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丽跌跌撞撞的跑回房内将门堵上,右手直捂着嘴,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却还是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未曾想过,她与他还有这一层关系。
若是从前,他未曾喜欢上钱氏,她便是不要这脸皮,耍上十八般武艺,泼皮耍赖也好,日日跟随也罢,她都会要朱祁镇心悦她。
可是,他心里已经有人了…
公孙丽脚下失力,无助的坐在地上。
直到月半高挂,公孙丽才迷迷糊糊睡去。
一连几日,公孙丽也只是龟缩在府中,不曾入宫,公孙臻见状虽是奇怪,却也不曾说什么,只是知女莫若母,到底还是让徐氏看出了些许端倪。
这不,今日用过晚膳,徐氏便借着母女间的小秘密将自家夫君撵去睡书房,自己拉着公孙丽睡。
徐氏乖囡囡。
公孙丽闻言轻轻的应了声,笑着往徐氏怀里钻了钻。
徐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小心发问。
徐氏近来,可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公孙丽闻言一愣,随即便是轻笑出声。
公孙丽哪能呐,女儿在家可开心了。
左顾而言他。
徐氏轻叹一声,将人搂紧了些。
徐氏你实话与娘亲说,你是不是喜欢陛下?
公孙丽未曾!
公孙丽撑起身子,她几乎是下意识的矢口否认,随即又觉自己反应过激,便又窝进徐氏的怀里。
公孙丽女儿不喜欢他,一点都不。
徐氏听着她这话,思及她刚刚的反应,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过是少女的春心萌动,可又恰逢心上人心悦旁人,不愿去插足,落下差象。
她长叹一声,言道。
徐氏若你当真喜欢,爹爹与娘亲便是拼了这权禄富贵也定会让你如意。
公孙丽闻言眼睛一酸,却还是温声道。
公孙丽女儿想像爹爹一样,沙场秋点兵,才不想那么快嫁人呢。女儿心中有数,娘亲就不要乱想啦。
徐氏闻言便知晓公孙丽是怎么也不会开这个口了,也明白那道圣旨也许只能烂在心里。
徐氏睡吧睡吧,娘的乖囡囡。
公孙丽称病在家宅了好些时日,也不知朱祁镇是突然想起,还是实在按捺不住,便如往常一般,扮做富家公子光明正大来到公孙府中。
那日恰逢公孙臻休沐,便想着与自家媳妇女儿去郊外庄子上散心,可公孙丽却借着身子不适推搪了过去。
两口子无法,也便只好自己动身前往。
朱祁镇来到公孙府中时,便看见这一副景象,公孙丽正拿着剑在庭院中的桃花树下迎风而舞,被风吹落的落英缓缓落在地上。
说时快那时慢,只见那剑忽而换了个方向朝着朱祁镇驰来。
朱祁镇正被刚刚那副美人舞剑景象给怔住,这忽生的变故一时让他没了反应。
临近了些公孙丽方看清来人,连忙将剑错开,却还是划开了朱祁镇左手的衣袍。
公孙丽连忙把剑别在身后,走前几步便要查看刚刚被划开的地方。
公孙丽你走路怎么没声儿,刚刚可有划到。
朱祁镇比公孙丽要高一些,他低头看着她紧张的神情,心下跳了跳。
朱祁镇你在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