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高傲总是冒犯大众的趣味
当混浊成为主流,清醒便有了罪。
孔云龙小云月,不好了
孔云龙院子里有人闹事,说你偷了他家的戏谱,说咱们班子的戏是抄袭的。网上也有好多营销号在爆,说你是强抢戏谱,还打压其他戏班。微博上都闹翻天啦
郭云月没事,我料到了他们不会死心。
陶阳他们是不是忘了,当年,你也是神童
郭云月我也想看看,他们是不是忘记了。我之所以是我,是因为我唱的好,亮眼的从来都是我的功夫,跟我唱的什么本都无关。我郭云月的戏向来就是最好的,我唱什么本,什么本就是最红的。
云月扶了扶簪,站起来,嘴角微微勾起,面容依旧温柔可是却是不容忽视的气场,他站在那里就是焦点。
张云雷哼,要不然你以为德云社的能叫小师兄为什么这么久只有他一个,小师兄是爱称不是辈分。小月亮可是各个老先生手里捧着的宝儿,你以为是图他长得好看啊
张云雷他从小学东西就快,学什么都是最好的那一个。现在社里唱的出名的,都是经他调教的。就是那位老先生,也是追着他劝他学相声的。要不是小月亮更喜欢戏,就不是咱们师傅收他了。
孔云龙哎呦喂,我的个少爷些。这些话又不是我说的,是那些个不长眼的说的。
陶阳走吧,好戏开场了
张云雷用你说,哼
有的人这一生,注定要为了一些东西而痛苦,但是并不能阻止他们前行的脚步。
几盏灯火,月色朦胧,不见星子。斑驳的树影轻晃打拍。一个消瘦俊俏的身影入场,打圈转身,抬眸之间是成熟妩媚的夜莺。厚厚的长袍也探出几分的风流。
一股梅香袭来,窗外的少年温润如玉,我本无意窥园,怎奈情难自禁而动人。少年屏住呼吸怕惊扰了空气里的红。看见园内红衣女子翩翩起舞,少年的心仿佛肆意的火,将这茫茫白雪的寒气都烧了个精光。自古才子会佳人,我却道英雄美人才难得。
泪似僵而不下,远山的古塔通明的灯火,没有给西边的将军带来平安。少女眼前的朦胧的雾气兀的被刺破,热泪顺着冰冷的脸颊而下。
过了穷冬烈风,肆意的春风就要从南吹过来了,梅花终究没能等到江南的暖,那种明媚灿烂的晴,只能半垂着花头,好生颓败
梅花烂漫时,春还没来,春来了,梅花已经败了。
只此一世,总是不如意,这一生,一口气堵在胸口,憋屈了一辈子啊
来年,春生,男子打伞从石桥走过。晚开的梅在灼灼桃花之间,红的热烈 ,痛快。
观众俗套的桥段,依旧不变的爱情主题。为什么我会哭呢。
郭云月而我想看见的未来,是百花齐放,我也想见见看见师傅所说的百万雄兵。
郭云月各位,我做的这些事并非我所愿,但是有些事我不得不做,不能不做
郭云月我认识一个朋友,她是一个地方小剧团的花旦演员,已经五十多岁了。她告诉我一件事。1965年,他们剧团到一个偏远的山区为农民演出,她出演折子戏《昭君出塞》中的昭君。在最后一个晚上演出前,公社领导设宴款待他们,她因推却不过,呷了一小口酒,导致晚上正式的演出的时候,最后一句高腔没升上上去去,她当时只好用技巧平滑地掩饰过去。三十多年来,她耿耿于怀,为这个小小的失误而抱憾终生。她觉得有愧于这个职业。但是当时剧团明天必须返城,已经没有弥补的机会了。她希望将来有机会再来此地演出,把每个字都唱得准确无误。哪怕是十年“文革”,剧团瘫痪,但是她背着人从来没有放弃过练功。到粉碎“***”后,剧团复兴了,再一次到那个山区演出,她重演《昭君出塞》,每一场都演得神采飞扬。有一个老农民,特地到后台找了她,说:“十年前,您有一个高腔没有翻上去,而这次我一连看了三场,唱得满弓满调,您对得起您的行当。”她当时就流泪了,她的努力,观众看得见。唯有真心换真心才能互相成就。真挚的感情永远能够打动人。她这一辈子都不是什么名角,没走红过,但她是一个顶好的戏曲演员。
郭云月我能看见的未来,是寸草不生,一片荒芜的沙漠。所以,我想能不能在观众心里种下一点种子,传统艺术才不至于荒芜。
霎时,掌声轰鸣,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向那个少年。单薄的身影,却足够宽大,可以背负所有人的期望。
少年时便带来的孤独感,特别深,像在一场夜色中的踽踽独行。光影的恍惚看见,奔跑在无尽的黑暗里,惊慌与无措,永远笼罩阴霾,黑暗没有尽头。那时,他没有梦想,没有想燃烧自己也要去做的事。现在,他找到了,找到了他为之一生都报以热爱,为之奋斗的事。只此一生,只行一事。
无论认真以待,还是虚度光阴,我们都只此一生。愿各位都能于渺小启程,以伟大结束。坦坦荡荡从从容容,不卑不亢不慌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