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恕罪,儿臣愚笨不知,还请母后点明一二。”皇后娘娘虽知太后待她如亲女儿般,但如此严肃的问题,在深宫,三缄其口,小心谨慎,也朝不保夕呢,聪颖的她也更能口出狂言,更不能揣度太后的心思。
“哀家虽很久没有管住后宫的事,但有些事是瞒不过哀家的眼睛的,就算哀家心知肚明,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太后边说着边爱抚着大皇子的小脑瓜,皇后娘娘接过熟睡的大皇子递给了进来的奶娘。
皇后娘娘明白太后所指,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不住地点头。
“哀家也明白你心里最苦,独守空房三十余载,却不及新进宫的小主,那么受宠,好在你识大体,哀家也少分点心,不管她人如何,哀家始终还是向着你的。”太后拉着皇后娘娘瘦削的手,表示着安慰。
“母后,儿臣谁也不怪,这是儿臣的宿命,儿臣身边有大皇子,也不觉孤独,他现在真比儿臣的命还重要。”皇后娘娘终于破了心里防线,小声啜泣着。
“嗐,我苦命的孩子啊,母后那时何尝不是这样熬过来的啊,其实有时候想想,情情爱爱也就是那么回事,女人啊,要记住一句话:遇良人先成家,遇贵人就先立业,你要明白母后的意思啊。”太后轻轻拍着皇后娘娘的手背,如似讲述着自己的过往点点滴滴。
皇后娘娘明白太后对皇上所做的事,也只能放任不管,她早就心如死灰,如今,她只盼着皇上能常来看看抱抱大皇子,如若皇上不来,她会觉得是皇上讨厌她,自己连累了大皇子,内心歉疚不安。
“儿臣自从大皇子寄养这里以来,我也是挺感激母后选中儿臣做大皇子的皇额娘,可是,母后,儿臣有句话憋在心里不舒服,……”皇后娘娘看着大皇子,突然跪在太后面前,似乎有难言之隐,但欲言又止。
“好孩子,快起来,地下凉,小心伤着膝盖,你尽管说,母后不怪罪你。”太后心疼地拉起皇后娘娘。
“儿臣可以不求皇上的宠爱,只是大皇子尚小,不能没有父爱,缺失的爱是无法造就一个健全的孩子的,还请母后成全,帮帮儿臣,哪怕皇上来看大皇子,可以不见儿臣都可以。”皇后娘娘觉得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能让大皇子跟着不受待见。
“好孩子,你放心,哀家不会坐视不理,况且哀家到目前为止就这一个宝贝大皇孙,谁敢怠慢他,哀家第一个饶不了他。”太后的话让皇后娘娘吃了定心丸一样得到了承诺。
“大皇子体弱多病,哀家心急如焚,身边不能没有一个值得信赖的御医,这不哀家将泰御医从深山里给请了过来,专门为大皇子诊视,哀家也可以放心。”太后终于道出了真正来意,不一会儿李嬷嬷领着泰御医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太后,泰御医给你领进来了。”
“泰御医,这床上躺着的,就是哀家的宝贝疙瘩,你可要仔细把脉,实话实说,不能隐瞒隐疾,定药到根除。”太后有了前车之鉴,提前给泰御医打了预防针,谅谁也不敢怠慢。
“是,老臣谨听教诲,定尽毕生所学,倾尽全力,让皇后放心,更让太后放心。”泰御医说着便蹲在床边,打开身边的药箱,望闻问切试了个遍,拿着毛笔如数记在纸上,累的大汗淋漓,丝毫不敢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