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喊的皇上心惊肉跳,刚才还满肚子侠肝义胆,一人做事一人当的铮铮誓言,顿时化为泡影。
李公公总是火急火燎,这也不怪他,谁让自己作呢?
“”皇上,太后来了,拦都拦不住,一会可得小心呐,看样子大事不妙呐,你可得仔细,可别说漏了嘴。”
也不怪李公公胆战心惊,那一年,皇上才9岁,因为好奇,便耍小聪明,把太后派来的密探,好酒好肉招待了一顿。
那酒可不是一般正规出产的酒,是他花费一年之多自酿的烈酒。
所谓烈酒,就是他在里面偷偷下了蒙头闪,这药即可以医治病人,但过量也会让人昏死过去。
太后也是觉得他百毒不侵,简直罪大恶极,是得了绝症的小恶魔,把李公公和他一并打包处罚了。
于是,从那以后,为了培养他,身怀绝技的母后,也是计策山穷水尽,终于还是出了最后的狠招-吊起来打。
打的他半年卧床,他恨透了母亲,她竟然用对付敌人的绝招来对付自己,他曾怀疑地问过,母后我是不是石头缝里腾空出世的怪孩子。
母后负手而立,我倒是专治你的紧箍咒。
现在李公公说母后来了,那这一次她还不一定又想出什么怪招削我呢?
顿时感觉脸火辣辣,屁股针刺般,他做也不是,走也不是。
李公公,快点,往我脸上使劲涂墨水,李公公闭着眼睛乱涂。
突然,太后身边的李嬷嬷尖锐刺穿人心脏的声音,熟悉地传入李公公的耳朵。
大胆李公公,对人不敬,涂花了我的妆,毁了我苦苦保持30多年的形象。
太后,李嬷嬷一脸委屈里夹杂着无名怒火请求太后一定给自己做主。
李公公这才看清自己从一开始就涂错人了,吓得连滚带爬,磕头打滚到处求饶。
坐在一旁的皇上,更是想笑但又表情复杂,装作一直在批阅堆积如山的奏折。
太后无奈摇摇头。
宋嬷嬷,把李嬷嬷带出去好生伺候。
皇上,知道此时再装瞎卖萌下一刻将会失了面子的挨打。
连忙丢下手中的毛笔,一不小心,用力过猛,毛笔腾空而起,不偏不倚打到李公公嘴里。
李公公嗯嗯哼,嘴里流着墨水,也分不清是口水还是墨水,反正里里啦啦弄了一地。
“皇儿见过母后。”
皇上也是为了更好掩盖刚才的失误,笑的甚是尴尬。
母后并没有看他,径直走到桌子旁,翻开一本本小册子,皇上也是紧张不失恭敬地垂手而立。
他从母亲脸上根本看不出什么,但是她翻开手里拿着的一本本小册子的时候,速度在一倍一倍加快,他能闻出母后身上散发出的怒气在悄无声息地蔓延。
果不其然,母后遣退了在场的所有人。
啪啪啪……,摄人心魄的响声,在大殿不断响起。
“跪下。”
皇上瑟缩地跪在母后的脚下,“天子犯法与民同罪,绝不可轻饶。”
他下意识明白下一刻就是动家法。
俗话说风雨过后,尽是彩虹万丈。
他自小可没见过彩虹,而是雨点般的皮鞭的回声。
本以为当了皇上,母后就会痛改鞭刑,好言相劝。
他到现在才知道理想太丰满,现实很骨感。
李公公可能在外面心花怒放地数着一鞭,二鞭……。
亲娘就是亲娘,打人总是箭无虚发,而且箭箭击中要害。
终于把皮鞭打断了,还以为母后会换根更长更粗的鞭子。
但是,母后一直在不停地喘气,并没有换的意思。
只见母后气愤扔掉握在手中的断鞭子,揉着腰身,颤巍巍走到矮桌旁,用抖擞的手拎起水壶,可不管怎么倒总是倒不出一滴水,皇上一手捂着刺痛的屁股,一手执壶,恭恭敬敬把杯子递给母后,屏息凝神,不敢稍有半点马虎。
稍作休息,立马来了精气神,太后重拾地下的皮鞭,举在半空,皇上只得又老实跪下来,紧闭双眼,摆出任凭母后处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