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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所有的学校领导都很喜欢他，校长也对他赞不绝口。”李秀赫看着窗外，眼中却流露出些许怀念之色来，“他高一的时候一直都是学生代表，老师们都很喜欢他。”
“可是到高二的时候，这一切就彻底变了。”
“他成了被校园霸凌的对象，成绩一落千丈，老师们虽然痛心，却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说到这里，李秀赫很轻地笑了一下，俊朗的眉眼间满是嘲讽之意，不知道是针对他自己的还是针对他口中那些冷眼旁观的学生和老师的。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弱肉强食，弱者依附强者。李真秀不是第一个被校园霸凌的对象，也不是唯一一个。”
“而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他有个科学家父亲。”
李秀赫说：“我想我其实能够理解李炳灿老师在做这件事时的想法的。他只是觉得这个社会需要被净化了，至于后来所发生的事，却是连他自己都没预料到的。”
很奇异的，在这一刻，李秀和感觉自己和那个一直有疯子之称的科学老师达到了共情。
“我其实没见过师兄。”裴宛眨了眨眼睛，微微垂下眼眸，轻声开口道：“我成为老师的弟子的时候，师兄就已经离开了首尔。”
裴宛说：“我以前一直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师兄，直到后来老师身体开始不行了，我才从他那里知道了师兄的事。老师这么多年来心里一直都记挂着师兄，直到临终前都还握着我的手反复叮嘱我一定要找到师兄。”
“然后我就接到了师兄的电话，他向我求助。”裴宛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回想当时的场景，“师兄那个时候其实就已经后悔了，他很努力的想要挽救这一切，可事情却完全不受他的控制。”
从踏进孝山高中的那一刻，裴宛就已经预料到在他还在飞机上的时候这里都发生了什么了。
——他的师兄终究还是没能控制住局面，最开始的感染者逃了出来，咬伤了过路的人，于是病毒便如同潮水一般飞速的蔓延开去。
“是贤珠。”李秀赫说，“最开始感染的是贤珠，我的同学，她是在我们上课的时候满脸鲜血的闯进教室的。她那个时候就已经有点不对劲了，可我们都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而是将她给送到了医务室，最后又打了120将她给送去了医院。”
说到这里，李秀赫突然眸光一顿，看向了裴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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