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以老臣看,宸贵人之死,实属谜团。但此事恐怕暂时难以水落石出,恐怕得搁浅一些时日。”
“张太医,依你之见,这事得掩人耳目,趁其不备,出其不意喽。”
请恕老臣直言,宸贵妃之死,绝不是出自简单人之手,所以涉及颇多,老臣无能为力。
“下去吧。”皇上极不耐烦地示意他先下去。
“李公公,你打小跟着朕,也多多少少可以替朕分忧,而你这几天就像一个腐烂的臭木头。走,先去后花园散散心。”
皇上漫无目的地闲逛,突然放慢脚步,视线落到那一牡丹花丛,微风漾起他的笑纹,似乎刚才所有的不快都不曾发生过,嘴角微微上扬。
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皇上一直不是挺讨厌牡丹花,曾说它俗气。为何现在……,难道他还要跳墙,李公公抢先一步展开双臂,拦在前面“皇上,这回你不能再跳了,太后有吩咐,你跳一次,老奴就得挨饿几天,还有罚站呢,虽然是体力活,但是老奴脸皮薄,还要面子呢。”
“怎么,李公公你胆肥了,居然约束我。”皇上双手叉腰,佯装生气准备吓唬吓唬李公公。
“皇上,太后可是吩咐过,要对你严防死守。,今日,你要真跳,老奴大不了挨几天饿,屁股不沾板凳几日,全当减肥。”李公公,见硬的皇上不吃,便软硬兼施,用可怜巴巴的眼神,乞求着。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突然一阵优美悦耳的歌声携风入耳。
随后花丛里远远传来两个女子嬉戏打闹的声音。微风拂过,闪现影影绰绰两个人影玩的甚是开心。
“伊伊,你刚才说你从一个神奇国度飘洋过海,来到这里,能否告诉我你怎么来的?”
只见一个女子,哈哈大笑,魔力四射的笑声能震碎人的耳膜,皇上和李公公顺手捂耳。
“可使不得,你不要命了,虽然这里是宫中鸟不拉屎的地方,但是万一被人告了密,咱们几个可算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只见另一个女子连忙捂住那个女子的嘴,担心地查看四周动静。
“素锦,就你胆儿小。今天各宫主子都跟太后祈福烧香,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放心吧。我都快闷死了,放松一下,罪不至死嘛。”
说话间,那个女子快速地脱鞋,一双雪白凝脂的脚,快速伸进水里,两眼紧闭,轻启薄唇,“素锦你帮我看着人,我可不希望别人把我当另类。”
素锦掩嘴偷笑,“快穿上鞋子吧,我额娘从不允许我随意脱去鞋子,伊伊姐姐你还是打我入宫见得第一个放诞不羁的姑娘。”
“傻丫头,这难道只允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呐,何况这那么偏僻,你们这些古人类,真是想不通。”
“好啦,好啦,伊伊姐姐,妹妹是讲不过你。”
斜阳撒下最后余辉,河水也被染成血红色,鱼儿欢快在水面上跃动着,惊起的鸥鹭掠过浅草丛,飞向天际,岸边牡丹花暗香浮动,沁人心脾,魂牵梦绕。
“伊伊姐姐,你可真厉害,不仅歌儿唱的好听,还有一双修剪花枝的妙手,这未来啊,还不知道便宜谁家臭小子呢。”
“那是,这些可是我穿越时唯一没有丧失的记忆,唉,只不过大部分记忆也随着水浸入脑里而丧失了。”伊伊在心里恨恨抱怨着。
“要不,妹妹也打破古规一次,也脱了鞋子陪姐姐。”说着素锦已经脱掉了一只,接着便脱掉了第二只,这是她生平做的最胆大的一件事,虽然也怕被人瞅见,但流水滑柔漫脚,痒痒的,舒服至极,这感觉顿时让她忘记了祖宗旧制。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悦目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伊伊姐姐你说的这些我怎么一点都不懂。”
“那当然了,我跟你们不一样,我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能。”
天暗沉起来,四处虫鸣,花香四溢,就连此此时的空气也便得清新了很多。
“伊伊姐姐,我就不能陪你了。”
皇上觉得机会来了,迅速换上锦衣卫的衣服。皇上拍了李公公脑瓜,“算朕没白疼你。真是养兵千日,用李公公就在这一时啊。”
看来这位姑娘倒挺喜欢看汤显祖的《牡丹亭》。“看来今晚凑巧相遇,本少爷我真是莫名激动啊,…,”话还没有说完,不知道是被什么拌了一下,瞬间整个身子倒在了河水里。
“你你你,别过来,扭过头去,姑娘家家刷个脚都能被你碰到,一边说着一遍伸手抓岸上不远处早已湿透的鞋子。”沐伊伊此时拍着凉凉的河水,激起千层浪花,把自己头发都打湿了。
“啧啧,美人就是美人,就玉足也是那么诱人心扉。”说着直勾勾盯着那双从水里抬起来的脚。
有一句话怎么说着,皇上用手托腮,冥思苦想,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一句也想不起来,这回嗅大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肤如凝脂,领如蝤蛴,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不知多久,拍着脑门,总于算吟咏了出来,也不至于美人面前丢丑。
此时,沐伊伊在惊慌失措下早已穿上了鞋子,她特讨厌眼前这个人,好不容易得到片刻安宁,不知道他从哪冒出来,真是闹本姑娘的心。
“不过,姑娘的脚恐怕是整个后宫独一无二的风景线。”皇上见岸上女子并未答话,尴尬的直扣脑袋,想用脚为引子打开姑娘的话匣子。
躲在草丛里的李公公目睹了皇上出溴全过程,用手使劲捂住嘴巴,忍住不笑出声以免惊动了别人。不知道从哪刮来一阵风,风及处,草都倾倒,现出李公公硕大圆滚滚的脑袋,“啊…。”一阵尖叫声,伊伊惊吓的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抓着地上的干草枝对着趴在地上的李公公乱打一通,李公公瑟缩一团,愣是大气不敢出,委屈巴巴地任由伊伊敲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