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拟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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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肖同人
圈地禁上升
自妖
“喜欢一个人该是怎样的心情呢?是想要把自己蜷缩成一颗种子,种在他心里,待来年,等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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㈠
王一博是我的病人。
第一次看见他的名字,是在邮箱里一堆问诊资料里,他的资料就静静地躺在那里,黑暗中泛着蓝光的屏幕上,吸引我的是他的邮件。
不同于其他人的长篇大论,他的邮件里,只写了一句话。
他问我:医生,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不爱一个人?
我是一名医生,可我不会望闻问切,也没精修过心理学科。我凭着父辈传下来的催眠天赋,窥探人心,解人心结,并以此谋生,开了间小小的诊所。
我医的,便是人心。
在我发出回复邮件的第二天,王一博来到了诊所。他有着一双褐色眼睛,惊艳却又带着点婴儿肥的面容,干净却不谙世事的模样。
他还未开口,我就好奇地问他:“爱一个是多么美好的事情,为什么要不爱?”
他有片刻的怔松,低垂的眼睑掩去大半翻江倒海的心思,他说:“是啊,爱一个人是多么美好的事,可是如果你的爱,会成为你对所爱之人的折磨,哪里还称得上是美好。”
他说得很有道理,我一时无话可说,打量的目光落在他无名指上的戒指上:“你结婚了?”
他手指摩挲在那明显有些小的戒指上:“五年了。”
我了然道:“你说的那个人,便是你的丈夫?”
他点点头:“是的……”
㈡
他姓王,名一博。
本有着幸福美满的家庭,却一夜之间化为乌有。一场交通事故,结束了以前的一切。父母拼了命的护着了他,从那时候起,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那时候,小小的一个小男孩,在别人的帮助下,带着仅有的家产,一个人远赴韩国去寻亲。对方嫌弃自己不祥,是个累赘,将自己拒之门外。懵懂无知的小男孩就被丢弃在了旧城区的巷口。
用王一博的话来说,他就这样无比粗糙地靠着旧城区里居民的施恩长大。再大一点儿的时候,就跟着几个同他一样无父无母的孤儿,上街做扒手。
遇见他那年,王一博已经是那群孤儿扒手里手艺最好的一个。
但,仍有失手的时候。
在短短几年扒手生涯里唯一的一个失手,是因为他。
离歌剧院不远的面包店,是他们时常光顾的地方,胖老板面和心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这群无父无母的可怜孤儿,王一博就是知道这一点,才肆无忌惮,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端走盛法棍的篮子。
可人还没走出面包店,衣领就被一股力道生生扯住。
王一博带着并不友善的表情回头,狠狠瞪去,却在看到那张陌生而又惊艳的脸后,忘记了言语。
他穿着一件红色大衣,一双麋鹿般褐色的瑞凤眼大而深,唇下一颗小痣干净且温柔。他打量的目光并不友好,歪过头用流利的韩语对身边的人说:“报警,抓小偷。”
王一博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障,就傻傻地看着他,直到警察闻询赶来,将他抱上警车时,王一博才恍然回神,而再看过去时,他已跟着同行的人渐渐隐没在人群中。
王一博被关在警察局两日,他从那一眼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后,越想越生气,他很讨厌这个有铁栅栏的地方,虽然年纪小,却也晓得那个害自己家破人亡的恶魔就是被关在这样的地方。而如今,他离那个恶魔这样近,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多管闲事的东方人。
小男孩的报复简单又粗暴,王一博打听到有东方人在歌剧院演出,这座城市着实很难有东方人扎堆出现的时候,他决定去碰碰运气。
那是王一博第一次偷偷混进富丽堂皇的歌剧院里,到处都是衣着华丽的人,他躲在后台阴暗的走廊里,挂满衣服的衣架是他的掩护,身后传来嗒嗒的脚步声,王一博回头,看见几个穿着各色服装的人,复杂的头发,新奇的配饰,他捂着嘴,心里一阵颤动,小声地用韩语感叹:“好酷啊……”
那群穿着舞衣的人中的一个人似乎是听见了,目光扫过那排厚厚的衣架,忽然就顿住了脚步,转而向他藏身的地方走去。
哗啦一声。
忽然面前的衣架就被推到一边,黑衣小公子双手环胸,看着王一博愣了愣,随后嘴角勾起轻蔑的笑,又说了句什么。
是王一博听不懂的语言,声音却无比熟悉。
竟然是他。
王一博猛然想起来这里的目的,藏在背在手后的水一扬,馊水汤泼了他一身。
他挑衅地看着傻眼的他。
王一博以为绅士风度东西贯通,着实没有想到,这个东方小公子,竟然真的会同他一个小男孩一般见识。抬手就要挥过去。
王一博害怕地往后一个弯腰躲了过去。
又有他听不懂的语言响起,西装革履的白发老人从骚动的人群里走出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王一博,高深莫测地笑了。
王一博被人领去休息室,没多久,白发老人和小公子也来了。小公子卸去了妆容,换了件干净的衣服,看着王一博的目光任带着怒意。老人随时的翻译用韩语问了他几句话,不过是他的名字,住在哪儿,他一一如实回答,他天生天养,孤身一人,不怕他们报复。
翻译同老人商量了一番后,老人走到他面前,弯下腰,慈眉善目,用有些滑稽语调的韩语,一字一句地问他:“你可愿意和我们一起去中国?”
