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我对茶也不是很了解，这记性又差，实在是让您见笑了。”付天齐一脸尴尬。
“人生如茶，泡者展其意，品者知其心，”刘振庭意味深长地说道，“虽然我的祖籍不是云南，但也了解云南人的热情与好客。更重要的是，多情姑娘深情郎。”
听到这里，付天齐的心开始扑通直跳。他知道刘振庭希望他说出来的重点是什么了，但是他却不敢说。本来已经孤身一人习惯了，而且自己还是放不下赵美琳和杜瑜，这要是再蹦出来一个，那自己这一生便要再背负上一段情债了。虽然自己对竺飞月有种比较朦胧的爱意，也有跟她共同患难过，但柳媛的出现又让他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如今，付天齐已经不清楚自己到底喜欢谁了。
“月儿很好，她会是我最好的朋友，”付天齐笑道，“董事长，我想我知道重点是什么了，但我不想说破，因为我知道，凡事太尽，缘分必定早尽。”
“哈哈，连这点小事都不敢承认，”刘振庭笑道，“既然你知道“凡事太尽”的道理，那你还打算离职吗？”
“这……”付天齐此时才突然意识到，一旦自己离职，可能以后就没什么机会再跟竺飞月接触了。但华北情报局那边，他对陈标斌和明宣浩又还有一种亲人般的情感。
“能否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顾虑？”刘振庭问道。
“我还是希望留在自己的祖国，那里才是我的家。”付天齐随便编了一个理由，他一开始只是想利用南风谷来作为自己对抗陶新扬的庇护所，根本没想过要加入这个情报机构。
“这个没问题，我们在华国设有七个分支机构，我们可以根据你的需要以及各个机构的具体情况对你进行适当的安排，”刘振庭说道，“虽然每个分支机构都位于华国的边境地带，但版纳州分部却是离我们总部最近的。”
付天齐当然听得懂刘振庭的话，他的言下之意是如果自己执意想回华国工作，可以把他安排到版纳州分部，这样他就能继续跟竺飞月在一起共事了。
“董事长，可否先请教您一个问题？”付天齐问道。
“你说。”刘振庭说道。
“我现在应该算是入职了吧，那我的人事关系现在算在哪边？”付天齐问道。
“当然是在总部，因为还没有对你进行具体的职位安排。”刘振庭说道。
“那如果我想留在总部，以后能否经常跟竺飞月见面？”付天齐此时的想法有些矛盾，因为他既想见到已经调到总部工作的柳媛，又不想跟竺飞月分隔两地工作。
“想留在总部是需要有一定业绩的。当然了，你这段时间在马提组织的表现也能列入考核之中，”刘振庭笑道，“至于竺飞月，我会征求她的意见，毕竟她很喜欢版纳州那边的生活。”
“董事长，能否给我一天的时间考虑？”付天齐问道。
“是考虑是否离职的事，还是是否留在总部的事呢？”刘振庭笑着问道。
“我都考虑吧。”付天齐说这话的时候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尽管自己很喜欢情报这份工作，但又还是放不下对华北情报局的挂念，所以一时也左右为难。
“那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吧，”刘振庭说道，“你要彻底想清楚了才来答复我，可不要一直身在曹营心在汉啊。”
“多谢董事长。”付天齐说道。
离开了刘振庭的办公室后，付天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可以看得出来，刘振庭很爱惜人才，尤其是像付天齐这种曾经立过大功的精英特工。一边是自己的亲人，一边是自己的好朋友，付天齐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怎么说？”一直等在外面的竺飞月见付天齐走出来了，急忙关切地问道。
“三天时间考虑。”付天齐说道。
“你还是那么纠结。”竺飞月笑道。
“如果我想留在总部，你会过来跟我一起工作吗？”付天齐问道。
“总部不见得比下面好，任务重，压力又大，”竺飞月说道，“版纳州多好啊，每天都可以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完成任务。”
“有件事，回去再跟你说。”付天齐说道。
付天齐跟随竺飞月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后才悄悄对她说道：“月儿，有件事想麻烦你一下。”
“你说吧。”竺飞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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