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很空,只有隔着窗子透进来的月光亮,桌子、凳子其他的摆设都没有,然而百里东君似乎并不觉得很奇怪。
穿过从房顶垂下来的轻纱,他继续向内走,一层又一层,逐渐一个朦胧身影出现在眼前,百里东君步伐更快了一些,整个人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躁。
直到最后一层纱被撩开,那抹身影清晰出现在眼前时,他像是又被拽入清润的小溪,浇灭心头那股焦躁。
“东君……”
程南歌穿着他从未见过的衣裳,白皙肩头上挂着一截要掉不掉的红纱,唤他的声音娇柔,一下将他的心紧紧攥住,百里东君觉得口干舌燥,有些着急地迎过去,“南…南歌……”
他没来得及继续说下去,程南歌柔弱无骨的手臂便攀附上了他的肩膀,踮起脚靠近他的唇瓣。
百里东君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粗重,少年正值体力精力最盛的年纪,稍稍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便点燃他的欲/念。
不对…不该是这样的,程南歌不会主动吻自己,为何这一切变得这么奇怪。
尽管脑海里不断浮现这样一个念头,可百里东君什么也顾不得了,心甘情愿为此刻做奴隶,热烈迎上去,凭借着一股子蛮劲儿抱紧她,又极轻柔地抚摸她。
之后的场景变得碎片化,他是亲临者,又好像是旁观者,眼睁睁看着自己与程南歌双双倒下,一会是她宛若缺水的一尾鱼儿仰起头呼吸,一会是他埋在程南歌颈窝处发出压抑地闷哼,再又是两人紧紧拥抱,发出满足的一声叹息……
直到悬挂着的轻纱不知为何垂落下来,盖在两人身上。
——
深夜陷入沉睡安静的街道在日出时分变得如往日一般繁华热闹,叫卖声不绝于耳,阳光斜斜地透过大开的窗子照进来。
房间内可谓杂乱无序,地面桌上散落了不少酒坛酒壶,宿醉的两人此刻衣衫凌乱,正以一种暧昧的姿势相拥而眠。
百里东君被光亮刺的睡不着,皱着眉动了动身子,感受到怀中的人,梦中的场景又变得清晰起来。
少年轻轻勾起嘴角,只当还在梦中,将程南歌抱的更紧了一些。
没过一会,他感觉出不对劲儿来,怎么怀中的人远比之前真切许多。
百里东君登时清醒过来,若不是反应迅速,估计能震惊到将怀里的人直接丢出去,他克制着自己的震惊心情,小心翼翼在程南歌脑袋下抽出自己手臂,然后轻手轻脚站起身。
此时房间内的一片狼藉映入眼帘,昨日场景重现,百里东君这才发觉,昨夜他们究竟喝了多少酒,醉到不省人事,隔着衣衫他感觉到自己身下荒唐,只觉得身体竟然又变得燥/热起来。
梦中一幕可谓酣畅淋漓,干柴烈火,淫/靡程度是他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无法直视的地步,他竟抱着程南歌就这样在地板上睡了一觉,还做了那样无耻的梦。
百里东君又懊恼又羞愧,想了想,轻手轻脚将人抱起来搁在床榻之上,然后便逃也似的离开。
万不能等她醒了,心动衍变为欲望,自己又当如何面对她。
……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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