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我们的皇后娘娘真是太傻了,总是热脸贴冷屁股,人家根本就没有关心你,而你却独居深宫,经常念叨又要过冬了,该给皇帝准备御寒的棉衣了,谁不知道,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宫娥环绕左右,冻坏了谁,也不会冻坏咱们的皇帝啊。”少顷望着远方宫殿,用纤纤玉手小心翼翼不停地抚摸着这柔软的棉衣,愤愤不平地嘀咕着。
怀抱着皇后连夜赶制的棉衣,脚步沉重,心情复杂,一路上走走停停,气哼哼地跺着脚,“哼!要是我少顷,我才不会给你准备御寒的棉衣呢,你不关心我,我才不会自作多情。”
“不许哭,这全宫上下的恭桶,若完不成,晚上休想吃半个馒头。”何宫人一边怒斥着蹲在地上护着头的小丫鬟,一边还不忘抡圆鞭子不断地抽打着她。小丫鬟瑟缩发抖着,尖叫着求饶,“好姑姑,瑶儿再也不敢偷懒耍滑了,我刷恭桶就是了。”
突然听到不远处的脚步声,何宫人连忙收起了鞭子藏在身后,警惕地观察着来人,“奥,原来是少顷妹妹啊,好久没有见妹妹出来赏雪了,这憋在屋里头久了,也不是个滋味。”宫人见来人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丫鬟少顷,打趣着,又向蹲在地上的小丫鬟使了眼色,示意她站起来。
“何宫人这是干甚么?这位小丫鬟究竟犯了何事?竟劳烦何宫人大动干戈呢?”少顷对何宫人无感,平时都像躲瘟神一样绕着弯走,可她少顷今日绝不能罢手不管。
“嘿嘿,这不是闲来无聊,将姐妹们的恭桶一块拿来冲洗嘛,正好被你撞见了,你说巧不巧啊。”何宫人一贯作威作福,最近又不知道怎么讨好,竟被太后晋了级,更是目中无人了,自己虽是丫鬟,但是好歹也是后宫之主的贴身丫鬟,还是有面子的,谅她何宫人自然不敢无礼造次。
“哦,何宫人可真是个大善人啊,这宫内最脏最累的苦差事竟让你给承包了,改天是得在皇后面前替你多美言几句了。”少顷打量着衣着单薄垂下头的小丫鬟,偷偷抹着眼泪,抽抽噎噎着,却不敢哭出声来。
何宫人一把将小丫鬟扯到身后,“少顷妹妹不要误会,这丫头平时性情乖张,不服管教,我这不是在削削她的锐气嘛,第一次打人,竟没个经验,更没个轻重,少顷妹妹不要见笑啊。”
“见过姐姐。”小丫鬟像抓到救命稻草般,摆脱刚才的恐惧,奶声奶气地向少顷请安。
“何宫人,我看这丫头怪聪明伶俐,养在你那里,实属埋没了人才,要不姐姐这边让她跟着我,不知姐姐是否舍得啊。”少顷看着眼前的小丫鬟,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嘿嘿,少顷妹妹这是啥话,难不成姐姐还却了少顷妹妹的面子,少顷妹妹若真的喜欢要了去便是了。”何宫人纵然内心不满,也不敢拒绝,她知道虽然皇后娘娘不受宠,但太后她老人家可是偏爱着皇后娘娘呢,让大皇子寄养在皇后娘娘身边,那日后如日中天也说不准呢,万一得罪了她身边的丫鬟,那不是给自己添堵嘛,何不卖个人情呢。
“臭丫头,还榆木疙瘩怵在原地干啥?还把脸上灰尘洗了,跟着少顷妹妹走。”见小丫鬟依然愣在原地不动,何宫人佯装着点着小丫鬟的头嗔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