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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对家却变成盟友

重生之嫡女复仇,

楼梯尽头最后一级台阶被靴跟踏响,像擂鼓的尾音。谢千宇推门而出,夜风迎面灌来,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却吹不散眼底那点灼灼的亮。

他抬手,将一块玄铁令牌扣进腰间,指腹摩挲过上面凸起的“谢”字——那是谢家暗卫的调令,也是她亲手交到他掌心的最后一件信物。如今,它终于要被重新启用。

“少主。”阴影里,一道身影单膝跪地,声音压得极低,“马已备好,路线已清,沿途暗哨全部撤换完毕。”

谢千宇“嗯”了一声,翻身上马。玄色披风被风掀起,像一面猎猎作响的战旗,在夜色里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他勒缰回首,

谢千宇勒马回望,夜风掀起他玄色的披风,像一面即将出征的战旗。他的目光穿过重重夜色,落在茶馆二楼那扇半掩的窗后——楚浩然负手而立,衣袍猎猎,眉目沉静,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刻的到来。

谢千宇抬手,指尖轻触腰间那块玄铁令牌,声音低而清晰,随风送入窗内:

“既然殿下帮了我,那我便祝殿下——登上那个位置。”

楚浩然微微一怔,随即轻笑,笑意不达眼底,却带着几分难得的真诚。他抬手,隔空作揖,声音不高,却足够坚定:

“借谢小将军吉言。”

“但愿他日,你我各登高位,还能如今夜这般——对饮一杯茶。”

谢千宇没有回答,只是轻轻一点头,勒转马头。马蹄声起,玄铁令牌在腰间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像给这段盟约落了锁,也像给未来的天下局,布下了第一颗暗子。

马蹄声远去,夜色重新归于沉寂,只有风还打着旋儿掠过檐角,将那句无声的祝语吹散在更深处的黑暗里。

谢千宇没有回头,他知道回头也看不见那人的神情。帝王家的笑里从来藏刀,今日收刃,不代表明日不拔。于是他一夹马腹,让冷风灌满披风,像把一面玄色战旗提前插在未知的疆场。

玄铁令牌随坐骑起伏,一下一下拍在腰间,冰凉、坚硬,仿佛提醒他:这一趟,不只是为了找回那个失踪的女孩,更是把谢家、把楚浩然、甚至把天下都押上的赌局。

“登上那个位置……”谢千宇低声重复,眼底映着远方山脊的剪影,像一条沉睡的龙,“楚浩然,你可别让我失望。”

而茶馆二楼,窗棂后的身影一直未动。楚浩然负手立着,指节轻敲木栏,节奏与渐远的马蹄声重合,像在丈量某种距离。

直到最后一丝蹄音被夜风吞没,他才收回目光,垂眸看向自己掌心——那里静静躺着一枚不知何时扣下的玄铁令残片,边缘割破指腹,血珠渗出,他却浑然不觉。

“谢千宇,”他轻声呢喃,嗓音散在空荡的走廊,“棋已落子,本宫便等你凯旋。”

“若你死在路上……”他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杀意,“那这盘棋,我就自己下完。”

风停了一瞬,像是谁在黑暗中轻轻落下一子。

楚浩然松开指节,玄铁残片“当啷”一声坠入茶盏,血珠在澄澈茶汤里绽开一朵极淡的绯花。他垂眸看着那抹颜色,忽然低笑——笑声极轻,却带着帝胄天生的凉薄。

“谢千宇,”他抬手,指尖沾了茶水,在案几上写下一个“谢”字,水迹未干,又被他漫不经心地抹去,“你若回不来,这字便是你的谥号。”

窗外,最后一缕马蹄声被夜色吞没,像一粒沙沉入深海,再不起浪。茶馆檐下的灯笼晃了晃,烛火映在窗纸上,忽长忽短,像两军对垒时首先升起的狼烟。

狼烟似的灯影在窗纸上扭曲、拉长,像一条被风掐住脖子的龙。楚浩然抬手,指腹掠过那抹尚未干透的茶迹——“谢”字最后一笔还留着锋棱,却在他掌下被抹成一道模糊的墨痕,仿佛当真成了碑铭上被风雨剥蚀的谥号。

