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下震惊心情，两人这才互相讲起这多年没见，各自发生的事。
听到百里东君问她当年怎么突然就离开了，程南歌叹气，“我父亲来到北离，原本也是为了躲避追杀，仇家查到我们下落，所以呢我父亲就带着我和母亲离开了北离，后来……”
她顿了顿，望向朗朗明月，“后来，到底没能免于一战，他们为了保护我死在敌人刀下，我呢拜了师父，从那以后，为了隐藏身份，便舍了我父亲的姓，随我师父，改名程南歌，师父师娘把我养大，教了我武功，眉角这处疤，也是我师娘治好的。”
百里东君听到这些，眼里不免流露心疼，可没等他想要说出安慰的话，程南歌已经举起酒瓶，“不必多说，都在酒中。”
“那你后来…怎么没又回到天启城？”百里东君停了停，还是没说出后面那句话，当年他们感情如此之好，若是南歌回来找他，按着爷爷的性子，定然会直接将她收养，也算给她一处受庇护之地。
程南歌摇摇头，轻声叹气，“太多事压在心头，心郁难解，索性学成之后就拜别了师父开始四处游历，多看看这大好河山。”
“原是如此。”百里东君喃喃道，但很快又恢复精神，“往事随风，既然我们又重逢，日后就还像小时候那样，有我百里东君在，可没人能再叫你受了委屈。”
游历江湖多年，自从离开师父师娘，似乎没人再给她这样的底气。
程南歌露出浅浅笑容，“小东君你还和小时候一样……”她顿了顿，又想起往事，“其实几年前，天启城我也去过，乾东城我也去过，你的名号可是响当当，所以我怎么也没想到乾东城小霸王竟然会来到这柴桑城。”
“因为我在履行我们当年的约定啊，以酒以剑闯江湖，名扬天下。”百里东君仰头喝酒，动作一气呵成。
程南歌握紧腰间佩剑的剑柄，也举起手中的酒瓶，“对，以酒以剑闯江湖。”
两人对望一眼，不约而同想起了一个人。
如今的叶将军府已是荒芜破败，曾经和他们一起约定的少年也不在人世，可这时，聊起以前约定，两人还是会想起叶云。
“叶云，你的那一份儿，有我们呢。”
两人同时举起手中的酒，敬皎皎明月。
***
两日之后。
“算起来，今天也该醒了吧。”程南歌站在床边，看着司空长风熟睡面庞，转过身坐回桌旁，拿了一个包子吃。
“诶，这不是醒了。”百里东君示意她侧头去看。
果不其然，话音落下，床榻上那人便迷迷糊糊醒过来。
司空长风身上伤已好，先前贸贸然扯进顾晏两家的争斗也已经告一段落，现在可谓是皆大欢喜。
可还没来得及想想去哪里庆祝庆祝，温壶酒便来给三人泼了一盆凉水，“他不是好了，他是中了我的毒？”
“什么？”三人异口同声。
温壶酒慢慢解释，“我之所以不轻易救人就是因为我惯用以毒攻毒之法，为了压制你身上的旧伤，我给你下了五毒断肠，而这个毒，我解不了。”
看三人一脸崩溃，他连忙将解决之法告诉他们，“不过，你按着这个地图去这个地方，找那个叫辛百草的人，我自认为天下没有我毒不死的人，而这个家伙自称是天下没有解不了的毒，你就带着你这一身毒去找他，他自然知道是我，然后他就会竭尽全力去救你来证明他比我强，然后呢，解毒之后发现你体内还有旧伤，他会以为是我留的后手，然后就会竭尽全力的救你的。”
程南歌扶额，“办法虽像是个馊主意，但好歹总比没有好，司空长风，今晚出发，五毒断肠十日之后就会发作。”
闻言温壶酒惊讶挑眉，“呦，小姑娘这也知道。”
程南歌忙露出谦卑笑容，“过奖过奖，只是行走江湖也有几年，不说无所不知，但有名有姓的还是颇为了解，前辈您的大名又怎么可能没听说过。”
“哈哈哈哈哈哈，那倒是，毕竟论毒，我温壶酒可是闻名天下，你这小姑娘我喜欢。”温壶酒大笑。
……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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