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得知结果的魏若来亦不算好受。
冲进办公室,他着急的想要让沈图南尽快去找到交易证券,一旦晚了,证据就一定会被销毁。
然而沈图南不知为何整个人显得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很无力,“这事儿就放放吧,若来,牵扯的面太广,一时间也急不来。”
魏若来有些焦急,他猜测这次还是张鸣泉和虞世清搞的鬼,沈图南闻言却无力嗤笑,“要只是他们就简单了。”
将上头发来的文件递给他,沈图南无奈道,“揭穿真相恐怕会激起更大的民愤,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是南京吗?”魏若来接过文件看了几眼,有些难以接受,“是上面的人吗?到底是谁啊,先生。”
“别再猜了,魏若来,别再猜了。”
沈图南声音陡然放大,上头的压力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这边的质问更是让他避无可避,“揭穿真相这次倒霉的不是几个小喽啰,我们的民众会对我们彻底的失望,国际上也会对我们失去信心,我们党国刚刚形成形式上的统一……”
“那就更要破旧立新啊!身上长了脓疮不剜掉会得败血症的,这样下去,我们央行的信誉会彻底崩塌的!”魏若来截断他的话,有些激动的喊道。
沈图南咬牙回应他,“我现在正在捍卫我们央行的信誉!”
“用谎言捍卫信誉吗先生!”魏若来反问道。
此时,沈图南的语气已经有几分妥协意味,“留得青山在嘛!”
“这青山有虎狼会吞噬百姓的血肉,留它又有何用啊?”
魏若来垂下头去,这一刻,他深刻觉得自己似乎选择错了,沈图南吼他,“你什么话都敢说!不想干了?!”
“先生,之前我假币案的时候就有想过辞职,但是我忍了我听您的,这次我真的忍无可忍了,若来正式辞职,先生,对不起了。”
魏若来的声音轻了许多,深深鞠过一躬后,他无视沈图南的呼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办公室……
——
鸿芳时装店。
徐诺不允许南歌参与这次的行动,所以后续的计划她就不能再听了。
因为现在的事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连着好几天也没什么生意,徐诺这几天就让他们直接休息了。
南歌在空荡荡的一楼呆了会,最后拿起自己的包后,离开了店里。
外面有人举行起义活动,也有人崩溃大哭,街道乱成了一团。
拦了一辆车回到了七宝街,她碰上了缩在自己的黄包车旁哭的车夫,蹲下身去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他也只是哭,嘴里念着“完了,一切都完了。”
“豪哥!”
见问不出什么,南歌又气又恼,看到了屋里的豪哥,她冲进去,“你们一个二个不去出工,这是干什么!哭什么啊,到底怎么了?”
“小南啊…”豪哥似是羞愧抬起头只看了她一眼就崩溃了,大老爷们瞬间红了眼睛,“都赔了啊,都没了…我们没钱了……什么都没有了…”
“赔了?你们——”南歌忽然哽住,明白过来他们没有抛库券,现在一个个都赔了个底掉,这才如此崩溃。
“你们怎么就是不听呢!”她咬牙切齿道,可又说不出什么指责的话,气极了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追问之下,南歌这才知道,别说豪哥几个人,周姨还有阿文,一个两个的都没抛库券,当时,一群人商量好了的骗他们。
“周姨!周姨!”
南歌出去找周姨,听邻居说她出去买东西了,再问阿文,没一个人知道他的下落。
她又跑过去问豪哥,这才听说阿文知道了这个消息后就不知所踪了,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南歌的心渐渐下坠,不敢去预想,阿文这人努力实诚,唯一的梦想就是换一辆新车,现在这个目标彻底没希望了……可千万别做傻事啊,阿文哥。
动员了七宝街的邻居去找人,问了熟人,这才听摆摊的人说,阿文冲着央行那边去了。
南歌以为阿文肯定是去找若来了,毕竟七宝街他俩是最好的兄弟,肯定是去找他帮忙了。
“师傅,去央行。”
拦了一辆黄包车,她很快上了车,出发也去了央行。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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