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初晴,空气中是湿润的土地味道。
外面的人来人往,各自忙碌的嘈杂声音透过玻璃窗子传进来,魏若来被吵醒,下意识动了动身子,感受到怀中的温暖,他缓缓睁开眼,看到了缩在他怀里睡得正熟的南歌。
昨夜回来后,两个人身体乏累又觉得寒冷,嗓子也又涩又哑。
一盏幽暗的煤油灯火苗摇曳着,魏若来拿出一件自己的白色内衬和长裤递给南歌,“换一下,冷。”
“好……”
南歌再开口声音还是哑的,她找了毛巾擦发丝上的水。
明明已经止住了眼泪,擦着头发擦着头发还是又红了眼睛。
这一夜实在太难挨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格外漫长,魏若来和南歌像是两个失了温的人,都将对方视作了可以缓解这种溺毙感觉的救命稻草。
不知是什么时候睡过去了,再醒来就已经是次日清晨了。
瞧着怀中睡梦中依旧轻皱眉头的南歌,魏若来渐渐清醒过来,昨夜的痛苦又如潮水般涌来。
他动了动身子想坐起身,却不小心吵醒了南歌。
南歌轻嗯了一声,睁开因为哭了太久而涩痛的眼睛,“阿来…”
“嗯。”
魏若来回应了一声,将她抱进怀里,心情依旧沉重。
闷闷地声音震的他胸膛发痒,南歌用拳头抵住他胸口,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她拿起桌上的钥匙和印章,郑重开口,“我们得去把阿川哥叮嘱的事做了。”
于是两人这才起床,潦草收拾了一下,而后就带着钥匙印章乘上了去往央行的电车。
一路上,南歌都是懵的,她胳膊紧紧贴着魏若来的,两只手都紧抓着装着钥匙的布包。
魏若川消失了三年,忽然出现时已经受了伤,那像是枪伤,还有这复杂的接头密语,一切的一切都在预示着他的身份的不简单,和手中这东西的危险性。
阿川哥要他们取的会是什么呢?
小小的钥匙和印章像是烫手的山芋一般,让两人绷紧了心中的弦。
——
南歌是第二次来到央行,第一次是前不久来找魏若来,那时她还感慨央行的气派辉煌,如今再来,却是紧张忐忑的,更无心去欣赏里面的宽敞明亮。
魏若来在前,取来了一个箱子,两人寻了一个安静地方,小心翼翼打开了箱子。
直到这一刻,魏若川临死要托付给他们的神秘的物品终于浮出水面,南歌呼吸顿住,瞳孔放大,被眼前的东西震惊到呆住了。
那是整整一箱子的金条,数了一下,一共二十根。
“阿来,”南歌对上魏若来同样震惊的眼神,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魏若来合上箱子,将手覆在她搁在腿上的手,“我哥他…”
“阿来,”南歌摇摇头,示意他在这里不是可以大肆讨论的地方,“我们回去再说,现在先把东西存回去,下了班,你来找我。”
魏若来将所有东西都拿到自己手中,临走前还是忍不住叮嘱南歌,“太危险了,东西我来保存,你不要乱冒险。”
“我会的。”
两人还心有余悸,将东西存回去后,才佯装镇静,各自分开,一人去了工作的办公室,一人离开央行赶往时装店。
……
这一天过得都是心不在焉的,就连徐诺都看出来,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南歌摇摇头,随意扯了个理由糊弄过去了,只是还是忍不住频繁看向挂在墙壁上的钟表,时针缓慢,秒针迅速,但她还是咬唇轻声抱怨,“时间怎么这么慢啊……”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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