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陈标斌冷笑道，“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范辉亭让范梓媛不要继续留在华北情报局了。”
付天齐顿时感到心里扑通直跳，此时他才想起来，当时范辉亭身旁还坐着一个护士，肯定是她也被陈标斌给收买了。
“是，”付天齐无奈地点了点头，“既然出了这种事，范局长认为华北情报局不安全也是有道理的。”
“不要再称呼他范局长了，”陈标斌突然勃然变色，“他已经辞职了。”
“好吧，那我称呼他老领导总可以吧，”付天齐说道，“他也是当心同样的事情日后会发生在自己的女儿身上。”
“那你当不当心同样的事情日后会发生在你自己身上呢？”陈标斌突然发出一声冷笑。
付天齐一听这话顿时浑身颤抖，他感觉到自己的师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尽管之前陈标斌要杀万建方的时候自己就看出他阴险的一面了，但如今陈标斌突如其来的这句话又让自己防不胜防。
难道师父想杀自己，就像当初逼自己去杀瑜子一样？为什么，现在大家不是都已经完成任务了吗？还是因为师父怀疑自己支持范辉亭？
“天齐，你应该感激我，是我救了你。”陈标斌笑道。
“为什么，”付天齐满脸惊愕，“师父，我不明白？”
“你知不知道范辉亭为何明知范梓媛继续留在华北情报局会惹人非议，当初还硬是劝说她留下来吗？”陈标斌问道。
“因为范梓媛可以在这里学到更多的东西啊。”付天齐说道。
“那为何范辉亭临终前又让她女儿不要留下了呢？”陈标斌继续问道。
“师父，我刚才也说了，因为突然发生了那种事，所以他担心嘛。”付天齐解释道。
“你只答对了第二个问题。”陈标斌笑道。
“那老领导为何当初坚持想让范梓媛留下来呢，”付天齐疑惑地望着付天齐，“师父您有更好的解释吗？”
“因为他想让范梓媛留下来充当他安插在情报局里的眼线，因为范辉亭还想卷土重来，”陈标斌说道，“我本来也想将计就计，让崔朴随我一同劝说范梓媛留下并以此制衡范辉亭，但后来觉得还是算了。范梓媛是一个善良的女孩，没必要成为范辉亭跟我继续较量的棋子。所以，我不仅救了你，还救了范梓媛啊。”
“师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付天齐惶恐地问道，“您到底怎么救了我跟范梓媛了，我还是不明白。”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装糊涂呢？”陈标斌冷冷地问道。
付天齐确实已经从陈标斌的话中听出那层意思来了，只是他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从小以来，陈标斌就一直是他的榜样。杀寒山组织头目万建方灭口，逼迫华北情报局前任局长范辉亭辞职也就罢了，要是自己的师父还敢做出更阴险毒辣的事情，付天齐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
“我……我……不是很明白，”付天齐颤抖地说道，“还请师父明示。”
“进来吧。”陈标斌突然大声喊道。
付天齐顿时吓了一跳，难道有谁在外面偷听？他急忙转身一看，发现明宣浩笑着走了进来，不禁一脸惊愕。
“你一直在外面偷听？”付天齐惊恐地问道。
“师父，是不是需要我来告诉他？”明宣浩并不回答付天齐的话，而是笑着望向陈标斌。
“你们俩有相似的经历，我相信你的话更有说服力。”陈标斌笑道。
“你们……”付天齐不停地用惊愕的眼神打量着陈标斌和明宣浩。
“我今天可以告诉你一切你想知道的真相，但你必须保密，”明宣浩小声说道，“为了我们几个，也为了华北情报局的声誉。”
“宣浩啊，你不用搞得这么提心吊胆的，我相信天齐不会到处乱说的，”陈标斌笑道，“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了。”
“你说吧，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我承诺保密。”付天齐严肃地对明宣浩说道。
“很好，”明宣浩点了点头，随后笑着拿出一只录音笔，“我已经把你刚才的承诺录下来了。”
“明宣浩，你有必要这样吗，”付天齐顿时感到有种被质疑和羞辱的感觉，“我们之间还玩这个。”
“对不起，因为这件事关系到……”明宣浩望了一眼陈标斌，说道，“关系到我们三人的将来以及整个华北情报局的声誉。”
“可以了，你直接告诉我真相吧，别总是拐弯抹角的。”付天齐感到有些不耐烦了。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