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东君也以笑回应，施展轻功向上，原本是稳稳当当落下的，可他看着程南歌眼中快溢出来的开心，想到白天她神神秘秘的那些话，脚下一滑。
她这是要说出来了？到底是什么？难不成真是因为我是镇西侯独孙身份对我芳心暗许了？
脚下一滑，身形不稳，他向前扑倒，程南歌连忙起身躲开，然后在一侧拉住他的胳膊，“你轻功这么差了？”
“没没有。”百里东君结结巴巴回应，转过身坐下，不敢再看她，“你要告诉我什么？”
提起这个，程南歌更是开心，看着百里东君目光飘忽，她直接捏住对方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小东君，你仔细瞧瞧我，你当真认不出我了？”
从第一次见面之时，百里东君就觉得程南歌不笑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很有疏离感，那双眼眸并不是圆润可爱的杏眼，像是常被话本子里妖怪化的狐狸，可她又不似狐妖那样媚妖，偶有媚态，却更多是飒爽。
但如今，这双看着他的眼眸弯弯，眼神里满是期待与欣喜，像极了……像极了——他的目光看到程南歌身后悬挂于天边的朗月，忽然茅塞顿开，像极了皎洁的月亮，叫人觉得清澈，却又美丽。
久久等不到答案的程南歌叹气，在他身侧坐下，仰头喝酒，“也对，毕竟刚开始，我也没能认出你。”
“想当年，我们立誓要闯荡江湖，以酒以剑，不为其他，只为名扬天下。”
话音落下，百里东君忽然僵在原地，连抬起头看程南歌的动作都有些缓慢，他想透过这张容颜看到小时候的那丫头，却是难以寻到半分相似影子。
和他百里东君立下这样豪言壮语，约定江湖相见的人，这世间仅有两位，一是已经离开人世的叶云，另一人便是南姝。
想当年在天启城，他与叶云、南姝、文君，四人天天跑去听说书，文君性子软淑，他们三个则是满心只想着成为名扬天下的像白羽剑仙一样的剑客。
“你是南姝？你真是南姝？！”
百里东君震惊到无以复加，直接上手去捏程南歌的脸，揉了又揉，“你怎么会是南姝呢？！”
小时候的南姝肉团子脸蛋，虽是性子顽劣骄纵了些，模样可是有名的可爱。
“还有这儿，你眉尾处不是有块疤吗，怎么也没了？你怎么会是南姝呢？”
程南歌被捏的龇牙咧嘴，挡开他的手，报复性地揉捏回去，“我怎么就不能是南姝了，我还好奇呢，怎么当年比我还矮的小个子，摇身一变倒成了翩翩俊少年，还来了这柴桑城，我可是想过同名，也没想过你会离开家里来这么远开酒肆。”
她与百里东君一般大，可当年的她已经和比他们两个大两岁的叶云一般高，百里东君矮他们一头，两人本就爱斗嘴，程南歌又怎么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呢。
“好了好了。”
百里东君推开她的手，两人都默默揉着酸软的脸颊。
“真是想不到啊，当真应了那句女大十八变的话。”
此时的百里东君还在感叹，程南歌自然也不示弱，“男大也是三十六变，谁能看得出来？”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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