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原来是您……”明宣浩惊愕地望着陈标斌,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他已经看出来了,这场袭击事件根本就是陈标斌事先安排的,一方面是为了考验自己跟付天齐以后是否真的会死心塌地地跟随自己,另一方面又是为了将范辉亭这个隐患彻底清除掉。
“只有你能体会我的一番苦心,”陈标斌冷笑道,“待会你立刻去办一件事,务必在今日之内顺利完成。”
“师父请讲。”明宣浩恳切地说道。
陈标斌朝他挥了挥手,明宣浩便把头靠了过去。陈标斌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明宣浩立刻点了点头。
一路上,付天齐和范梓媛还在目不转睛地看护着昏迷中的范辉亭。终于,范辉亭艰难地睁开了眼睛,见到坐在旁边的付天齐和范梓媛后朝他们眨了眨眼睛。
“不能摘掉,现在伤者很危险。”旁边一个护士见付天齐想摘掉戴在范辉亭口上的氧气罩后急忙制止他。
“可以让我听听我爸最后的遗言吗?”范梓媛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护士一听这话也愣住了。付天齐脸色凝重,迟疑了一会后还是将范辉亭口上的氧气罩摘了下来。范梓媛急忙靠了上去,想听听范辉亭会对她说些什么。
“离开……”范辉亭艰难地吐出一个个字眼,“不要……不要留在……”
“是不是不要留在华北情报局?”付天齐见范辉亭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急忙朝他问道。
范辉亭望向付天齐,欣慰地点了点头,随后便闭上了眼睛。
“爸,你醒醒啊,我还有好多话想对您说呢……”范梓媛顿时悲痛至极,紧紧抓住范辉亭的手抽泣不已,付天齐也默默地守在她身边。
看来范辉亭临终前还是很清醒的,只是他为何突然不让范梓媛留在华北情报局了呢,之前不是还一直劝说她留下来的吗?付天齐顿时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但此时范梓媛正处在极度的悲痛中,所以他也没心情去找陈标斌问清楚,只能继续陪伴在她身边。
一直到晚上,付天齐都寸步不离地守护着范梓媛,此时的他既没有心情去思考这件袭击事件的来龙去脉,又不敢离开范梓媛,唯恐她出什么意外。而范梓媛除了一味地哭泣和发愣,也没再跟别人说什么话。
终于到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明宣浩才匆匆赶到医院,见到付天齐和范梓媛后快步朝他们走去。
“范小姐请节哀,”明宣浩说道,“但有一件好事可以安慰你一下,策划这起袭击事件的恐怖分子已经在半个小时前被我亲手击毙了。”
“什么,这么快,”付天齐听到这个消息后先是一愣,随后立刻惊讶地站了起来,“谁干的?”
“是你以前抓过的枪火大佬崔新仁的手下马汉飞,也是去年曾经设局炸死崔新仁的廖江阁的手下,”明宣浩说道,“由于当时是师父亲自带人去端了廖江阁的窝点,所以马汉飞便一直对师父怀恨在心并伺机报复。”
“我记得当时师父说廖江阁一伙已经全部落网了啊,怎么还有这条漏网之鱼?”付天齐疑惑地问道。
“因为马汉飞并没有直接参与到新型武器的研制中,他只是一个跑龙套的,所以当时只是被拘留几天就给放出来了。”明宣浩说道。
“你是说,歹徒本来的目标是想袭击陈局长,而我爸只是刚好跟他坐在同一辆车上所以才会遭此横祸。”范梓媛若有所思地问道。
“没错,确实是这样。”明宣浩无奈地点了点头。
“那为何陈局长只是受了轻伤,而我爸却受了重伤呢?”范梓媛也察觉到事情有些蹊跷。
“因为当时歹徒是从车子的右侧进行袭击的,而范局长刚好就坐在车子后排的右侧座位,陈局长则坐在左排位子上,”明宣浩唯恐范梓媛起疑心,立刻将之前自己已经编好的理由说了出来,“今天是陈局长的任职之日,一般人都会认为华北情报局的一把手肯定是坐在车子后排的右侧座位上,而陈局长为了表达他对范局长的感激之情,依旧以下属的身份请他坐在那个位置上。没想到……”
“今天早上才刚发生的事情,你怎么一天不到就调查清楚了,而且还这么快就击毙罪犯了,”付天齐依旧感到难以置信,“宣浩,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确定自己没有查错吗?”
“我们是根据现场遗留的炸药残渣以及附近一些目击者的举报查到线索的,”明宣浩说道,“我第一时间就赶过去了,本来想亲手抓住那个混蛋的,奈何他负隅顽抗,我便只好将他击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