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太子想做什么,没什么是我做不成的。唱首曲子,轻轻松松,只是一直没机会唱给你听。”
我枕着他的臂膀,耳朵贴近他的胸膛,能听到心跳声。那些错落的伤疤永远留在了他的腹部,胸前,背上,从那以后他害怕在我面前脱衣服,总是在黑暗中摸索着与我拥抱。除了异兽、蛊虫的伤,还有好几处是刀剑所伤,那种剑的宽度比一般的剑短,是中山国特有的。
周婵的尸体挂在千年妖树上面被我炸掉了,所有人都保持缄默,就算过了这么久他也不多告诉我一些巫山古墓里的情形,也许太不堪、太惊险,也许不再想提起。
我将一辈子都带着对易睿的愧疚活着,轩辕攸宁也是,但他的愧疚与我不同,我无法得知那是什么,就是知道。
人们说夫妻之间有种纯粹的默契,也许就是这样。
我继续听着轩辕攸宁吟唱《诗经》,慢慢睡着了,醒来不知什么时辰,身上披着薄被,一股饭香扑鼻而来。
我欲起身,可肚子太重又倒下去了,只能侧身用手臂支撑着坐起来,天旋地转,谁说怀孕的女人最幸福?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轩辕攸宁穿着白色围裙端着一盘奇怪的菜走进来,平常我们都是在中堂吃饭,我问道,“你端进来干什么?”
“你吃完还可以继续睡呀,宫里的嬷嬷说临产前容易嗜睡,你多睡会儿呗。”他夹了一片菜放进嘴里尝尝,“嗯,味道不错。”
然后又让侍婢端水进来,给我擦洗脸洗手。
我见桌上已经摆了五道菜,用手扇扇菜香味,“嗯~不错,都是你做的?”
“快夸我,你男人可是全能太子,天下无双。”
我翻白眼,“自恋狂。”
一旁几位侍婢见两位主子心情好,互相逗乐,也痴痴地笑。
我坐到桌前,夹了一片肉色的东西,也不知是不是肉。放于口中咀嚼略带嚼劲,唇齿留香。
“这是什么东西?好吃。”
轩辕攸宁见我肯定了他的厨艺,卖起关子,“那是鲍鱼的姑姑。”
“也是鲍鱼?”
轩辕攸宁摇摇头,“杏鲍菇。”
“油嘴滑舌的。”
端木云容和轩辕攸宁正在过甜蜜的小日子时,一个侍婢踏着小碎步走向太子妃的院子。
澹台正在低头绣着小孩的虎头帽,想着那是太子殿下的第一个孩子,自己也该给孩子添置点东西。
侍婢低头在澹台耳边说了几句话,澹台拍了一下桌子,“整日窝在温柔乡,连早朝都不上,成何体统?!轩辕攸宁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
一把拿过剪刀,把马上绣好的虎头帽剪了个粉碎。
自己的院子,他从来没进来过,除了那日王后将她送入他的房内,两人再也没有亲近过。两人多年来的情谊,忽然被端木云容这个女子打破了。
“小红,把消息告诉爹爹,让他在朝中参太子一本,靖雯侯那里可以回话了。”
“是。”
在端木云容的劝说下,轩辕攸宁三天后上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