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中转悠半天,才终于找到御膳房。
捡了根树枝,不费半点力,如同拿着钥匙打开自己房门般随意,轻轻松松就开了御膳房门的锁。
这种事,对箜濡来说简直小case。
她曾潜入英国某伯爵的密室,破了重重机关,盗,哦不拿走了他半室财宝。对于那个来说,这个简直和吃饭一样简单。
在里面翻找半天,除了墙角里放了几颗土豆,剩下的只有桶里的一条活鱼。
箜濡想都不想就捞出来,借着月光却看见那条鱼竟泛着少见的银色。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是如湖水般盈盈泛着银光。
轻挑下眉,箜濡心中虽不清楚这是什么鱼,却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捡了便宜,看这物种,自己绝对是没见过,保不齐是什么好东西。也正好来补补这具虚弱的小身板。
包些佐料,捡几个土豆,顺路去了御花园。
在河塘边把鱼处理干净,顺手摘几片荷叶,在地上挖个坑,把包好的鱼和土豆一起丢进坑里,就坐在旁边等着。
不大一会,迷人的鲜香就抑制不住的蔓延,鱼应该烤好了。
捡根棍子扒开土,露出金黄的土豆和被荷叶包好的鱼。
打开荷叶,鱼肉酥烂,表皮金黄。撒些盐孜然,轻咬一口,唇齿间蔓延的都是烤鱼的鲜香。
箜濡吃的满足的眯起双眼,就像一只慵懒的猫。
就在这时,箜濡身后却蓦地传出道温润的嗓音“:好吃吗?”
箜濡听到,手上的动作微微顿了顿,回首望去,看见一袭白衣的他。
而那人也肆意打量她,若不是那一双眼睛让他认出她是自己的皇妹,以那身破败的衣裳和满身的伤痕,看起来就是那个宫中跑出来挨打了的侍婢。而她,这现年竟出落的如此惊为天人。
相比箜千载满目的惊艳,箜濡倒显得淡定的多。
在身边挪了个位置,问他“:你要不要吃。“
箜千载有些愕然,继而又恢复了一贯温润的笑脸,席地坐在了箜濡的旁边。
箜濡伸手
将已经啃了一半有些坑坑洼洼的鱼塞在他手里。
继而捡了个土豆接着吃起来。
而出乎箜濡的意料
箜千载只是愣了愣,变不嫌弃她一般,就着荷叶捏起一块鱼肉轻咬一口。
箜濡笑,轻挑眉峰
“敢问尊姓大名?”
声调却染上一丝戏虐的意味。
他轻笑,缓缓挑起红唇,如一朵温润的梨花:“箜千载。”
箜濡装得似乎有些诧异“:也姓箜?”
而箜千载也学她挑眉“还有更巧的,想知道么。”
箜濡伸手扣指甲,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什么?”
“我是你皇兄。”
说罢,,便停下细细打量她接下来的表情。
但是箜濡的表情,似乎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淡定非常
“是吗。”
箜濡答得是那样漫不经心,手却自然的拉过他一尘不染的袖袍擦了擦手上的油污。
箜千载的表情有些崩裂:“不惊讶?”
“我应该惊讶么,二皇兄。”
她定定的看着箜千载“这宫中,唯一能穿白袍且能随意走动的,除了二皇兄你,还能有谁?”
箜千载笑笑“这点我竟忘了。”
“别把我想的那么蠢”
箜濡昂首,火红的双目透着狡黠的目光,唇角勾起其魅惑人心的弧度,迷了箜千载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