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钝痛

　　今天下午的时候，心脏痛得厉害。

　　疼到我握不住笔也打不了字，我开始后悔不该更新得那么频繁，胸口的钝痛提醒我把回忆又翻出来了。

　　眼看是没有办法再工作或学习，与其浪费时间加班，不如出去透气，收拾好东西，扯出一个笑，和老板打声招呼，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我感觉我松了口气。

　　毕竟痛的时候，笑出来很难，但从最开始的痛哭到现在的平静，也少不了多少的尝试练习。

　　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开水溢出来烫到了手，疼得差点叫出来，手条件反射地向一缩，杯子却是依旧紧紧抓在手里。

　　我笑这些真像那个时候的自己，痛得不行却舍不得放开你。我走到阳光下，看着微微发红的手，没起泡，我知道很快就会好，就像那里翻过来曾经有烟头留下的痕迹，只是现在，也快看不见了。

　　嘉兴暖和起来了，开车回家的路上，隔着口罩我大口地喘气，只是透气并没有让我缓解。我数着心跳，想着数到几这一阵的钝痛才能过去，胸口的疼痛却随着心跳更清晰。

如果没有准备的话，我会反感自己莫名其妙出现的情绪，让我觉得不可控，让我觉得，无论过去了多久练习了多久，想起你我还是无能为力。

所以那一刻，我突然开始怀念某一段日子，那段日子，对疼痛的感知越来越差，身体的，心里的，像打了全身麻醉，意识都不那么清晰，想起来令人后怕。

　　今天又怀念起那些日子来，我想，可能是因为太疼了，加上有段时间没有那么疼了。所以这次想起你，那颗心脏的耐受性又不行了。

　　回家躺下，疼痛总算缓解，我抱着自己缓缓睡去，模模糊糊地好像在梦里看见你。只是醒来发现脸上湿了，却忘记了这一次的梦我们发生了什么。

　　我这个矛盾的人，那刻我又开始怀念这种钝痛了，如果梦里也是痛的，那会不会看见的你，记住的你，可以更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