后来王一博才知道,小公子叫肖战,来自中国——他本该生活的国度。出生于有名的舞蹈世家。这一年,肖战的爷爷受邀来到当地歌剧院演出,他随爷爷一起,也客串了几场。王一博在后台那个下腰,体态轻盈,腰部线条柔软却又有力,老爷子觉得他有舞蹈的潜力,是个好苗子。
收养手续很快就办好了,离开那日,喜欢中方歌舞的韩国人,来送行的站满了长街,人人都说他这个孤儿命好,飞上枝头做凤凰了,王一博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他会答应老人的请求,是因为,在他刚来韩国却被拒之门外抛弃的时候,就想着有朝一日,等自己攒够钱,便回去中国,陪着他们家人。
可是,一去经年,王一博早已忘了重回中国的初衷,他的心里眼里,满满的,装的都是肖战。
这一生,只剩他。
㈢
再一次回到中国,他的习惯,他的性格,都与周围格格不人。中文汉语也忘得差不多了,人们讲的话大多都不懂。也没人跟他玩,王一博觉得自己很孤独。
除了翻译叔叔,在这,唯一会说韩语的,就只有肖战了。可他们之间有那样大的过节,他连正眼都不愿看他。
很长一段时间,王一博不愿开口说一句话,不愿和别人游戏,这儿学员众多,是个靠自己努力吃饭的地方,不愿合群的他,很快就被人遗忘。
直到一日晚饭,王一博坐在餐桌的角落,以不熟练的姿势拿着筷子,艰难地吃饭。他吃得很慢,餐桌上上只剩下他一个人时,肖战端着碗坐到他身边,默不作声地吃饭。碧色的瓷碗很快见底,肖战用餐巾擦了擦嘴,抬头看了王一博一会儿,用韩语问他:“你想回去吗?”
王一博正看着肖战出神,被他一问,茫然地摇了摇头。
肖战皱眉:“说话。 ”
王一博沉默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开口:“不想……”
肖战点点头, 说:“老头子 看中的是你的潜质,你若要这要一直不吭不响的一个人,迟早是要被送回去的。”
王一博沮丧地垂下头:“可是我不会……”
“不会什么?不会跳舞吗?”他咳了声,继续道,“你不会, 我可以教你啊。”
王一博微微证住,有些感动,更有好奇,问他:“你不是讨厌我吗?”
肖战毫不犹豫地答:“是啊。”
“那为什么……”
“因为你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更让我讨厌啊。 ”
“……”
肖战一手托腮,说:“你叫什么名字?”
王一博那时虽然汉语忘得差不多了,但至少自己的名字还知道。
“王耶啵。”还是很蹩脚。
“王耶啵?”肖战重复了一遍。
王一博摇头。
“算了,你用韩语吧。”
“Yibowang”
“王一博?”
“嗯……”
肖战轻声笑出来,上翘的眼睛盈盈如盛着一汪春水,王一博觉得特别好看。
那个时候的肖战,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却已生得眉是眉,眼是眼。
多年后,无论从语言还是生活习惯上,已成为个地道道的中国人的王一博,回想起当年的心情,王一博觉得在中国博大精家的文化里,有个词用来形容那时他对他的感觉是最好不过的。
那便是——眉目如画。
肖战的眉眼,就像出自名家之手,一笔一画,水墨晕染了王一博的整条心河。
未完☆