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姐,我出门了~”苏晚晚从门缝看刘玉还未起床,朝房里喊了一声便出了庭院。
“黄包车!”苏晚晚招手示意车夫过来。“去柳城巷。”
黄包车的些许颠簸并未扰乱苏晚晚的思绪。
如刘玉所说,常平是被那极薄的铁片所害,旁的不知,这流芳阁的如黛姐姐可正是使得一手好刀法。
柳如黛那柄的柳叶刀,柳叶状刀体,薄如纸张却削铁如泥。
呵,柳如黛,你可要好好给我个交代!
“小姐,到了。”
苏晚晚从黄包车上下来,便感受到周围视线的聚集,抬手遮了遮脸,快步走进烟雨楼的后门。
苏晚晚没走几步便被一男子拦截:“嗯?我怎的没见过你?如此美貌,这柳老板可真是不厚道!”
说完便想拉扯苏晚晚,苏晚晚眉头轻轻一蹙,侧身躲过,谁知那嫖客不依不饶抓住苏晚晚的胳膊。
下一秒,一声惨叫从蜷缩着的嫖客口中传来。
柳如黛应声而至,赶来却看到脸上挂着厌恶神情苏晚晚:“哟,这不是朱砂妹子嘛~”
苏晚晚转身瞥了如黛一眼。
“呵呵~朱砂啊,今天怎么有空来姐姐这了?”
“你少酸我,我有正事找你!”
“好好好,哈哈哈,我家小妹有事找我,我自是洗耳恭听呢。”柳如黛笑着整了一下披肩。
“小狄,没听见我这妹子找我吗?还不快把这些垃圾收拾了!”柳如黛说话依旧是打趣调调,不容置疑的语气。
“是!”
苏晚晚眼刀射向柳如黛:“我说我有事与你说!”
“哎哟,好,走走走,咱们上楼。”说罢柳如黛拉起苏晚晚的手,走上楼。
待柳如黛关上房门苏晚晚便出声问道:“你可知常平?”
“常…平?”
“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我自然知道,只消一刀......呵哈哈——”柳如黛挑挑眉笑的花枝乱颤。
苏晚晚一下变了脸色:“你!你为何如此!”
“为何?自是流芳阁的任务。你当是为何。”
“可你也不能滥杀!”
柳如黛勾起苏晚晚的下巴:“滥杀?流芳阁做事自有流芳阁的道理。”
“可是你说的,流芳阁不会做滥杀无辜的坏事。”
“朱砂,我以为你自小在流芳阁长大,会明白!”
苏晚晚甩开柳如黛的手,闭了闭眼睛:“柳如黛,流芳阁为何要如此!”
“为何?流芳阁向来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你当入了流芳阁的人都是如何吃穿不愁,如何六艺具精!”
“所以,你一直在骗我!?”
“你性子清冷孤傲,正邪分的很清,不告诉你这些亦为你好,亦少生些事端。”
苏晚晚往后撤了几步:“为我好?好一个为我好!好一个少生事端!”
“朱砂!流芳阁也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特殊时期,她没办法。”
“那,你可知,她的没办法,要让多少无辜的人枉死,让他们的家人如何?”
“家人又如何!朱砂,这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你要明白,你更要冷静!”
“我冷静?你怕什么,不是说最了解我了吗?我把流芳阁当家,到头来却被家利用。”苏晚晚脸上说不出是哭是笑。
“不要叫流芳阁家,流芳阁里没人会是你的家人。”
苏晚晚瞪着眼,眼睛通红,手下握包的动作更重了。
“朱砂,不要妄想与她抗衡,她救了你,你便要听从。”
“救我的不是她!”苏晚晚几乎是吼出来。
“那也是一样的,朱砂,你好好想想吧!”柳如黛低声,伸手递了一张手帕给苏晚晚,苏晚晚没有接,起身便走了。
苏晚晚走后,柳如黛望着窗外,纸终究是包不住火,但愿......
“唉~,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