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上楼,坐在梳妆台前的苏晚晚终于放松下来。
昔日威风凛凛的孙启林经历丧子之痛后,一蹶不振,不过几日便辞去职务回老家养老去了。
这流芳阁按理说派出的任务都有她的道理,断不会随意视人命为草芥,可与那镇守使几次接触下来为人正派,这......
嘭——
苏晚晚被楼下的响声唤回思绪。
“谁啊?”苏晚晚边下楼边问道,“玉姐回来了?”
“玉姐!”
苏晚晚刚一下楼便看到刘玉倒在庭院门边。
刘玉瘫倒在院门口,双眼泛红,脸色苍白,对苏晚晚的呼喊毫无反应,整个人呆滞了一样。
苏晚晚赶忙过去扶起刘玉:“玉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刘玉只是眼皮耸动一下,任由苏晚晚搀扶着进房,并未回答。
苏晚晚将刘玉扶到床上,转身倒了一杯水递给刘玉。见刘玉未接,便坐到床边给刘玉喂了几口。
“玉姐,您倒是说句话啊!是要急死我吗?”苏晚晚担忧地抚了抚刘玉额间的发丝。
刘玉张了张嘴,还没出声,一行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滚了下来,苏晚晚赶忙拿手帕将泪水拭去。
“玉姐!你快说啊,到底怎么了?您说出来,朱砂虽没有那通天的本事,但也会竭尽所能帮你的!”
刘玉抬眼望着苏晚晚:“你常大哥他...他死了!”
刘玉沙哑的声音,让苏晚晚一阵心痛,顿时有些失声:“怎么……”
“我起初也不信,他老实本分,为了让我不差起旁人,天天在洋行,每日不过踏踏实实的做活计,你说....你说谁会害他啊!”
苏晚晚轻轻拍了拍刘玉的后背:“那,你可知是为何?或是常大哥平时招惹了什么人吗?”
“不会,不会的!他平日里温和带人,怎会树下仇家啊。”
“那常大哥是......是怎么去世的?”
刘玉擦了擦眼泪:“他,他是被人割破了喉咙,血,血,血流了一地!”
“那你可知是被什么东西割的?是刀子还是?”
“听警察说像被什么极薄的铁片划的,我,我,咳——”
刘玉情绪很不稳定,苏晚晚连忙帮刘玉顺了顺气:“玉姐,你宽心,有我在呢!”
苏晚晚安抚着刘玉,终于等刘玉哭累睡着了。
苏晚晚小心地走出刘玉的卧房,带上门上了楼。
整理好东西,苏晚晚躺在床上想起关于刘玉的种种。
这玉姐与那常平大哥相爱近十年,听玉姐之前讲这常大哥家很富有,也算是名门望族,在偶然相识玉姐,一见钟情,便一直追求她。
后来刘玉被常平的真心打动,接受了他,之后两人相爱,谁知那常老爷子却是个固执的,常平苦苦哀求无果,便从家里搬出,带着刘玉在外打拼。
期间种种那常老爷子都看在眼里,也便不再阻拦,常平却喜欢上了自食其力的生活,便与刘玉买下这栋房子,说下以后干不动了就来这过二人世界。
没成想,确是造化弄人啊!
极薄的铁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