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臣谨听教诲,定尽毕生所学,倾尽全力,让皇后放心,更让太后放心。”泰御医说着便蹲在床边,打开身边的药箱,望闻问切试了个遍,拿着毛笔如数记在纸上,累的大汗淋漓,丝毫不敢懈怠。
“回太后,大皇子无大碍,只是受了风寒,凉到了胃,致使软弱嗜睡,太后不必担忧,待老臣开几副方子,要不了多久,此病就能彻底根除。”泰御医这才敢举起衣袖不停地擦着额角渗出的汗。
“泰御医,小儿这一阵子总是半夜惊厥哭闹不休,这又是为何?”皇后娘娘一步跨上前,抓着泰御医的袖子,焦躁不安地想知道为何。
“皇后娘娘不必惊慌,待老臣查看便知。”泰御医走近矮桌旁,端起刚刚熬制好的汤碗,凑近鼻孔,随即放在舌尖上,“皇后娘娘,老臣再需要一个碗。”泰御医将汤碗里的药水,倒进另一个碗里,少顷风风火火将药罐药渣都弄了进来,泰御医一一查看着,突然,泰御医捏起一个紫黑色的木片,仔细观察着,脸色愈发苍白,“皇后娘娘,这方药谁开的?”
“这是刚进宫的芳小主,推荐给我的,怎么?此药难不成有毒?”皇后娘娘见泰御医脸色凝重不语,对着紫黑色木块嗅来嗅去,好像在确定着什么,皇后娘娘内心焦躁不安,不停搓着手,强装镇定。
“此药并非含有剧毒,但能瞒天过海,精通药理的人,也未必能察觉到,此人真歹毒啊,好险啊!不过好在大皇子福佑深厚,才能逃过一劫。”泰御医收回银针,将那紫黑色的木块,也装了起来。
“此话怎讲?”太后后怕地问着。
“这紫黑色木块,虽是一方良药,但大皇子属于风寒,而此药会加重体内凉气,令人惊厥不止,若长久服它,必会加重病情,贻误治疗。”泰御医,颇为震撼,谁如此大胆,丢了狗头不能保命,竟然在这皇后眼皮底下也敢作妖。
“李嬷嬷,从现在起,你安排严查此事,追根溯源,也要严守口风,秘而不宣,给他来个措手不及,瓮中捉鳖,一网打尽,天子脚下,谋害皇孙,哀家定要他的命。”太后震怒,她发誓要严惩不贷,斩草除根。
“泰御医,你也别出宫了,现在宫内也不安宁,你是哀家最信得过的老臣,事成后,哀家定要许你几世荣宠。”太后意识到事态严重性,泰御医定要留守在皇后娘娘这边,以备不时之需。
“老臣,遵命!”泰御医一向佩服太后杀伐果断,太后这样做,也是为了保住皇室仅存血脉,保住先皇江山社稷,天下苍生。
“小煜煜,皇额娘让你受苦了,幸亏你没事,不然皇额娘活着有什么意思。”皇后娘娘没想到此人那么大胆,竟然背地里谋害皇子嗣。
“皇后啊,母后感觉你也太善良了,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后可要留个心眼。”太后拨弄着手里的佛珠,感慨万千。
“太后,你刚才吩咐的事,都已经安排妥当。”李嬷嬷近前一步,小声说着。
“哀家还是不放心,关于泰御医留在合欢宫的事,这要想掩人耳目,势必要找个替身,对外声张泰御医被遣送出宫,这样的话,才不会打草惊蛇,更能引蛇出洞,万无一失。”太后知道若泰御医留合欢宫一事,被传了出去,那站在暗地的人,势必停止行动,但一旦想谋财害命,定会贼心不死,势必采取更加隐密更为让人措手不及的行动,到时候别说皇后,自己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