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锋？那是什么？”有新娘问出口，另一个新娘有些惊讶，“这你都不知道？”
“无锋是近些年称霸江湖的一个杀手组织，谁敢反抗他们，必遭灭顶之灾，很多门派都已经归顺了他们，唯有宫门可以与之抗衡，所以我爹才把我送到这里来选亲。”
那女子所言非虚，江湖之上，确有很多门派已经归顺无锋。
程南歌垂眸，盯着污浊不堪的泥水。
归顺无锋，还是寻求宫门庇佑，说到底都差不多了，两虎相斗，他们这些不够强盛的门派除了归顺，也就只有死于战斗之中这一个结局了。
谁对谁错，程南歌并不想辩驳，她归顺无锋，经过地狱般的试炼，如今只有与宫门为敌这一条路可走，对或错都不重要了，只要能活下去，她都不在乎。
宫子羽打开牢门，让新娘们都出来。
一旁的郑南衣冷声开口，“方才他们喊你羽公子，你是宫门的少爷，执刃的儿子，执刃要杀我们，你却想要救我们，我才不信。”
“我瞧这位羽公子面善，不想看我们这么多无辜性命白白牺牲，感恩还来不及，怎的还要质疑？”程南歌开口，一副纯良没有心眼的模样。
听到她这么说，其他的新娘也都陆续跟着宫子羽离开了。
程南歌抬眼看向越来越远的灯塔，她们离城门越来越远了。
羽公子，你这副仁善模样是装出来的吗？
等了好一会，半道失踪的宫子羽才带着云为衫姗姗来迟。
程南歌微微侧头看向半躲在宫子羽身后的云为衫，审视着她，故意脱离队伍，引得宫子羽前去寻她，这一计还算不错。
看来，有些无锋已经露头了。
暗道门打开，新娘们正欲钻进去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声，直唤宫子羽的名字。
他飞身下来的瞬间，扔出石子按动暗道的机关将入口关闭，而后直逼宫子羽。
二人打在一起，不过两招，突然升起黄烟，程南歌连忙抬手衣袖遮挡，感受到与黄烟接触到的皮肤有些灼痛，她退后两步，趁此机会抬眸观察环境。
在一众弯腰咳嗽的女子中，对面只有两名女子和她一样，在趁机观察。
她嗤笑，无锋这棋子下的也太多了点。
黄烟散尽后，她闻了闻手上红肿发紫的地方，气味也刺鼻。
其中所用的药材并无致命的，看来这毒只会让她们痛苦，但不会死去。
“宫远徵，她们可都是待选新娘，你这么做也太不计后果了！”宫子羽愤怒开口。
宫远徵闻言轻笑，“果然是最怜香惜玉的羽公子，可她们中混入了无锋细作，就应当全部处死。”
这就是宫远徵，她的目标。
程南歌这时才真正看清楚他的容貌，少年尽管绷着脸，但还是难掩稚嫩，不过，模样虽俊俏，心肠倒是狠辣。
她顺势捂着胸口咳嗽几声，眼角已经有了泪花，“这是什么？我的手……”
宫远徵望了一眼楚楚可怜的女子，冷冷开口，“她们已经中毒，没有我的解药，就乖乖等死吧。”
不仅狠辣，还会骗人呢。
程南歌勾唇，用大拇指指甲扣了扣小拇指指甲上的蔻丹，而后将那一点点粉末塞入口中。
所有的新娘都抹上了朱砂色的蔻丹，她的蔻丹上，有她亲自调配的最强劲的蒙汗药。
她望着那边的宫远徵，而后缓缓倒了下去。
“啊！她晕倒了！这怎么回事！我还不想死……”
身旁的新娘吓得花容失色，扯着程南歌的胳膊试图晃醒她。
……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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