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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赫问：“前辈，你说........医院那边现在会不会，也已经出现了感染？”
“你心里既然已经有答案了，又何必还要问我呢？”闻言，裴宛却只是轻瞥了他一眼，嗓音平静地开口道。
“抱歉，前辈，我今天话有点多了。”李秀赫微微一愣，沉默半晌之后突然轻轻笑开。
——那是一个抛却了一切感伤与怅然的，纯粹无比的浅淡笑容。
李秀赫说：“也很感谢前辈愿意听我是这些东西。”
“你不怕吗？”裴宛却突然问他，“外面的那些东西，你不怕么？”
“怕啊。”高大的男孩轻声答道，“我当然怕了，我怕死，我想活着。可是怕又有什么用呢？”
“那前辈呢？前辈就不怕么？”
裴宛掩上窗帘，听到这话，他略抬眸看了李秀赫一眼，脸上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如果我怕的话，就不会来这里了。”
“去睡吧。”裴宛掩好窗帘，朝教室中央被拼在一起的几张桌子走去，“不早了，明天还有别的事呢。”
“嗯。”
...........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你制造的病毒所导致的？”针对李炳灿的审问到了最后关头，终于从他的嘴里撬出了点话来的刑警宋在益忍不住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坐在长桌的另一头被手铐锁住了双手的李炳灿点了点头，表示了认同。
“好，病毒。”宋在益忍下手中的笔，也没了记录的心情，他深吸一口气，好歹是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确保他还能心平气和的将这场谈话给继续下去，“你为什么要制造那种病毒？”
“刑警。”李炳灿却只是眸光平静的看着他，神色不明的开口道：“你有孩子吗？”
“孩子？”宋在益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在说什么？”
因为工作的特殊性，宋在益早年在与女友分手之后便一直是一个人生活着，他没有再找过女朋友，也没有想要娶妻生子的打算。
——他很清楚，除非自己放弃刑警的工作，否则他永远没有办法拥有足够的时间去陪伴自己的家人。
所以当年在女友提出分手的时候他没有去挽留，即便那个时候他清楚的知道女友一直在等着他主动服软。
可宋在益没有。
他选择了松手，并且在三年后参加了女友的婚礼，为她送去了自己的祝福。
没有人知道那时的宋在益在想什么。
可这是他作为一名刑警所必须要舍弃掉的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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