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击毙他之前，有听到他亲口招认一切犯罪事实了吗？”付天齐依旧穷追不舍地询问道。
“像那种如此嚣张的犯罪分子，怎么会那么容易招供，”明宣浩说道，“但根据我们所掌握到的证据，已经足以指证他了。”
“参与这次袭击事件的只有马汉飞一人吗？”付天齐问道。
“是，我断定他纯粹是为了报复陈局长。”明宣浩点了点头。
“他一个人策划了整起袭击事件，那他又是从何得知陈局长今日升职的，又是如何得知陈局长的车子会经过那个被他偷袭的地方的，”付天齐说道，“还有，就算他一个人真有这么大的本事，为何事成之后又那么容易就被你们给查到了呢？”
“天齐，如果你还有什么不清楚的，等办完范局长的葬礼之后再去请示师父，”明宣浩说道，“现在整个情报局都一致认为这件袭击事件的元凶已经被击毙了，可以结案了。”
“怎么可以这么草率，”付天齐两眼直瞪明宣浩，“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该说的我都说了，”明宣浩冷冷地说道，“这件案子是师父亲自指示的，你可以自己去问他。”
付天齐还想接着说什么，范梓媛突然打断他：“好了，谢谢明特工为我爸报了仇。我现在累了，先回去了。”
“我送送你吧。”付天齐说道。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范梓媛面无表情地说道，随后便离开了。
“对不起，刚才我太冲动了，”付天齐拍了拍明宣浩的肩膀，“你的办事能力确实有目共睹，只是这个案子结束得太快了，我一直想不通。”
“回头师父会跟你解释的，”明宣浩说道，“你也别想太多了，早点休息。师父现在已经是华北情报局的一把手了，我们俩又在台上露尽了风头，以后可没少我们忙的。”
“宣浩，”付天齐见他刚转身想离去，又喊住了他，“我们五个人是同心的，我也替他们三个谢过你。”
“谢我什么？”明宣浩笑道。
“谢谢你协助师父做了那么多，”付天齐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否完全支持师父的做法，但我相信他们也会很开心见到自己这么多年来最爱戴的人能够成功地当上华北情报局的局长。”
“你说得没错，我们五个人是同心的，”明宣浩说道，“现在师父身边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千万不要再相互猜疑了。”
明宣浩离开后，付天齐顿时陷入沉思中。此时的他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快爆炸了，最近一个月接踵而来的一系列出乎自己意料的事情已经快让自己崩溃了。虽然付天齐依旧觉得这件袭击事件从始至终都有可能是某人精心策划的，但他也只是觉得这有可能是万建方或者崔新仁的手下所策划的一个局，绝对想不到这一切都是陈标斌自己扮演的苦肉计。当然了，范辉亭临终前叮嘱范梓媛不要留在华北情报局的遗言也不会让付天齐怀疑到陈标斌身上来，他只是觉得范辉亭可能是觉得既然出了这种事，那说明华北情报局也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毕竟得罪的人太多了，难免又会遭到犯罪分子的报复。
接下来几天，华北情报局内部一直忙于办理范辉亭极其另外两名遇难的员工的葬礼，付天齐也没空去找陈标斌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直到范辉亭和刘滁商的遗体火化之后，付天齐先将范梓媛安顿好，然后才去医院里探望还在养伤的陈标斌。
“师父，您的伤恢复得怎样了？”付天齐来到一个病房里问候陈标斌。
“我这点伤不碍事，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陈标斌见到付天齐过来探望自己了也很开心，“范小姐都安顿好了吧，她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一切都按照师父的指示办好了，她依旧住在安台小区里，”付天齐说道，“师父，对于这起突发的袭击事件，您真的认为这样就可以结案了吗？我总是觉得不合理的地方太多，也有很多还没搞清楚的地方。”
“天齐啊，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陈标斌说道，“你想穷根究底是好，但也要注重效率，更要看出事的是什么人。”
“师父，我懂您的意思，牺牲的是华北情报局的前任局长，事关重大，所以我们必须尽快破案，”付天齐点了点头，“但如果就这样草率结案，是不是也对老领导的死很不负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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