看时，那抹悲伤依旧没有散去。
“你，振作起来。”Click看着段卓研，于心不忍，将人搂在了自己怀里。
段卓研闭上眼，靠在了Click怀里身心俱疲。“你也是卡特尔培养长大的吗？”
“你一个情报商，查不到这些吗？”Click勾唇轻笑，低头看向段卓研，眼神中多些温柔。
“你的资料，有限。”段卓研将头埋在Click胸膛，闷声回答。
“我和卡特尔是交易关系，这一回是最后一次交易。”Click声音放轻，温柔解答。
“那你完不成最后一次交易了。”段卓研示威式推开Click，离开了对方怀里，眼神犀利。
温暖离开怀抱，Click微愣一下，继而轻笑。俯身向前，和段卓研对视，“我的交易，已经完成了呢。”
段卓研瞳孔放大，“你什么时候把情报传递出去的。”
Click勾唇一笑，淡蓝如水晶般的双眸温柔看着段卓研。“我发电报一定会被截住，所以你猜除了发电报以外，还有什么方式传递消息。”
“我猜不出。”段卓研皱眉。
“赵忌的军队离这里不远，他和卡特尔一直有联系。”Click轻笑。
“这也是你假扮江亭云手下的原因，借机传递情报。”段卓研双眼微眯。
“你们真是所有人都知道我假扮江亭云手下呢。”说着挑挑眉。“我并不需要传递情报，我伪装成了江亭云的人。只要和赵忌的人对个暗号，他们就知道了真正的布局者是谁。”
“伪装成谁的人，谁就是真正的布局者。好深的心思。”段卓研左手放在桌上，手指一下下敲着桌面。
“我的心思可没有江亭云深。”Click挑眉看向窗外。
“什么意思，你还知道了什么？”段卓研沉声问道。
“他设局让我顺利伪装成他的人，目的就是借我正式向卡特尔宣战。”Click勾唇。
“是他的风格。”段卓研叹了口气。
“不知如此，他的心思深得可怕。”Click双眼微眯。
“因为他把你逼得不得不留在上海滩？”
“我和卡特尔的交易结束了，本来已经恢复自由身。可是江亭云识破我身份，让我无论如何伪装都不可能离开上海滩。”Click自我嘲讽式一笑。
“我不能离开，就注定要选择一方势力栖身。无论选谁，对他都是有利无害。”Click无奈转头，看向段卓研。
“你可以选择与他相抗衡的势力。”段卓研微皱眉。
“你也经商，那么你该知道……”Click并没有继续说。
“商人，没有绝对的仇家。”段卓研瞬间明了。
“没错。而且目前的上海滩，没人愿意挑明和江亭云对立的关系。我若选择对抗他的势力，还是会被那些人当成和江亭云利益交往的牺牲品。”Click笑得极无奈。
“那么，我只能栖身于江亭云这一方的势力。”Click无奈轻轻摇头。
“那你可以直接找江亭云，干嘛找我。”段卓研撇撇嘴。
“你真的很嫌弃我啊。”Click无奈轻叹。
“是啊，所以你到底为什么不选江亭云？”段卓研毫不掩饰。
“我要面子。”Click挑眉。
“哈？”段卓研微睁大眼。
“我不想栖身于江亭云这个成功设计了我的人手下。”Click别扭的转过头。
“啧，理解。”段卓研点点头。我也有同感。
“所以现在，愿意收留我吗？”Click微笑。
“你一开始受伤来找我，不就是让我收留你吗？”段卓研挑眉。
“说实话，真的不是，纯属偶然。”Click无奈一笑。
“那你还真是够巧啊～”段卓研挑眉，明显不相信Click的话。
“我可是相当真诚啊。”Click眨眨眼，一副单纯少年的样子。
“可我不缺杀手啊。”段卓研单手扶着下巴思索着。
“我可以做保镖，贴身保护。”Click勾唇浅笑，似懵懂无知的样子。
“保镖？这种人我好像从来就没有过。”
“这样你就没必要自己动手了。比如，现在。”话音未落，Click就冲出包厢门，匕首已在手中，手起刀落，身形如燕，七八个埋伏的黑衣人应声倒地。
“你可以教我用匕首。”段卓研靠在门框上，对着Click挑眉道。
“怎么突然想学这个？”Click有些好奇。
“你用匕首的时候，顺眼多了。”说完起身下楼。“走吧。”
“去哪？”Click快步跟上，走在段卓研身侧。
“回家。”
“你的家不会是……”Click有些犹豫。
“九曲堂。”
“那还真算是故地重游呢。”Click尴尬撇撇嘴。上一次去，还是做卧底。
“有什么关系，我家什么人都有。”段卓研勾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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