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否帮我约一下柳媛?”付天齐问道。
“原来你想留在总部是为了她啊,”竺飞月笑道,“那我还过来这边干什么,你不怕我打扰到你们俩的好事啊?”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跟她叙叙旧,没别的意思。”付天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好的,我问问她,”竺飞月说道,“如果她愿意跟你见面,我再来告诉你。”
“谢谢。”付天齐笑道。
晚上,付天齐终于等来了竺飞月的消息,得知柳媛同意跟他见面了,顿时激动万分。竺飞月虽然表面上也为付天齐高兴,但心里却很不是滋味。虽然竺飞月跟付天齐之间也只是好朋友的关系,但前段时间跟他在同腾堡的相处与患难却让她对这个看似木讷但却精明的男人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感。一直以来,竺飞月在版纳州都是罩着别人的,但付天齐的出现却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依附感。
付天齐跟随竺飞月来到了庄园里的一个亭子里,见到已经在那里等候他的柳媛。
“你好,付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柳媛见付天齐过来了,急忙笑着跟他握了握手。
“老朋友了,不必客气。”付天齐也跟她握了握手。
“那你们谈,我就不打扰了,”竺飞月说道,“天齐,我就在小湖边等你,你什么时候想回去休息了,我再带你回房。”
“哦,不用麻烦你了,”付天齐急忙推辞道,“我自己认得路,而且你又是我的上司,我怎么好意思让你来带我呢?”
“我不是你的上司,我只是你的引荐人,”竺飞月笑道,“没事,我就在那边等你。”
竺飞月离开后,柳媛才开口笑道:“都直接称呼你的名字了,看来你们俩的关系很不一般啊。”
“我记得你以前也是直接称呼我的名字的。”付天齐笑道。
“有吗,我记得我一直以来都称呼你付先生的啊。”柳媛说道。
“我也记不清了,时间太久了,”付天齐说道,“你当时去西班牙之后又在做什么,后来为何要加入南风谷?”
“当时张冠联系了他在西班牙的一位朋友,更确切地说,是一位曾经跟他做过生意的有交情的商人,托他帮忙照顾我,”柳媛回忆道,“我走的时候张冠也有给我一笔钱,但他又叮嘱我去到那里之后最好把钱就给那个商人来打理,免得在异国他乡被骗。”
“哎,”柳媛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当时我傻傻地把钱全部交给那个人去打理,却没想到他被股票套牢了。更无奈的是,他已经有妻室了,只把我当作一个保姆来供养。我每天需要帮他妻子打理一切家务事倒也没什么,可气的是他结交了一帮狐朋狗友,那些人每次到他家来时总会动不动就调戏我。在他家待了大半年之后,我实在忍受不住了,只好提出要离开并且想要回当初属于我自己的那部分财产。没想到,他以资金的所有权已经转移给他为由百般推脱。无奈之下,我只能跟他打官司。虽然最后法院判决我赢了,但由于他的资金已经大部分被股市套牢了,所以也没法全部以现金偿还我,只好把一部分股票转让给我。我最后拿到手的现金也没有多少,股票我又不懂,所以只能做好自己出去打工的准备。”
“张冠把你交给了这样一个人,他事先不了解这个人的为人吗?”付天齐问道。
“张冠只知道他有一定的经济实力,人品也是一知半解,”柳媛说道,“最主要的是,张冠在国外有交情的朋友本来就不多,能找到一个愿意收留我的已经很不容易了。”
“那后来呢?”付天齐问道。
“本来那场官司结束之后,我已经准备去打工了。我想来想去都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便萌发了想重操旧业的想法,但我又不懂西班牙语,”柳媛说道,“但我很幸运,那位协助我打官司的律师懂华语,他见我在这场官司中很擅长搜集一切对自己有力的证据,又同情我的遭遇,便推荐我去马德里附近的一个小镇上找一个叫刘勤冲的华国人帮忙安排工作。我见到刘勤冲之后才知道原来那是南风谷设在西班牙的分支机构。尽管我也不擅长干情报,但由于以前跟在张冠身边久了,又经常帮他物色过各种各样的人,所以还算勉强应付得来。我一开始也只是觉得,反正自己又不知道做什么好,那就先在这个情报机构干一阵子再说。没想到,由于我擅长交际,竟然能得到刘勤冲的赏识。因此,他让一位西班牙朋友不遗余力地教我学西班牙语,同时又给我安排一些交际任务。渐渐地,我在两年多的时间里已经学会了七八成的西班牙语,又先后出入各种公众场合,接触过各种各样的人,逐渐得到上流社会的认可与青睐。半年多前,南风谷总部通过世界各地的分支机构的考核情况得知,我有比较出色的交际能力,便把我调到了总部。这四年多来,我的人生就是这样度过的,是不是感到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