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在您开会之前我还有些事情想私底下跟您说，不知道您方不方便？”付天齐谨慎地问道。
“是公事还是私事？”陈标斌问道。
“私事哪敢麻烦您啊，肯定是公事啦。”付天齐笑道。
“好，回去再说。”陈标斌说道。
付天齐跟随陈标斌回到办公室后，见明宣浩还站在那里，一时犹豫不决该不该当着他的面开口提问。
“怎么了，是不是这些事情宣浩不方便一起听啊？”陈标斌也看出付天齐的顾虑了，笑着问道。
“没事，你们聊。”明宣浩笑着走了出去，关门之前又悄悄朝陈标斌做了一个手势。
“看来这些事情对你来说既棘手又神秘啊，”陈标斌笑道，“你放心，这儿没有安装窃听器，你可以放心大胆地说了。”
“师父，我只是想了解一下，那天我们赶到现场后，您到底提供给宣浩什么线索了，又吩咐他去做什么事了？”付天齐问道。
“不就是让他去调查并捉拿那个策划这起袭击事件的元凶吗，”陈标斌说道，“其实这个马汉飞我当初就有留意过他了，他那会只是被拘留了几天就放出去了，还扬言日后想报复我们。我当时只当他是在开玩笑，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敢下此毒手。哎，都怪我一时疏忽，害了范辉亭同志啊。”
“师父，能否告诉我，马汉飞袭击你们的时候，您在做什么吗？”付天齐问道。
“我在车内陪范辉亭聊天啊，”陈标斌说道，“怎么，你想再亲自调查这起事件吗？”
“我只是觉得奇怪，”付天齐说道，“听毛图说，当时马汉飞用的是一种类似于大炮的武器，杀伤力也不小。可为何车内其他三人都受重伤离世，而师父您却只是受了轻伤呢？”
“你想说什么呢？”陈标斌朝付天齐露出一丝奸笑。
“师父，您当时应该不在车内吧，或者至少没在马汉飞的武器的射程之内。”付天齐疑惑地问道。
“没错，当时我正打开车门想出去买包烟，”陈标斌说道，“同时我也穿了防弹衣。”
“防弹衣！”付天齐听到这个信息顿时大吃一惊，“师父，好端端地为何您要突然穿防弹衣出门，难道您一早就知道马汉飞那天准备袭击你了？”
“我平时很少坐轿车出门，这个你也知道的，”陈标斌说道，“那天为了送范辉亭一程，我才特意安排那一辆轿车前来接送我们的，毕竟不能让范辉亭坐着装甲车离开吧。”
“那您当时为何不通知范局长和另外两个陪同人员，让他们也一并穿上防弹衣，以防万一？”付天齐继续问道。
“他们穿防弹衣做什么，又不是去执行任务，”陈标斌笑道，“而且你让一个已经辞职的前任情报局局长穿着防弹衣离开，这成什么样子啊。”
“师父，请您先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您是不是一早就预料到马汉飞会袭击你了？”付天齐问道。
“是，但我没想到他会选择那一天，”陈标斌说道，“不过这也符合常理，他想杀我，只有在我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市区里的时候才有机会。”
“那他又是怎么知道您那天会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市区里的？”付天齐依旧穷追不舍。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也已经被正法了，无从考究。”陈标斌显得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为何您又不打算继续追查下去了呢，”付天齐问道，“马汉飞一个市井无赖，是怎么获知您的出行时间的，更何况那天您本来还是可以不用去送范局长的？师父，您难道不打算把他安插在华北情报局里面的眼线一同揪出来吗？”
“好了，这件案子已经结了，整件事情就是马汉飞一个人策划的，至于他还有没有同伙已经不重要了，”陈标斌说道，“天齐，我知道你执行了一年的任务，现在也学会了从更深的角度来剖析问题，但是这起事件，确实是你想多了。”
“虽然范局长之前跟我也没什么交集，但他毕竟领导了华北情报局十四年，”付天齐义正言辞地说道，“身为情报局的一员，我有义务将这起事件查个水落石出，既是对范局长和范小姐负责，也是对自己负责。”
“天齐啊，你真想查下去，”陈标斌冷笑道，“我先问你，那天你跟范梓媛坐上救护车后，范辉亭是不是对你们说了什么。”
“没有，他一直在昏迷，还没送到医院就去世了。”付天齐急忙掩饰道，因为他不想让陈标斌知道范辉亭临终前对范梓媛的嘱咐，这也算是对范梓媛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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