他低眸,眼底映着案几上那盏冷透的茶。血珠早已晕散,绯色浅得几乎看不见,却仍在他指腹留下极淡的腥甜。楚浩然忽然觉得可笑——原来帝胄之血,与臣子之血,在茶汤里并无二致,都一样能被水冲淡,被时间遗忘。

窗外,风停了,连檐角的风铃都噤了声。夜色像一块浸透墨汁的绸,把整条青石巷裹得密不透风。最后一缕马蹄声已沉入黑暗,再不起浪,只剩他指节轻敲木栏的声响——

咚、咚、咚。

每一下,都与更漏重合,像在给谁数命,也像在给自己数劫。

“谢千宇。”他再一次低声唤,嗓音散在空荡的走廊,带着一点笑,一点凉,“你若回不来,我便替你走完这条路。”

“届时——”他抬手,将窗推开一线,冷风灌进来,吹得那盏灯笼剧烈摇晃,烛火几乎熄灭,“这天下,便只剩我一人对饮。”

话落,他松开指节,任由窗棂“啪”一声合上。茶馆内外,终于归于死寂。只有案几上那盏被铁片割破的茶盏静静躺着,茶汤已冷,对面无人,似乎是在等谁。

……却像一枚冷掉的铁印,封住了方才那一瞬的杀机与誓约。

窗外,最后一缕风掠过,灯笼“噗”地轻响,烛火挣扎两下,终是熄了。黑暗压下来,连更漏的水声也仿佛被吞没,只剩茶馆深处极轻的呼吸——楚浩然自己的。

他垂眸,指腹在案几上缓缓摩挲,那里还残留着被抹散的“谢”字水痕,边缘已干,中间却隐约透出一点暗褐——是铁令残片割破皮时留下的血。血与茶交叠,像一枚无形的玺印,盖在尚未写就的诏书上。

“谢千宇。”他第三次低唤,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却带着帝胄天生的一丝凉薄笑意,“你若回不来,这字……便当真刻进宗室玉牒。”

“而天下——”他抬眼,望向窗外那条被夜色吞没的青石巷,眼底映着远处皇城方向隐约的灯火,像一条沉睡的龙,即将苏醒,“会由我亲自执笔,重写。”

话音落下,他转身,衣袍掠过案几,带起一阵细微的风。那盏破碎的茶盏被衣袖一带,“当啷”一声滚落,碎成三瓣,茶汤彻底洒了一地,像一句无人听闻的誓言,终于四分五裂。

他的军师看着他这样自言自语很心疼

暗处,军师沈怀秋倚在斑驳的屏风后,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他追随楚浩然十年,见过少年在权谋漩涡里谈笑风生,也见过他在血雨腥风中不动声色——却从未见过他像今夜这样,把孤独写进背影里。

茶盏碎裂的声音像一记闷棍,敲在沈怀秋心口。他缓步走出阴影,嗓音压得极低:“殿下,您若再这样自言自语,属下就要逾矩了。”

楚浩然指尖一顿,没回头,只淡淡“嗯”了一声,像是对空气敷衍。

沈怀秋却单膝跪下,抬手按住那枚尚在滴血的“谢”字水痕,掌心瞬间被茶与血染红。他声音发哑,却带着不容回避的坚定:“殿下,您不是一个人。谢小将军的战场,属下可以替他守;您的心,属下也可以替您疼。”

楚浩然终于垂眸看他,眼底那点凉薄笑意还未散尽,却被灯光映出一丝裂痕,像冰面被石子击出蛛网。他张了张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怀秋,我怕他回不来。”

“那就去找。”沈怀秋抬头,目光灼灼,“把天下翻过来,也要把他找回来。”

“至于宗室玉牒——”他顿了顿,掌心用力,把那枚血茶交杂的“谢”字一抹,抹成一道模糊的褐痕,“若真刻,也等您亲手刻,而不是在这里,对着一盏破茶盏自言自语。”

楚浩然看着他,良久,忽然低笑一声,笑意却不再凉薄,带着一点疲惫的温柔:“你呀……总是这么不讨喜。”

沈怀秋也笑,声音低哑:“属下只讨喜该讨喜的人。”

窗外,更漏的水声终于重新响起,滴答,滴答——像给这段漫长的黑夜,落下一声温柔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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