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程南歌醒来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看着房间内的凌乱，她也有些咋舌，幸好昨夜是在房间里喝的酒，幸好与她一起的是百里东君，以后还是不能一喝酒便上了头。
“这个臭百里东君，醒了就这么走了。”她嘟囔着，将空掉的酒壶收拾妥当，这才下了楼随便吃了些东西。
一夜宿醉，让她觉得脑袋涨疼，到了下午才觉得状态恢复的差不多。
她去了稷下学堂去找百里东君，却没想到出来见她的是雷梦杀，“百里东君他说什么不舒服，刚刚才睡下。”
“不舒服？”程南歌若有所思点点头，“那好吧，不会耽误学堂大考吧，他有什么症状？不如我去抓点药回来。”
“啊……这个嘛，没那么严重，估计睡一觉就会好多了。”雷梦杀搪塞过去，看她要离开，忍不住又问了一句，“程南歌，你会参加学堂大考吗？”
“是会参加的，反正也闲来无事。”程南歌耸耸肩。
话音落下，雷梦杀突然露出神秘笑容，“那你可知道这次初试的题目，可别说我不照顾你，这次的题目是文武之外，你好好准备噢，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着他标志性的笑声，程南歌挠了下眉毛，故意拉长语调，“灼墨公子也不是诚心帮我吧，前两日文武之外的试题早就在天启城传开了，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对吧。”
被戳穿的雷梦杀干笑两声，“也是好意嘛，程姑娘，若是你成了我们的小师妹也是不错，我还是很看好你的。”
“顺其自然即可，我并非为拜师而来，好了，既然百里东君睡着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看着程南歌离开，雷梦杀这才松了口气，他拐回房间，倚靠着门框，“百里东君——说，你为什么躲着程南歌，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怎么会做亏心事！”百里东君高声反驳，下一秒声音又低下去，嘟囔着，“我这不是还没想好，怕露了马脚。”
“行了行了，你们俩的事我就不掺和了，忙已经帮完了，我就先撤了，预祝你学堂大考成功哈哈哈哈哈！”雷梦杀拍拍他的肩膀，然后便大摇大摆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人，百里东君这才松口气，坐在一旁，他不知道要如何像往常一样面对程南歌，还是要自己一个人好好酝酿一下。
……
***
次日清晨，便是学堂大考。
诸多考生齐聚千金台，预备参加初试。
“百里东君……”
程南歌收拾妥当，出了门，追上百里东君，“你身体可好了？”
百里东君脸色僵硬一瞬，看向南歌时，喉头滚动，但很快他恢复过来，露出笑容，“好、好多了，我这不是在等你。”
程南歌点点头，却是毫不犹豫抬起手在他额头狠狠敲了一下，“好多了！还在这儿跟我演，你压根就没病，纯是为了躲我，你最好给我好好解释。”
百里东君被识破，面上显露几分尴尬，他清清嗓子，“前日喝过酒，你我醉得不成样子，直接就那样抱着睡了一晚，我这不是怕太过尴尬。”
“……”
这下轮到程南歌尴尬，她自然记得这件事，只是觉得酒醉之时，神志不清，况且也只是相拥而眠，心里清明，又没有别的想法，且这件事只有他们两人知道，便就此揭过了。
没想到百里东君直接这么说了出来，她沉默了一瞬，转移了话题，“都过去了，休要再提，赶紧去千金台吧，对了，这件事给我烂到肚子里！”
百里东君含含糊糊应下，也没说是答应，也没说是不答应。
看着南歌背影，他轻轻勾唇，早在乾东城他已经确定，确定自己喜欢她，如今不过是更坦然，既是喜欢，又怎么不渴望肌肤之亲。
来日方长，细水长流，程南歌现在对他还没有感觉并没关系，他可以再等等，再努力一点点。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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