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大概听懂了，”付天齐说道，“您现在的主要对手是副局长龚见亮，对吗？”
陈标斌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也不能说是对手。以前范辉亭在位的时候，龚见亮也是一个部门的处长。我当上局长后把他提拔上来，本来是想为自己增添一名可以排忧解难的大将，却没想到他也是跟以前范辉亭的做事风格一样，得过且过。自从寒山组织覆灭之后，整个华北情报局的员工都变得松散了，自以为天下太平了。这三年来，我都不知道惩治过多少名曾经优秀的职员了。如今像陶新扬这样的残余黑恶势力又开始抬头，我也实在不忍心继续在情报局内部进行大规模的整治了，否则再这样整下去，局里都没人了。”
“师父是想给龚副局长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付天齐问道。
“是，只可惜他总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陈标斌说道，“或许是我太急了，又或许是个人的力量有限，即便我有那样的雄心壮志，也敌不过一个日渐腐败的烂摊子。”
“师父，您刚才说，您终于明白范辉亭为何会稳坐局长十四年，”付天齐笑道，“能否告诉我，您悟出什么来了呢？”
“范辉亭纵容腐败，什么都不想管，就任由社会自己去发展，”陈标斌说道，“所以犯罪分子不恨他，那些终日无所事事的官员也拥戴他。”
“那师父是羡慕他这么多年来的稳当地位，还是鄙视他无所作为的政绩呢？”付天齐问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觉得我管得太多了，对吗？”陈标斌笑道。
“天齐，别乱说。”明宣浩急忙拽了付天齐一下。
“你回到我身边，跟宣浩一起辅佐我，我就不用这么操心，”陈标斌说道，“该管的还是得管，该打击的还是得打击，否则这个社会就乱套了。”
“师父，您知道我现在最不希望看到的是什么吗，”付天齐说道，“我不希望看到我们华北情报局经常窝里斗，而让犯罪分子有可趁之机。”
“你以为我不想吗，”陈标斌说道，“现在整个组织都松懈下去了，除了你们，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愿意全心全意地辅佐我。”
“师父，那我想知道，如果我重新入职华北情报局，您是会安排我去打击犯罪组织，还是会让我协助您清楚局内的懒散分子？”付天齐问道。
“肮脏的话还是由我来干，你尽管去执行正义的任务。”明宣浩笑道。
“还是宣浩最懂我啊，”陈标斌笑道，“只要你们两人能够一内一外相互配合，我相信华北情报局很快就能恢复往日的气势。”
“我一定会尽心尽力辅佐师父的，”付天齐笑道，“师父，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入职？”
“明天我就可以让人事部带你去报到，”陈标斌说道，“不过由于你已经离职三年了，所以你还是需要重新从底层做起。但是你放心，只要你能够出色地完成一件任务，我可以立马把你提拔上去。”
“师父，我们这算走后门吗？”付天齐感到有些尴尬。
“你本来就是我‘铁鹰计划’的重点培养对象，”陈标斌说道，“你跟宣浩都是我的私人下属，你们今后如何，一切由我说了算。”
“谢谢师父。”付天齐笑道。
“你入职以后，我会先为你安排一个临时住所，待你升上来再把你调到安台小区来，那时我们师徒三人再一起共商大事。”陈标斌说道。
“师父，还是您对我最好，”付天齐顿时感到万分感激，“我不管您以前做过什么，过去的就都过去了，今后您会是我最亲最敬的人。”
“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我能不为你们好吗，”陈标斌说道，“要是瑜子现在能回来，我也会好好重用她的。”
明宣浩将付天齐送到楼下后，望着他一脸的兴奋，心中不禁感到有点焦虑。
“天齐，那件事……”明宣浩问道。
“我才刚入职，肯定不能这么快提出来的，”付天齐说道，“其实你也别总把事情看得那么严重，师父如今如鱼得水，又有一番惩治腐败的壮志，我们为何还非得说服他辞职呢？”
“难道范辉亭的事你也彻底释怀了？”明宣浩问道。
“算了，我不想再去回忆那件事了，谁都有污点，在所难免的，”付天齐说道，“我相信你也一定可以说服嫂子释怀的，毕竟你已经亲手击毙了行凶者。”
“可是主谋……”明宣浩刚想说出口，付天齐立刻把他的嘴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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