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一个,我怎么安排你周密行事,可你呢?办事不利,竟然让皇上逃过一劫,这下可好了,陈郡王当了替死鬼,你还让我怎么相信你,既然木已成舟,我也留不得你了,按老规矩服下它吧!”凤雀宫里,羽太妃大声呵斥着小顺子,顺手把毒药一把甩在跪在脚下的小顺面前,背转过身子,等着小顺子服下它。
小顺子手颤抖着捡起地上的那一壶毒药,他不想就那么白白死去,他脑子闪过戴罪立功的念头,“羽太妃,小的知错了,你就给小的一次机会,将功补过,下次绝不会让你失望。”
“下次,大胆奴才,你还想着有下次,你活着,宫里头那位必会怀疑到我头上来,到时候我百口难辩,你要知道,自古死人才让我放心。”
羽太妃突然抽出佩刀,狠狠刺向小顺子,“你……最毒不过妇人心……。”小顺子瞪圆了双眼捂着伤口,忍着剧痛,殷红的血液不断地涌现体外,小顺子不再挣扎便直停停地躺在地上。
羽太妃擦着刀上的血,眼神寒光乍现,“办错了事,我是绝不原谅他,来人,把他给我抬出去埋了。”
就这样,小顺子被人像拖着一大团破布一样,扔了出去。
“王爷,凡事切勿冲动啊!眼下并没有证据,再说宫里头太后和皇上也没有调查出真凶是谁,不要妄下结论呐!”小六子弯身跪在门口拼命地抱着卫贤王的大腿。
羽太妃蜷着腿在蒲团上面合上眼睛静静地打坐着,手里不停地转着佛珠,嘴里也念叨着什么,旁边的点着熏香,对外面卫贤王置若罔闻,闭门不见。
“让开,小六子。”卫贤王见不到羽太妃誓不罢休,他眼睛腥红可怖,他再也不能原谅羽太妃的背后生事,他一脚踢开脚下的小六子,快步走上台阶,一脚踹开禁闭的门,甬道上的人吓得都低头不语,跪在两旁。
“放他进来吧!”羽太妃面对儿子卫贤王的行为,并未大动肝火,她轻轻放下佛珠在托盘里,面无表情着看向门口站着的紧握拳头的卫贤王,她知道这次儿子是彻底愤怒了,陈郡王的死的确是个意外,她无意取一个对自己毫无威胁局外人的性命,要怪就怪他陈郡王福薄命薄罢了。
“贤儿,进来难道忘了皇家的礼数了吗?你难道忘了面前是你额娘?”羽太妃俯身落座,她扬手清退了在场的人,端起手边的杯子痛饮了一口,便放在了矮桌上。
“贤儿,只有一事想问你,陈郡王的死是不是你背后指使的,他那么善良纯厚,更未妨碍你的路,你怎么下得去狠手致他于死地。”卫贤王并未像往常那样走近羽太妃身旁,他对这个额娘失望至极,为了谋取利益,分秒必争不择手段,让那么多人枉死。
“哦,那你是怀疑额娘了吧,额娘吃斋念佛很多年,从不做亏心事,陈郡王的死怎关乎额娘呢?”羽太妃并不在乎他人生死,面对卫贤王的质问,更是表情淡然。
“吃斋念佛?那更应该对万物慈悲为怀,可你让我看到了是为一己私利竟乱杀无辜,你是在装着样子摆给儿子看吗?”陈郡王一脚踢开蒲团,后退几步,举刀相向。
“逆子,我含辛茹苦一个人把你拉扯那么大,你竟然是非不分,胳膊肘子竟然向外拐,没有额娘护着你,你现在什么都不是。”羽太妃面对亲生儿子的拔刀相向,一下子触发了她心底的防线,皇位本是一步之遥,可硬是被太后夺取了,她无法释怀,娘家几个哥哥为先皇出生入死,不惜豁出了性命保住了江山,可到头来,胜利的果实被人从手中抢走了,她不甘心,她要把属于自己的给拿回来。
小顺子在凤雀宫外焦急难安,不停地搓着手来回徘徊着,他在门外只能听到不太清晰的咆哮声,他预感事情不妙,但也只能呆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